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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人才是柳生辙,朕再一次怀疑榅皇姐的审美,这就是她口中说的,可以做探花的美郎君?
朕坐在旁边冷眼瞧着,然后知道了另一个年轻人叫做许墨。
“噗。”
听完名字,朕突兀地笑声在这个房间里头特别显眼。被他们扭头看着,朕淡定将目光投向王喜福,就好像刚才的笑声根本不是朕一样。
这种栽赃陷害的事情王大聪明见怪不怪,跟另外几位告罪。
柳生辙和榅皇姐都是一脸懵逼,明明刚才笑的是朕,为什么是王喜福出言道歉。倒是被朕‘嘲笑’了一下的许墨十分淡定,表示无碍,笑一下而已。
对嘛,笑一下而已,能有什么问题呢?
许墨这个名字,朕想了会儿,终于和殿试的监考名单对上,把人记起了。二甲排名十七,是前年山南省秋闱乡试的解元。文章如何朕还没看过,倒是殿试之后的宫宴小黑本子上的记录表现得非常独特——
这人一口吃食都没动过,实乃一狼人。
朕和他的目光相对,二甲第十七名,宫宴的位置其实很靠前,朕觉着这人恐怕认出朕来了。
就算没有认出朕,也能看得出王喜福并非普通仆从,要是脑瓜子够灵光,应该能猜出来朕是谁。
这样的情况之下,许墨竟然半分异样没有露出来。朕把穿越前某烧钱游戏的滤镜拿掉,再看许墨,觉得这人恐怕有些危险。
好在许墨如何并不是朕这次出宫的目的,不需要跟他说什么。朕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柳生辙身上,朕忍不住微微皱眉。
“七弟弟喜欢小狗吗?要不要来抱抱?”柳生辙发现朕看他,笑着招呼朕。
朕退后半步,把椅子挪到窗户边,摇头。
朕不喜欢狗,也不喜欢猫。
朕不喜欢小动物。
王喜福知道朕的心思,拦在朕和柳生辙中间,对他说:“主子对猫啊,狗啊的毛毛,过敏,唉,对是这词儿。碰到就会打喷嚏,还是拿远些好。”
王大聪明就是聪明,过敏这词还是朕教给他的呢。
榅皇姐听见王喜福的话,连忙让柳生辙把狗子抱远,王喜福这才从朕的身前挪开。
柳生辙很听榅皇姐的话,直接把狗子交给客栈的人看管,重新回来雅间坐着。
这么一溜达,柳生辙也忘了他先前想说什么,就这么站在门口,朕重新打量他一番,问他道:“不知道柳兄是哪里人?”
“在下是襄阳人。”柳生辙回答得很顺畅。
“听说今日你去到吴宏闵大人府上,可是为去做他的门客?”朕问得很直接。
柳生辙虽然奇怪朕一个小娃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吴宏闵大人只是邀请我们去他家赛诗,没有提过门客的事情,刚才的狗子就是许兄赢回来的彩头。”
说这事儿柳生辙还挺骄傲,不过许墨的神色微微变化,出言打断了柳生辙,谦虚地说:“只是恰好遇上,在下对药名熟悉,才蒙上一句。”
这两人一人一句地说起吴宏闵的赛诗会,当然主要是柳生辙在说。光说不算,还夸吴宏闵大人别出心裁,竟然能想出用药名做题。
朕在一旁听着,笑得是越发深,问他们:“不知赛诗会上,去了多少人,都做了些什么诗?”
柳生辙想了想,报出几个大放异彩的人名,又背出许墨做的那首,随后说:“吴宏闵大人说回头会将这次赛诗会众人所作诗句,做成册子发给参会的人呢。七弟弟若是有兴趣,回头我把那本送给你。”
听起来还挺骄傲,一副还开窍懂得讨‘小舅子’欢心,送礼物讨好的样子。怪不得会让榅皇姐喜欢,可惜柳生辙没眼力劲儿。
旁边儿的许墨给他使眼色,几乎快要眼睛抽筋了都没接受到含义。
自觉已经了解到柳生辙是什么人,朕打断柳生辙没什么重点的话,问他:“柳兄这么殷勤,可是因为爱慕榅姐姐?”
柳生辙愣愣点头。
朕继续问:“柳兄既然爱慕榅姐姐,不知道对两人将来有何打算?襄阳王的家世,想来你是清楚的。”
大约是没想到朕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刚刚还滔滔不绝,嘴上抹蜜的人忽然就愣住了,开始战术性喝水缓解尴尬。
榅皇姐拿着帕子捂脸,却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柳生辙,看上去应该是榅皇姐也想知道柳生辙的想法。
过来之前,朕并没有告诉榅皇姐,朕会怎么帮他们在一起,而现在切入正题的方式有点超出榅皇姐的预料。
气氛变得凝重,柳生辙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朕有点失望,这人先是跑去参加吴宏闵的赛诗会,后是这么点场面都紧张,没什么担当——
总结来说就是,扶不上墙。
朕没有继续等待他的回答,而是起身离开。
客栈外头停着朕的马车,车夫看见朕过来,动动缰绳,把马车停在朕的面前。
此时榅皇姐跟着朕跑出来,显然她也没到她心里优秀的柳郎会这么掉链子,对朕说:“析弟弟,柳郎他只是,紧张。”
朕点点头,朕看得出来他紧张。
“榅皇姐,你和柳生辙的确是不合适,熠皇叔他是对的。”朕就算是想让榅皇姐欠自己人情,也的确是下不去手撮合这两个人。
朕不知道榅皇姐是图柳生辙什么?说话好听的人多了去,只要榅皇姐的身份在这,想要讨好她的人就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