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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说牛奶腥味儿太重,但现在好像可以喝了。”
徐宿心不在焉:“嗯。”
方绮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杯里的牛奶,说:“她确实很吸引人,有我没有的朝气,还有勇气,但她就跟花花世界里太多的诱惑一样,越美,越危险,你驾驭不了。”
徐宿注意力被她拉回来了,琢磨了一下她这话,有点被窥探到隐私的气急败坏:“你想多了。”
方绮淡淡的笑:“你现在不清醒,清醒之后想想我的话,如果你放不下,那我祝福你。”
徐宿站起来,逃避了:“我送你回酒店,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37】
沈听温从周水绒家出来嘴唇就白了,回医院路上几个伤口都复发了,血染红了绷带,满头的汗。
他没骗周水绒,他确实很疼,但他有演的成分,这样周水绒就觉得他在骗人。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担心他,但他还不需要真的去卖惨。
回到医院,外伤医生边给他处理伤口,边骂他:“都这样了还往外跑,还是轻。”
沈听温一老爷们不至于弄俩口子就动弹不了,疼两下又死不了:“谢谢。”
医生剩下话都被堵了,什么也不说了。
病房里只剩下沈听温,他待得闷,到外边走了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有扇窗户,窗户很大,窗户外是跟白天一样热闹的夜晚。医院没夜晚,总是这么热闹。
突然,有个人出现在他身后,又叫了一声:“沈谕安。”
他没回头。
那人也不走:“你这张脸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我不可能认错。沈谕安。”
沈听温记得这个声音,是之前在急诊认错他的人。他转过身来,还是那句话:“你认错人了。”
那人摇头:“两年前在香港九龙区旺角山东街,发生了一起绑架案,有一伙不法分子绑架了两个学生,这两个学生第二天要去法兰克福转机,然后去曼彻斯特参加夏令营。”
沈听温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没点反应。
那人有点怀疑了,但还是把话说完了:“被绑架的学生一个叫沈谕安,一个叫杨义祠,我是杨义祠,你是沈谕安。”
沈听温说:“是吗?那真不幸。”
杨义祠撩开袖子给沈听温看了眼:“当时咱俩胳膊上都被铁丝划了编号,现在已经成了疤,你要不是沈谕安,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沈听温两条胳膊都可以给他看。
杨义祠只看到一条花臂:“你挡住了!”
沈听温把袖子放下来:“先不说你真认错了,就说你没有,已经过去的事,你想怎么样呢。”
杨义祠看着他的眼睛:“我欠他一句对不起,和一句谢谢。”
沈听温浅浅的笑:“没必要这么形式。”
杨义祠看样子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放弃了:“我来医院就是做全身检查,下周要去新西兰了,再回来可能十几二十年以后了,如果你真不是沈谕安,那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是希望沈听温喊住他,承认自己是沈谕安的,但沈听温没有,他也就没回头。看样子那段经历他必须得让它过去了。
那伙绑架犯属三角洲最大黑帮,黄赌毒无不涉及。那时候香港乱,他们趁乱作案,犯了不少事儿。他和沈谕安被绑架后,天天挨打,他还因为总哭要被拉到快乐房。快乐房是什么?是他们解决变态需求的地方,几个肉票被扒光了,他们挨牌插,折磨,践踏,甭管男女,进去就不可能活着出来。
杨义祠当时怕极了,哭着喊着求他们放过,他们就拿烟头烫他的乳头和耳垂,还把他摁在地上,用烧红的铁棍扩他的肛。最后要被扔进快乐房时,沈谕安说他有艾滋病,才让他们放弃了他,转而把目光投到沈谕安的身上。就这样,沈谕安被带进了快乐房,杨义祠直到被父母找到,都再没见过他。
【38】
周夕宥坐在秋千椅上晃悠,脑袋乱糟糟的。
唐君恩过来给她冰箱里的吃的全换了一遍,过期的都给她丢掉了,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周夕宥抬头看着他:“小叔,我爸消失三个月了,他是不要我了吗?”
唐君恩坐下来:“你爸就你一个闺女,怎么可能不要你?”
“可我要死了,他很快就没有闺女了。”周夕宥说。
唐君恩顺顺她的头发:“宥宥,咱们是生病了,但不是绝症,能治。”
周夕宥都多大了,怎么会跟小时候似的那么容易被骗呢?“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沈听温吗?”
唐君恩瞥他:“你还不是看他那小子长得帅?那东西随他爹,长张漂亮脸,到处骗小姑娘。”
周夕宥摇头:“我们这样的家庭,爱情从来都不是全部,我们从小就被教育人生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普通人过生日或许吃一顿丰盛的西餐,或许买一只手机,或者一台电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