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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传说中的太师乃是端方清贵之人,此番竟折腰攀折章台柳,京中百姓们仿佛看着一尊神祇走下神坛,街头巷尾对此事的讨论十分热烈。
朝中同僚也是众说纷纭,谢殒的头号舔狗周博深听到这则桃色传闻甚至跑了太师府一趟,出来的时候他失魂落魄、如丧考妣。
趴在太师府外吃瓜的众人这才相信,太师他,真的堕落了!!!
博远公和穆康公对此倒是乐见其成,但又恐太师召幸这梨浅衣,不过是造出个流连烟花不问政事的假象,两方各派人去谢殒府上探了探,发现他召幸过梨浅衣一次之后,便再未召幸过她。
甚至除了梨浅衣,也未再召任何妓子入府或去青楼买醉过,若真是假装沉迷声色,这般演戏未免太过敷衍。
最后,他们两方得出结论,男人总有需求。谢殒此番,大抵也只是做了个男人会做的寻常事。
得到这个答案的博远公等人失望了,他们一直忌惮的那个少年得志、城府深沉的太师——谢殒,他竟然是个正常男人。
得出这个结论,二人心中反而略略放心下来。
一个会伪装沉溺声色看不透的太师让人忌惮,而一个对青楼妓子把持不住的正常男人并没有那么难对付。
太师和梨浅衣之事自然也传到宫里,乾元殿的小太监们近来常靠着这桃色传闻下饭。
作为天子近侍的黛秋第一时间将太师的八卦告诉了陛下,见陛下反应平常大失了八卦之兴味,忍不住多嘴问道:“陛下,这事儿你怎么看?”
彼时祁褚刚蹴鞠回来,又累又渴,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接过黛秋的茶一饮而尽,闻言道:“朕怎么看,朕……坐着看呗。”
黛秋:“……”
陛下真真无趣透了!
祁褚挥挥手,让黛秋下去,自己一个人躺在正殿门口的摇椅上吹风,远远瞧见黛秋迈着外八小碎步,又和其他太监八卦去了。
祁褚撇撇嘴,心道:“没见过世面,作为一个种马文的男主,没有女人正常吗?”
谢殒,是一个种马文的男主啊……
祁褚手中握着茶杯,抬头看着高远的天空,默默发呆。
太师如今在朝堂里划水,空闲时间多了许多,他又是个闲不住的,祁褚便成为他发泄精力的对象。
以往太师每旬给他上一次课,如今三天便过来给他上一次课,祁褚知道那桃/色绯闻的第二日,太师便来乾元殿上书房为他上课了。
谢殒来的时候,敏锐地感觉到周围这些个小太监,表面上在干活,实际却在偷偷打量他。
他心里明白大抵是因为近日京中的传言,便也未再理会。此番他来上书房的时候来得早,便坐在椅子上看书,余光瞥见旁边有人给他放了一盏茶。
那奴才放下茶竟然还不出去,谢殒一时有些诧异微抬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一个长相娇美的宫女,见谢殒看她,暗暗递了一个秋波过去。
谢殒身为一个少年得志的美男,比这露骨的眼神都见得多了,看到这宫女的眼神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他心中一阵厌恶,沉声道:“滚出去!”
祁褚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娇滴滴的俏宫女梨花带雨跑出去了。
只见谢殒面沉如水地坐在椅子上,定是方才那宫女惹了他生气,祁褚暗自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在这时候触了太师的霉头。
因此上课的时候,他听得格外认真。岂料临下课时,谢殒突然问他:“近来有些关于臣的传闻,陛下可有耳闻?”
祁褚听说之前周博深为此都闹到他家里去了,足见这则八卦流传之广,若说自己没听过,谢殒定然会觉得他虚伪。
因此祁褚点点头,道:“朕……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谢殒眸光一沉,道:“哦?略有耳闻,那陛下是怎么看的?”
为什么人人都要问他怎么看?
祁褚背脊一僵,认真思索了一番这个送命题,又想了想谢殒和这梨浅衣在原著中的关系,沉吟半晌才道:“朕觉得是京城中人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了。
太师喜欢那姑娘,自然是因为那姑娘有过人之处,听说此女有倾城之貌,颇识音律,声若出谷黄莺,性情又温存小意,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太师也喜好音律……”他搜肠刮肚想出一个成语,“如此也算是琴瑟和鸣,人生能得一知己,实在是一件美事,朕……祝福太师。”
祁褚耗光了肚子里所有的文墨才拼凑出上面一番话,深刻感觉到和太师说话简直比做语文阅读理解还累。
只是他一向语文不好,这次也没能例外,不知是不是他阅读原文有误,太师听到他的答案后,面色一沉,脸上有山雨欲来之势,手指也不紧不慢敲着桌子。
祁褚头皮一麻,如今他和谢殒已经十分熟悉了,谢殒只有要整人时候才会用食指和中指敲桌子……他的预感果然没错,只听得谢殒面无表情道:“看来陛下如今文采大有进步啊,实在是可喜可贺……”
祁褚听他这个话头,心中沈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师道:“既然如此,陛下便将《论语》中每篇圣人之言都写一篇自己的体味吧,四字短句陛下方才也用得极好,不若今次便用骈文写作吧,记得下次上课写好交给臣!”
《论语》!!一共有二十篇,三天!!!写二十篇骈文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