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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顿赞成道:“就是,安祈考试那会儿还有人恬不知耻地说安祈窃取了他家的配制手法吗?心胸狭窄成这样,肯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导致的,这个药剂师协会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安德烈叹气:“整顿药剂师协会是势在必行的,但现在事情太多了,我抽不出时间啊!不如你这两天帮我处理政务的时候顺便整顿了?”
“什么政务?你的政务为什么要丢给我?”米尔顿一脸抗拒,开什么玩笑,那些政务根本就做不完的好吗!
“你刚才把我的话打断了,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明原因。”安德烈无奈看他,“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修雅在产检的路上遇袭,我正忙着调查这件事。”
米尔顿皱眉道:“是人鱼干的?”
“恐怕不是,而是那个沉寂了几个月又冒出来的家伙。”安德烈严肃道,“这次我一定要把他的真面目揪出来,所以其他事情就暂时顾不上了,只能麻烦你。”
米尔顿:“……”
虽然他很理解安德烈的心情,老婆儿子受到威胁,肯定顾不了其他事情,必须将危险扼杀了才有心思做其他事,但是……理解是一方面,可真答应了就意味着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腻在安祈身边了。
等等,这样不是正好吗?
米尔顿转念一想,他刚才可是差点就要把那点秘密抖落出来了。在安祈目光的注视下,任何秘密都无所遁形,他不如趁这个机会让自己忙起来,说不定时间一长,安祈就忘了这件事呢?
米尔顿想了想就说:“好吧,我就只帮你两天,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两天太少,至少两个星期吧!”安德烈双手合十,厚着脸皮道,“反正我走了两三个月,你接手之后也干得不错,就两星期一定难不倒你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难看死了,快把这假惺惺的表情收起来。”米尔顿嫌弃地看着他哥。
安德烈把表情收了收,用正常的口吻对他说:“我的人手你尽管用,最好能让范塔在受审的时候把人鱼的阴谋说得严重一点,这对我们后续的计划有帮助。”
“我知道。”米尔顿道,“难得抓到这么一个突破口,肯定要好好深入挖掘。”
安德烈笑了笑,又转头看向安祈:“米尔顿,我可能要跟你借用一下安祈。事实上,修雅受了点伤,这个当口其他人我都信不过,只有安祈是我最放心的人。”
米尔顿也看着安祈:“这件事你得问安祈自己的意思。”
安祈点头:“当然没问题。”
事不宜迟,安祈在通讯结束后就出了门,而米尔顿则开始着手收集证据去抓范塔。
于是有关秘密的事被米尔顿幸运地躲过一劫。
米尔顿一方面觉得庆幸,一方面又不免忐忑,不知道安祈还会不会提起这茬。
尽管他在和对方分开的时间里无时不刻都想和安祈见面,无法忍受分开的痛苦。
有时候他也会想,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说出来拉倒!
不过想想就算了,要是真的说出来,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米尔顿还是宁可自己煎熬着,也不希望好不容易走到的这一步就被一时冲动给毁了。
越珍惜,越喜欢,才越患得患失。
米尔顿总算明白为什么恋爱中的人都是哲人了,随随便便一件事拎出来,都是哲理。
只不过哲理的味道又酸又涩。
米尔顿越是苦闷,他在工作上就越不马虎。
似乎立志要让别人也体会到他这无穷无尽的憋屈,于是首当其冲的人就是范塔。
随着蓝海药剂的热销,出现脱水症状的病人也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跟马罗尼一样被送去医院却无计可施,医师们不断排查原因,最终发现病人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服用过蓝海药剂!
于是这下全帝国哗然一片,范塔这么德高望重的药剂大师竟然犯了如此大的错误,那些病人只是因为头疼就差点连命都丢了,简直可怕。
随着调查局的介入,不断深入调查之下,范塔的真面目也被一层层揭开。
比如他收取巨额的好处,给补习的学生泄露药剂师考试的题目;又比如他不把病人当人看,而是把他们当成小白鼠,还用言语侮辱他们;再比如他那些药剂发明,有一些是他学生的创意,被他抢来冠上自己的名字发表出去……
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站出来指证,范塔的斑斑劣迹也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事情演变到后来,不止是范塔,其余年纪偏大的药剂大师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是窃取学生的实验成果,就是利用药剂赚取暴利,不顾穷人的经济能力胡乱定价,造成病人无药可吃,默默等死的事……
事情闹大,有关药剂师协会需要整顿的呼声也逐渐变高。
网友们纷纷在协会官网上留言,希望官方能够推举一个实力与威望并重的人作为协会主席,而不再是由那些倚老卖老的所谓大师把持协会,否则大家就会一起抵制药剂师协会,甚至不会去参加等级考试。
在一片高呼声里,最终,叶芝被推选为协会的主席。
范塔除了蓝海药剂的案子以外,还被好几个受害者联名告上法庭,他将要面对的是几百年的刑期,和无期徒刑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他被压下法庭的路上,马罗尼冲出来对他吼道:“狗屁的药剂大师,你在牢里好好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