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抹金光，让他联想到了他第一次拿起那个控制虫族的金色晶体时, 感受到那阵失神, 或许，那个晶体里残留的东西，对人类的精神也会有影响。
    但是那个影响, 能影响到什么程度，他就不确定了。
    这是小说原文里没有出现过的内容。
    如果那个晶体可以自由的控制人，褚风渊应该早就控制褚盛昀改变皇位继承人人选了, 他何必搞那么绕那么一大圈子，搞这么多小动作。
    所以他能控制的人，一定是有限制的。
    这些被控制的人之间的共性……有什么呢。
    顾桓坐在将军府府邸的书房内，查阅着出现的所有alpha的资料。
    首先他们都是alpha。这一点是不是共性还不能成定论，因为褚风渊想要控制他，他知道派alpha来最合适。顾桓迅速地翻过了这部分，看到了对于这些人精神素质的介绍。
    精神力等级都在c级以下。
    顾桓微微蹙眉。
    将精神力素质勾了一个重点出来。
    然后继续往下看这些alpha平常的行为习惯。
    之前出现的保安的确是他的粉丝。但是他的家人在知道他做了什么事之后，都觉得匪夷所思，他原来性格不错，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偏激的行为，他们都不相信他会跟踪他，也不相信他能做出伤害别人腺体的事。
    而现在抓起来的这些alpha，都是酒吧里经常尾随omega的不良alpha。
    看完这些资料，顾桓头疼地蹙紧了眉。
    有些是好人，有些是恶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共通性。
    褚星凛走进来的时候，看到顾桓在头疼，他知道他在为什么头疼。
    他也查了顾桓身上发生的这两件事。
    顾桓察觉到褚星凛进来，稍微舒缓了一下眉间的褶皱。
    “那个晶体您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褚星凛道。“那个晶体本身没有任何作用，只是一个媒介。”
    “或许有一股力量，通过这个媒介，能控制虫族的精神。”他顿了顿又道，“不仅能控制虫族的精神，也能控制人的精神。”能控制人的精神，是从顾桓身边的这两件事上发觉的。
    顾桓边听着轻点了点头。到这里都跟他分析的一样。
    “我的研究员分析了那个晶体的大致结构，比对了一下……大概有几百种相似的晶体。那些晶体来自几千个不同的星球。”
    “真正确定晶体是哪里来的，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由相似结构的晶体改造成新晶体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但是就算这么筛选……这个晶体的来源范围仍旧太广了。
    顾桓手指划过金色晶体的图片，铺展在了自己面前，冷冽的眸中倒影着晶莹的金色，若有所思。
    如果能找到这个不知名的晶体的生产地，大约就能抓住褚风渊的把柄了。他是这个意思吧。
    “那些昏迷的人身上有什么线索吗？”褚星凛问道。
    “他们还没有醒，就算醒来……也会失忆。”顾桓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
    手指划过小零给他的信息流，展示给褚星凛。
    这些人不仅陷入了昏迷，而且他们的大脑受损严重，就算醒来，估计也不会记得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了。
    褚星凛也跟着拧起了眉。
    顾桓又将他手上的这些alpha的资料也用信息流的方式传给了褚星凛。
    “殿下，你能看得出他们的生活习性有什么共性吗？”
    一边是他的粉丝，一边是经常对omega出手的油腻中年alpha。
    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联系。
    褚星凛蓝色的眸子迅速地浏览了这些alpha的资料，沉思了一会儿后，突然微勾起了唇角。
    “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顾桓楞了一愣。
    “他们是不相干的个体，但他们的行为和他们对你做的行为貌似有关联。”
    听到褚星凛的分析，顾桓原本皱着的眉，一点就透地松了开来。
    他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
    他们的精神力都在c级以下可能是他们的共性，但是他们的行为并不能横向对比出共性。
    他们对他做的行为和他们原来的行为是统一的，这是一次纵向对比。
    保安原先是他的粉丝，所以他被控制之后，会主动来找他，并且不允许对他有觊觎之心的人靠近，更疯狂了一些。那几个平常就喜欢在酒吧撩omega的渣alpha，在被控制之后，以他为目标作势要□□他。
    他们都在有逻辑可寻的失常中。
    之前的保安只是给他的一个警告而已，后来出现的想要标记他的alpha，才是褚风渊想要把他拉回他的阵营的恶劣手段。
    他要是被褚风渊掌控的alpha完全标记了。
    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幸好有褚星凛。
    “想好答案了吗？”褚星凛把进来时端的咖啡放在了顾桓身前的桌子上，整个人环上了顾桓的脖颈，压了过来。
    金色眸子里因为某个诡计多端的恶人引起的寒光微微褪去，眼底染了一丝温度，显得有些无辜茫然。
    这是昨晚他们分开时，褚星凛问他的问题。
    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还是没想到吗？”褚星凛松开了环着顾桓的手臂，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