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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恸这次倒是诚实的摇摇头,“此酒味涩而苦,不似中原佳酿。”
“恸儿不喜此酒?”玄湛看他摇头,放下了手中酒壶。
“相比之下,云恸倒是更喜欢西北大漠的烧刀子。”
“烧刀子?”
“嗯,大漠人自己酿的酒,酒性猛烈辛辣,带着北漠人的豪情和不羁,不柔不绵,刚劲有力。”云恸说起此话时,脸上难得带着爽朗的笑意,仿佛回到了那一望无际的西北边关,纵横千里,驰骋大漠,肆意而豪情。
看着这难得放开拘束的人儿,玄湛感情复杂万分,甚至他都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温柔轻笑,“如此有机会,朕真要好好尝尝这烧刀子了。”
“陛下要是喜欢,改日云恸送陛下一些尝尝。”云恸笑言。
“那可好,恸儿可要记得你此刻给朕许下的话,可不许食言。”玄湛到是较了真,执壶给他杯中再满上一杯。
“云恸定当记得。”
“那好,一言为定。”
云恸难得这般抛开拘束,两人在榻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虽然抛开了拘束,不过云恸依然还是恪守着君臣之礼,并未过分逾矩,即便是酒的后劲起来。
“恸儿?”
“云恸在。”
“再来一杯?”
“好。”
摇了摇壶,所甚无几,玄湛倒也不在意,将壶中的酒分于两只杯中,一人一半。
看着端起杯子就往嘴边送去的云恸,玄湛手一顿,眼中一顿,轻轻的询问他了一声,“恸儿可有话要给朕说?”
“话?”云恸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皇帝陛下。
“今日朕收到镇北将军的奏本,他替你向朕提及议亲一事,恸儿可知此事?”那道折子在他掌中捂了大半日了,他心中也翻涌不息了大半日,看着这显然已醉的人儿,他才终于将此话问出口。
“议亲?”云恸摆了摆头,想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议亲之事吗?”
“嗯,恸儿可知晓此事?”
“知道。”
玄湛手一僵,眸色骤紧,“恸儿知晓此事?”
云恸点了点头。
玄湛眼前一黑,抬手摁着案几边缘,指尖摁得瞬间青白,“恸儿……这是要想娶亲了?”
“嗯。”云恸点点头。
玄湛一失手,将手边的夜光杯拂落于地,眶当一声闷响之后紧接着一声脆响,那只价值连城的夜光杯摔落在地,酒液沾染了他一身,月白寝衣上晕染了一片暗色的酒瀆。
“陛下……”云恸看着,站起来身想要去帮他收拾那摊残迹,手才刚伸过去,就被玄湛猛然拂开。
拂在手背上的力道有些大,云恸有些怔然的看了看自己被这般毫不留情拂开的手,才抬头看向玄湛,眼中委屈一闪而过。
玄湛刚打开那只手之后,就猛然后悔了。
“恸儿……”
云恸抿了抿唇角,默默的躬身请罪,“云恸逾矩,还请陛下恕罪。”
玄湛看着瞬间变回这般疏离的人儿,心口骤然一紧,疼得他几欲窒息,他伸手抓住那拱起的双手,猛力将人扯进怀中紧紧扣住!
“你为何要这般撕扯我的心——”他压低了声音的撕吼,痛苦又扭曲。
“……”被皇帝陛下这般紧抱在怀中,云恸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你为何要这般……撕扯我的心,恸儿,为何?!”
“陛下——唔——”云恸瑶瑶晕眩不已的头,刚想欲言,却再下一刻怔傻当场。那压在唇上灼热得烫人的柔软物什是——
第46章 悔吗?
压在唇上的炙热让云恸如遭五雷轰顶!
这是——玄湛看着他瞠目圆睁的双眸,心中一痛,双手更加用力,死死的将他压在怀中,扣着他的后脑勺,顶开他因惊愕过度而毫无防备的双唇,长驱直入。
那强势霸道的柔软攻进唇舌之内,与他抵死纠缠。
云恸震惊得半响都没缓过神来,更不知该作何反应,圆瞪着双眼就那般僵持当场,任男人带着绝望和伤痛肆意的攻城略地。
待他终于因此般唇舌交缠而几欲窒息而惊醒时,他才挣扎推攘紧抱着他的皇帝陛下,昏昏沉沉间念及此刻到底是何情形!
这是做何——他——为什么会这般对他?!
这……不是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举动吗?可他们明明都是男子啊,他为何竟会对他行此等亲密羞耻之事!?
“陛……唔、陛……嗯……陛下……”
身子被紧紧的扣抱在男人宽厚的怀中,唇舌紧密交缠,后脑勺也被禁锢,无论他如何的竭力挣扎都无法挣脱,混乱间,云恸唯一未被禁锢的右手终于抓住皇帝陛下的肩,使力想要将他推开,却在舌头被整个含住猛地一吸吮而软了身子。
他多年禁酒,并无丝毫酒量,葡萄美酒的酒劲当时不显,后劲却是十足,此刻酒劲袭上,他意识虽未至全然溃散,可是也头晕目眩。
如若是平常遇上此情形,他断然不至于这般任他为所欲为,可是此刻很明显,他丝毫没有阻止他的力气。
他羞愤不已,却又无法挣脱。
他不知为何会变成此般模样,他堂堂一介男儿,竟会被这般‘轻薄’,一时间又急又怒,百感交集。
昏沉羞愤间,他微一启口,不管不顾的狠命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