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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参加这种需要打很多工的交换生项目,你还小,念好书就行了,其他的都是爸爸的职责。”
短短几句话,就已经牢牢地砸在了和风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弄得他又感动又内疚,两只藏在裤兜里的手悄悄地发抖,他连忙决绝地摇摇头,干脆打断道:“不需要。”
许爸爸尴尬地沉默了,不知所措地站着,四十好几的年纪,却在一刹那显得有一点可怜。直到准备离开之前,许爸爸默默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快速地塞在和风手里之后失落地走掉了。
许和风当然看得懂,这是那笔属于他的信托基金。许氏夫妇在和风很小的时候就投下了这笔钱,他们太爱这唯一的儿子,担心生意无常,有一天会化为乌有,而这笔钱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确保和风能生活得很好。
在前阵子离家搬进小阁楼的那天,和风就把自己身上所有属于父母的信用卡副卡通通剪掉了,但这笔信托基金,他决定留下。
这是曾经妈妈对小小的他的全心护佑,即使并不准备动用这笔钱,他也不想辜负。
就像小夏的父母给小夏手腕上系着的红绳一样,和风的父母给和风的,是一个安稳生活的保险。无论某一天他走得多远多险,肩膀上都还有这样一道无形的保护伞,让他不至于一个不留心就摔得粉身碎骨。
齐小夏的生日来得悄无声息,那一整天大家像是私下约好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对她说生日快乐,包括十年来从未忘掉过这一天的许和风。她耐心地等,慢慢地心情从焦急到失落,直到放学铃声刺耳地响起。
就在她悄然耸耸肩,想要抓起书包离开时,许和风一脸少年特有的兴奋神情,紧紧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教室,穿过冬日操场上灰暗的日落,朝着南街最高的河堤上一直不停地跑。
她细微地触碰着呵气成冰的零度天气里少年掌心依旧黏黏的汗珠,欲言又止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还没等她侧过脸望过去,脚下仍在飞驰的少年就用整条街的居民都听得见的嗓音喊出来一句:“齐小夏,生日快乐!”
“浑蛋,你干吗跟姑娘我这种情商为零的人玩这套?我一整天都在苦思冥想,许和风究竟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忘掉我生日竟然还敢来上课!”她难免眼眶一热,轻飘飘的拳头砸在少年毛茸茸的驼色大衣上,比起发怒,其实更像是一种孩子气的撒娇。
他对她满脸宠溺,低下头悄悄说:“生日之夜可不能生气噢,相信我,不然会气一整年的。女侠大人有大量,女侠万寿无疆嘛。”
越是平日拘谨沉默的少年,冷不丁这样油腔滑调地温柔起来,越是叫人不可自控地沦陷。她盯着他在河岸夜风里微微抖动的睫毛和恍如星辰的褐色瞳孔,再无任何抵抗力,愣愣地点头,像个温顺又听话的木偶娃娃。
这时,少年又用自己大一号的手掌轻轻包裹住她小一号的拳头,温柔地笑着吹了吹口哨,顿时以孙江宁为首的潜伏在一旁的一伙同学纷纷偷笑着从树后探出了脑袋。
她张大了嘴巴,想到刚才自己如饥似渴地凝视着许和风的那副样子一定很糗,连忙踮起脚气恼地揉了揉他高挺的鼻梁,满心温暖,又怨气深重,真是矛盾极了:“许和风,你够有本事的,这显然是‘蓄谋已久’啊。”
“你这么聪明,我要是没点预谋,怎么降得住你呢?”他继续暧昧地笑,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勇敢凑近她的脑袋,这时远处的一众围观群众纷纷不乐意了,一边满眼羡慕,一边连连嘘声道:“你们俩也是够了,到底还吃不吃烧烤啦?”
忙着凑热闹起哄的孙江宁嗓门最响亮:“咱说好了啊,明天是周末,所以今晚通宵狂欢,不眠不休啊!”
喧哗的欢呼声似乎能将寂寞的星空点亮,小夏把目光转向河岸前方,黑暗中的草地上铺满了纯白的蜡烛杯子,仿佛星星成片落地。而早早放置在中央的则是高高的烧烤架子,看得出许和风为了这个惊喜的一瞬是何其用心,连预备的木炭都是提前点燃好的。
而且他们今晚烤的不是蔬菜,也不是肉类,而是一串串五彩缤纷的棉花糖!对,没有错,是棉花糖!
只见许和风脱下大衣,顺手包裹在鼻子冻得红红的像只兔子似的小夏身上,然后撸起他白衬衫的袖管。别看他平日里是个安静又低调的学霸,此刻为她烤起棉花糖来,却手法纯熟,用小夏胡闹的话来说:“简直堪比校门口专注烤羊肉串三十年的维吾尔大叔!”
柔软细腻的棉花糖整齐地串在小木棒上,刷着一层薄薄的亮晶晶的黄油,然后放在火焰上方不停地翻滚,渐渐发出吱吱的声响,这时清甜诱人的果香已经飞快地随着热气弥漫开来,一下子将整片寒冷的夜空弄得像是一间温暖的甜品小屋。
小夏闭上双眼,闻着就已经觉得好诱人,她不停地摇着和风的手臂,一副猴急的馋样儿,和风拗不过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