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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口怎么还不好使了呢?”狼人懊恼万分,把他平平一放,跑出房去做了什么。
兰萨心里躁郁的不得了,还伸手想拼命把他的照料者抓回来,却只摸到一片残影。
不行,怎么可以离开?好想……
易霆拿着一个小药箱回来了,非常暴力的把盖
子拆了下去,像是组织统一发放的,但从未被开封。
“你别急啊……”易霆跪坐在兰萨身边,疯狂扫着尾巴,在医药箱里翻找药品。
兰萨倒没什么急的,汹涌而来的难受把他一切想法都要淹没了。
这种感觉……曾经也有。
血族亲王在无限的生命中,不可能过得一帆风顺。
每几百或者一千岁,就会陷入这么一种难耐的境地。
而他沉眠了千年之久,却没逃过这一场小灾。
易霆抓了一枚红色的药片,扶着兰萨起身,按着他的下巴要喂。
看不清听不清,手脚无力心里发慌,兰萨的嗅觉却异常的灵敏起来,一嗅到那难闻的药味,极不配合的扭了扭头。
“不吃……”
终于有除了血还能说出来的两个字。
“你不吃怎么好啊!”易霆这次却乖乖听了兰萨的话,没有强制喂药,只把他揽在怀里了。
兰萨对这张某些地方很软乎的狼人垫子很满意,虽然他比狼人热了不少。
兰萨沉着头:“就这样……”
气息微弱极了,也不知狼人听没听清。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到了脸上。
好像是那个狼毛团子,此刻已经成为易霆的手机扣了。
易霆维持着这个姿势在讲电话:“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这是什么病,快点查!”
“稍等……”
电话里的声音没有耳边人的大,几乎被掩盖住了,兰萨只能断断续续听进几个字。
“等个屁!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兰萨感觉到身后的胸膛里有颗跳动的很厉害的心脏,像访客一样,一下一下敲着他的门。
“别催……太少见了……”
“又不是你们养的吸血鬼!老子养的,老子着急!”
兰萨听着听着,笑意涌上了心头,干渴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说的跟主子一样,他可不承认有被养着。
但狼人这么着急,他自己反而没来由的畅快。
“躁郁脆弱期……血族亲王的正常现象……本来是会狂暴的……这次他太虚弱了。”
兰萨听见几个短句,说的一点不差。要不是力量还没恢复,他也会去寻找一些东西来破坏。
可这次真是虚弱到了极致,他连靠獠牙吸食的能力都做不到。
他活了三……四千年,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就连一千前也是反抗了一场。
“妈的,你们有办法赶紧跟我说!”
兰萨缓缓睁眼,想对这个急吼吼的小狼嘲讽一句。
却见狼人张开血盆大口直直朝他咬过来,锋利的尖牙有让人闻风丧胆的威力。
兰萨并不害怕,但却生气。
这只小狼……他本以为一易霆是真真切切的在担心他,没想到是趁虚而入!
但想象中的剧痛没有袭来,只是嘴巴被强行打开,有什么液体滴落了进来。
兰萨动了动舌头品尝,是那熟悉而热烈的狼人之血。
身体里的活力仿佛正在复苏,但暴虐之欲也随之旺盛。
……怎么回事。
视野逐渐清晰,入目便是有点血淋淋的手腕。
那一口原来没有咬在他身上,而在狼人宽厚的手
腕上。
“喝,喂你嘴里了还不喝?”
狼人俊飒的声线此时听来十分舒服,虽然语气依然像是命令,倒没平日那么凶了。
之前兰萨总觉得狼人的血对它是某种控制,每次吸食都不情不愿的。
但现在兰萨不管不顾,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饮血,甚至还抬了抬头伸舌去舔人手腕。
满脑子都是两个字:真香。
易霆不愉快的往后撤了撤手:“舔啥呢?狗似的。”
竟然被一只大狗子说像狗,兰萨脸上的红又重了一层,是恼的。
他一直都在剧烈的喘着,躁动不安依然难以抑制,但好歹不是无力的难受了。
兰萨的声音有些沙哑:“已经好了,你不用把我看的那么虚弱。”
狼人的爪子一下拍在他脑门上,皱着鼻子:“你跟我扯啥呢?刚才跟个虚弱的小猫似的,牙都张不开。”
兰萨脑门一痛,像是被教育了的小孩一样拗气:“你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的?”
易霆甩了甩手:“测温懂不懂?这还烫着呢,你平时拔凉拔凉的。”
兰萨这才反应起来,自己还在拿易霆当狼人垫子呢。
理智有点匮乏的血族亲王和平时不一样了,调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人身上,也不说什么嫌弃的话了。
越来越有主子的自觉了。
“干嘛呢你,撒娇?”易霆歪头不解,舔舔被他自己咬破的手腕伤口,因为不像切割的那么凶狠,那里已经快要凝固。
“不要拿那种词汇羞辱我。”兰萨懒洋洋的,身上依然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倚靠着人,见到狼人在舔伤口,用尽力量又坐直了,“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