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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西诀盯着宿星,似乎在确认他这些听起来更扯淡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但宿星显然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
“保护好你的小嫂子。”宿星调侃地说:“没想到你玩儿的这么野,搞上了自己的嫂子。”
“你胡说什么?”楚西诀不爽地看着宿星,道:“他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你说话注意。”
宿星一怔,寻思着说:“那看来是弄错了,好了,你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楚西诀说:“谢了。”
自从楚西诀拿饭回来之后,陆榕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有人找你麻烦?”陆榕问过,就觉得可能性几乎为零。
楚西诀什么时候为别人的事情烦躁过,尤其是找他麻烦的入,恐怕该比他更烦躁才对。
“遇到了个奇怪的人。”楚西诀想不明白,便索性如实说道:“还记不记得大厅里面那个没做任何伪装坐在男人腿上的少年?”
陆榕对此印象深刻,点点头道:“他也是被带来的小情人吗?”
楚西诀翘了下唇角,勾过陆榕坐在他身边,道:“他可不是,他是上一代白虎,是佣兵团宿的掌权人。”
陆榕想了想,说:“没听说过。”
“无所谓。”楚西诀说:“他拦着我,向我投诚。”
楚西诀将他和宿星之间所说的重点挑挑拣拣告诉陆榕,但他重点放在陆榕被人盯上的事情上,而隐瞒了那些和他有关的事情。
倒是没必要说,因为楚西诀觉得不管那位不知名的神秘男子,看到的未来究竟是真还是假,他都不甚在意。
为什么会毁灭?
因为失望、憎恶、或者其他什么负面情绪,那必然是他希望毁灭世界,再重新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至于那什么“小嫂子”——没人能够证明能看到未来的哨兵,所看到的未来都是真实的,也有可能是模糊不堪听错了而已。
楚西诀不喜欢被剧透的人生,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这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啊,居然有人这样盯我。”陆榕还挺意外,他皱了皱眉,说:“我就是进入他的精神领域尝试着干扰一下,谁会在他死后还对他的精神领域动手脚,甚至赖在我身上?这种谎言,随便就会被拆穿吧?”
楚西诀说:“就算是谎言,也会有人相信,不过你放心,没有人能对你做什么。”
他既然将陆榕带过来,自然有信心能够完好无损地将他带回去。
接下来的旅途还算是风平浪静,除了期间有那么五六七八次有人敲门对楚西诀自荐枕席,惹得陆榕有些不快外,其他倒也没什么的。
飞船上的自助餐味道相当不错,陆榕尤其是居然还有乳木果汁饮料供应,陆榕一边喝着一边咂舌这些佣兵是真的奢侈。
第二天傍晚,飞船终于抵达阿尔斯港口。
最后一批参赛者到来,阿尔斯为了能够确保黑罂粟之战不受外界干扰,至此直接封锁了所有星港,在之后的十五天内,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任何人乘坐飞船进出。
陆榕对于阿尔斯的第一印象就是分化严重。
星港周围算是富人区,他能够看到修建豪华的别墅,再往远处望去就是位于阿尔斯之上最大的一个黑暗势力所在的居所,看那轮廓,居然像是一个宫殿。
然而,除却富人区之外,就是穷人区。
“他们都是奴隶罢了。”开车带他们去酒店的车主提起那些在矿上工作的下等民,充满了不屑,说:“不过是一群只配得上和那些乌七八糟的黑矿在一起的废物,不必在意他们。”
悬浮车从贫民窟的上空掠过,陆榕看得清楚,下面基本上都是棚户区,而且根本就是和工厂建造在一起。
这里的空气非常糟糕,长时间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是会折寿生病的。
当然了,这些阿尔斯当地的富商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你们既然是来参赛的,那我就把你们送到参赛者聚集的黑罂粟酒店。”车主早就等在星港,显然对这场战斗非常感兴趣,他从后视镜里面看了楚西诀一眼,羡慕地说:“嘿,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我也愿意参加黑罂粟之战,据说每年的奖励都颇为丰厚,甚至能够得到享之不尽的向导和星源石——那玩意儿可比金子珍贵多了。”
陆榕说:“这个比赛,对阿尔斯的人没有限制吧?”
“还是有的。”车主说:“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参加比赛,阿尔斯毕竟需要正常的维持,阿尔斯星球的那位大人物可是真的厉害,他不管在政治上、军事上还是经商上面,都是天赋卓绝的天才。”
阿尔斯星球虽然鱼龙混杂,但也有所谓的龙首。
而龙首被称为“先生”,他就是住在宫殿里的那个人。
“每年的奖励都是由先生决定的。”车主显然对于黑罂粟之战颇为了解,说:“而且第一名还有资格见到他,每当我想起这个,就迫不及待希望我也是个强悍的哨兵,能够为荣誉而战。”
车主是个话痨,一路上都在讲述阿尔斯星球的风土人情,陆榕只在旁边静静听着,同时他能感觉到,来到阿尔斯星球之后,楚西诀的心情明显不够美妙。
黑罂粟酒店是个明显不亚于帝都任何星级酒店的高端酒店,这倒让陆榕还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