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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昌早年间其实也有数座城池被坞国占领,时间久了,坞国没有再次进攻,西昌也没有能力收回城池,这件关系到国家主权的大事便被西昌帝一次又一次的搁置。
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瀚王是想让黎王
将手下兵力交由他指挥,暂时配合大泽的军队,一起将坞国兵彻底赶出大泽。
而他许给黎王的,则是事成之后,不计条件的帮助黎王收回西昌被坞国占领的城池。
两人都明白,一旦这些城池在黎王手中回归,西昌的其他王爷,便再无人能与他争夺皇位了。
谈判自此,圆满结束。
——一年后。
大泽终于恢复了所有的领土主权,但战争留下的后遗症依然存在。
如今的大泽满目疮痍,百废待举,可已经成为储君的木九除了配合嘉德王颁布了一系列仁政后,便再无建树。
木九将自己锁在王宫的佛堂里已经快要半月了。
家国是保住了,但在与坞国的战役中,亲自披甲上阵的连岳、瀚王…都死了。
收到消息的木九吐出了一口黑血,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
刚苏醒便要寻死的木九,被嘉德王派人死死的按住了。
“齐儿因为打仗一直驭马,后心旧伤复发,被太医诊断活不过三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嘉德王,那颗苍老的心早就痛到麻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样平静的,将这件事告诉木九的。
得知齐王命不久矣后,木九明白,现在,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
木九跪在佛祖面前,庄重地呆滞地俯下了身子,随后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佛祖的面容。
很快木九的眼睛便因为干涩不住的流泪。
木九,已经彻底死了,现在,他是魏桓洛,他必须是魏桓洛。
他的身体也再不属于自己,他是大泽的储君,未来的王…
木九闭目平静了许久,转身推开佛堂的门,缓缓走了出去。
他就那么慢慢地走着,慢慢地走出储君的宫殿,慢慢地,慢慢地走近大泽王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