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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陪着也解决不了可能会被发现身份的问题啊。
念此,姜毓支支吾吾地说:“我想..出院。”
“我今晚在这陪你。”两人异口同声说着。
姜毓立即反驳,“不行不行,您不能在这陪我受苦。”
“就这样。”谢宸口气强势,不容拧转。
见状,姜毓也不敢再出声反驳,只能在心底泛委屈泡泡。
他拧着眉,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脸,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似在生闷气。
谢宸抬手望了眼腕表后,面无表情地开始脱西装外套。
姜毓连忙捂住眼睛,耳尖微红问,“老板,你要干什么?”
“你见过谁睡觉穿外套的?”谢宸面上起了波动,皱着眉问。
“啊。”姜毓转过脑袋望着病房中央的大床,不疑有他也开始脱,特地为了出逃穿的外套,等他脱完转过身时,倏地撞入了谢宸的目光中。
“你在干什么?”谢宸面色古怪问。
“脱外套啊。”姜毓方才的郁闷似乎消失殆尽了,他笑得一脸天真,“您不是说睡觉不能穿外套吗?”
姜毓脱了外套,里边穿的是一件白色修身短袖,因为他脱衣力道过大,所以短袖的下摆被掀起,露出了他腰间莹白如玉的肌肤,他侧着身子,连带着腰窝也若隐若现。
谢宸镇定地撇开视线,隐藏在浓密发下的耳尖在暖光下泛着粉意。
只是一瞥,但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咋晚的梦,梦中的姜毓也是这般,像在蓄意诱惑,但眼神却一片清明。
“穿上。”谢宸沉声说。
“可是,房间里就一张床,我们挤着睡,我穿外套的话,您会不舒服的。”姜毓语气真诚,丝毫不知谢宸想法。
“一起睡?”谢宸噙着这话重复了一遍后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一起睡?”
姜毓一滞,房间就一张床,难道老板要舍身睡沙发?不行,老板都愿意屈尊陪他了,怎么还能让他睡沙发呢!
念此,他脸颊双侧染上粉意,忍着羞说:“就一张床,我跟您都是男人,一起挤一张床也不会怎样的。”
谢宸喉结微动,好半晌后沉着声低哑说:“医院有陪护的床,不需要挤。”
“那床好小啊,您这么高,肯定睡着不舒服的。”姜毓就算第一次来医院,但也在电视里看过那陪护的床是什么模样,谢宸一米九的身高,睡那张床太勉强了。
谢宸垂着两侧的手微握起,他忍耐着说:“姜毓,你只需要履行你合同里规定的义务就好,其它的不要越界。”
越界?姜毓歪着脑袋,一脸问号,甚至还有些委屈,“我怎么越界了?”
谢宸一顿心想,小流氓这是在欲擒故纵,还是想耍其它花样?
“难道关心老板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就在谢宸还在思衬时,姜毓立即反问,将问题尖锐抛出。
谢宸听此,眸光微颤,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说是越界,其实先越界的应该是他才对。尽管两人有利益捆绑,他也本该对姜毓公事公办,却又为他屡屡破戒,插手圈内有关他的事情,连好友与长辈的调侃他也未曾解释过。
不可否认,他确实对姜毓背后的身份,拥有的特殊嗓音以及那些屡次出现的珍珠感兴趣。
他捏了捏眉心,坐回沙发上说:“一起睡。”
姜毓眼睛一亮,连忙蹭了过去,因为摘掉帽子耸拉翘起的头发,让他此刻在白炽灯下,看起来就像一只乖巧又刻意讨好铲屎官的小奶猫。
他趁机又将心中谋算的计划说出,“那我们今晚在医院呆一晚,明天能出院吗?”
谢宸刚有了几分波动的面色一沉,“你就这么想着出院?”
“我想早点回去练习,这次比赛规则很严格,如果唱不好的话,我怕会被淘汰。”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姜毓面上说的一本正经。
谢宸垂眸望着他,目光深远,“如果明天检查没有问题,那就出院,如果还有,你就多呆两天。”
人鱼的自愈能力非常强悍,姜毓觉得他的出院计划有了希望。
他笑意盈盈说:“好,我答应您。”
时间在两人博弈的过程中悄悄溜走,天色须臾渐晚,落霞早已被黑幕掩盖,一轮弯月高挂在天空,映照着如水夜色。
两人在沙发上磨蹭了半天,到了十点后,姜毓才打破静谧说:“老板,您要睡觉了吗?”
谢宸正跟封尧发着工作上的信息,“你困就先睡。”
“我不困,我要等您一起睡。”姜毓说出口时,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字里行间有多亲密。
谢宸修长飞快发送着消息的手一顿,抬眸撞入了姜毓清澈的目光中,“你先睡,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说完,不等姜毓回答,立即投入了工作中。
姜毓没做声,撑着脑袋就这么坐在一旁望着谢宸工作。
虽然他父王是人鱼国的国王,但是就工作量而言,姜毓觉得好像还是老板比较忙。
人鱼国人口稀少,家家富余,他的父王就像是全国上下的精神领袖,而谢宸在星光,就像是整个公司运营的关键,每天工作繁忙闲暇时间很少。不像他的父王,每天都有闲暇时间与他的母后去海底花园游玩。
两人一个忙碌着工作,一个则沉浸在思绪中,墙上挂钟分针片刻不停歇地行走着,直到与时针相遇时,才停顿了会,走走停停至十二点整时,谢宸才从工作中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