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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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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殒道:“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一直以来你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但究竟是如何的不一样,我从未想过,直到——”谢殒的笑容完全散了,似乎回忆起了往事,“那时候我派和光四处寻找你的下落,后来他告诉我你死在了豫州……”
    “我在豫州看到那个肖似你的身影时,突然觉得十分害怕……”他自嘲地笑笑,“我许久都未体会过害怕的滋味了,那一瞬间对我来说仿佛过去了很久,久到我觉得人世间的一切……权力、皇位什么都失去了意义,直到我发现那原来是一场乌龙,这世间的一切才重新变得有意义。”
    谢殒微微侧着头看着祁褚,像是自己都觉得奇妙,“那时候,我便明白你也许不是我的一切,但却是我活着的滋味……”
    谢殒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祁褚的心脏都忘记了跳动,直接堵在他的嗓子眼,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很笨吧,必须要经历过生离死别之后,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些懊悔,又如一声叹息。
    祁褚看着谢殒目光复杂,良久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呢?”谢殒指了指头顶上了桃花,笑道,“也许是因为今日桃花开得正好,不想辜负了与你同赏的回忆吧。”
    谢殒伸出手将落在祁褚肩头的桃花拂去,笑道:“走,回去吧。”
    明知道他对自己还没完全放下心结,为什么还要告诉祁褚?
    因为他和他的小陛下很快就要分开了,他怕祁褚忘了他,若是他知道自己曾经这样绝望地喜欢过他,这样的他会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如果说分离让谢殒明白了他对祁褚的感情,那重逢便让他明白如何才能爱他。
    小褚说得对,从前他妄自对他们的未来进行的规划,不过是他自己的憧憬期许,他从未真正考虑过祁褚真正想要什么,经过在南朝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开始学着去尊重他的小陛下,学着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原本他以为从前那些欺骗是隔着他们的天堑,可今日听到小陛下对他心意的回应,他突然发现,他们之间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或许他可以再大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小陛下虽然心里喜欢去死,但谢殒之前对祁褚的欺骗、伤害和祁褚要回现代的顾虑等等,都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大问题,但谢殒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会更进一步,虽然还没有甜甜甜,但两人之后的互动会变多一些,基本上都是一些爸爸宠儿日常……他们要在一起,还需要一个契机。(千方百计想通关的唐宁搓搓手:什么样的契机,方便透露一下吗?)
    不过这样朦朦胧胧甜甜蜜蜜的日常大约也会有意思吧~
    _(:з」∠)_今天我又短小了,明天我会双手送上一章粗长给大家享用……
    第77章 冷面俏保镖
    一时脑热和谢殒结伴出来爬山,又被谢殒这一通表白砸得六神无主,祁褚也没心情继续爬山了。
    出了道观,谢殒问他还想不想继续爬山。
    祁褚沉默摇了摇头。
    谢殒也没有勉强他,二人便朝着山下走去。
    走了没几分钟,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辆马车从祁褚侧身驶过,马车的车帘被人揭了起来,那人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谢殒,又打量了一眼他旁边的祁褚,车载着他们从侧旁伸出来的车道上走了。
    半山腰这座天玄观财大气粗,进香的香客们不乏陵州城的权贵,为了让这些金主爸爸……哦,香客免受爬山之累,天玄观让人在台阶旁边另开了一条马道,方便这些四肢不勤的香客时时来上香。
    方才路过那位,虽然乘坐的是一辆不起眼的小蓬马车,但是那马车的车帘确是用月皎纱做的,这月皎纱效果很好,一匹抵十金,显然,这位神秘人是天玄观的金主爸爸之一,不过祁褚总觉得他长得有些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似的。
    一个苦大仇深的严肃小胡子中年男人,祁褚头脑风暴了一番,终于破案了!
    刚才这个小胡子不就是国师府的邻居秦/王府里的秦王爷吗?!!!
    这位秦王爷乃是女帝他爹,也就是先皇魏兴帝的亲弟弟,先皇魏兴帝子嗣不昌,一辈子只得了女帝这一个孩子,女帝的娘杨皇后是个有格局的女人,并未因为女帝是个女孩子,就将她拘束在后宫学女德女工那些玩意儿,她求陛下为女帝聘了当时的文渊阁大学士做老师,名义上说是启蒙学字,但实际上却教她帝王之道。
    魏兴帝虽然励精图治,但人比较短命,他病重之际,皇储问题一度在朝中引起了沸反盈天的讨论,因为他没有儿子,当时朝中有许多大臣陆续上书请立秦王为帝,魏兴帝有没有动这个心思,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因为早在大臣们讨论国本的时候,杨皇后已经悄悄联合了自己掌握兵权的母家,说动了当时的帝师沐阁老,联手将女帝扶上了皇位。
    女帝上位之后,秦王赶忙向女帝上了请表,表明自己绝无争夺皇位之心,愿意给皇帝守灵之后回到自己的封地去。
    朝中那么多大臣为他请愿,说秦王没有掺和其中,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但杨皇后念在他虽然小动作不断,但毕竟没有公开争过国本,又是先帝的亲弟弟,便没有杀他,但也没有允准他回到自己的封地,而是在京城赐了宅子给秦王居住,将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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