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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平芜在拎着他飞啊啊啊!
低头一看……
“夺夺夺夺夺——”
地面落了一排暗器,正正好扎在他站的方向。
“为……为什么?”曦太子吞了口口水,有些不明白。
他的存在对摄政王有用,可有命在就好了,完全不需要这么操心,还亲自保护。
解平芜声音依旧寡淡:“你若残了,回程很不方便。”
曦太子:……
他就知道,狗就是狗,哪里存在什么善心!
解平芜:“我的人,我不喜欢,怎么收拾都行,别人不可以。”
后面这句不加可以的,真的!还有谁是你的人?我比你大,明明该是你是我的人!
曦太子愤愤瞪着对方:“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动不说话,看着我被别人欺负! ”
“你被欺负了?”解平芜面无表情,“不是玩的很开心?”
曦太子:……我可谢谢你了!
这个摄政王真的好奇怪,到底怎样才能搞懂一点!
对方已经动手,刀剑无眼,曦太子不想做拖累,看到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就想过去,腿却被压住了。
解平芜:“不许胡闹。”
曦太子:“啊?”
这是冷兵器对战,他的近身格斗会吃亏的,他傻吗当然不会上,他是要躲!
解平芜大手按上他的头,微微用力迫他转向:“看。”
曦太子多看两眼,明白了,他现在是太子,不是什么普通咸鱼,是被攻击的重点!不管他在哪里,是一个人跑还是一群人护,别人都会冲着他来,这根本不是拖累不拖累的问题,他的方位即主战场位置,乱跑别人反而更累!
曦太子不说话了,曦太子点击了‘跟随’模式,乖乖的跟在摄政王身后。
不得不说,解平芜还挺厉害,看起来斯文贵气,优雅的像个君子,打起架来十分暴力,招招直冲要害,干脆狠辣,长刀过处血花飞溅,落下的不是对方四肢就是尸体。
鲜于丸甚至还没留下遗言,就死在了他的刀下。
鲜于丰目光呆滞:“你……”
解平芜挑眉:“怎么,鲜于将军想手刃亲族?”
弑亲不祥,鲜于丰摇了摇头:“到底……有血缘。”
解平芜颌首:“谢礼可以重些。”
鲜于丰:……
明明憋屈的不行,可人家是对的,的确帮了他大忙,省了很多麻烦!
心里五味杂陈,还没品出到底什么滋味,解平芜已经又和他碰了个对面:“将军回了国都,记得提醒贵国天子,一边城之财的赌约,不要赖账。”
曦太子因距离很近,看到了,也听到了,所以那一个城是这么来的?不是真正的城,而是价值一个城的财物?这是一个赌约?帮西戎抓出潜在的细作……还是其它?
解平芜为了安全迎回他,到底在暗里做了多少事?
鲜于丰看向解平芜的视线非常复杂,再不复之前的挑衅与张扬,甚至有几分敬畏。
本以为大家都是人,半斤八两,可以硬碰一把,谋个事挑拨挑拨,还能顺便为自己西戎谋福利,不成想从头到尾别人都站在高处,甚至没在意他的各种小动作。
对手如是,他还有什么傲的?又怎么傲的起来?
鲜于丰内心直接跪了,曦太子就更爽了,来啊,浪啊,你到时再来惹我啊,看我们摄政王不neng死你!
鲜于丸死的毫无分量,所谓的包围圈也滑稽至极,早就被解平芜拿下了,这一场乱,根本算不上重大危险。只是人之将死,其心也狠,豁出去也要拉个陪葬的嘛,一时半会儿,战斗不会结束。
曦太子本人没有危险,也懒得看解平芜耍帅,看多了也就那样,反正自己两辈子都比不上……眼角瞄到安公公在后头盯着四方,一副要给他挡冷箭的样子,一把把人拉过来,塞到柱子后:“老了就得惜命知道么!你死了,谁伺候孤!”
安公公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有表情,曦太子又顺手拎回一个瘦的不行的文官,和安公公排排站:“瞎跑什么,没看到有流箭过来么!老安你看着他!”
仗着有解平芜在前头扛鼎,曦太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扯回一个身材不错的官员:“还有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酒,没收! ”
一边叮嘱上一个文官看住他,还顺便抢了人家的酒。
曦太子能喝酒,富二代浪子花花大少,怎么可能少了酒?可他并不沉迷,就是这小酒壶怪精致的,巴掌大一点,扔了可惜,干脆拴在腰上,想着回头安全了再还……
眼看着事态将要平息,突然营帐之后传来炸响,像是□□。
不管一颗还是几颗吧,隐患无小事,必须得立刻排查!
解平芜眼梢垂下,挡住所有寒戾:“所有人——撤出营帐!”
外面雨已经停了,还有士兵重重守卫,除了刚下完雨地有点滑,什么都很好。
曦太子仍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注意自己安全的同时,还能在流利袭来的瞬间,踹一脚前面的禁卫军统领——
“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孤!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一通乱,明明他是被保护的一个,竟然比保护他的解平芜更忙。
鲜于丰看的叹为观止。他几轮试探,针对性打压欺负,摄政王好像也没怎么帮忙,这位太子不应该感觉委屈难堪么?为什么好像没心没肺,一点都不受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