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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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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你的记忆藏在你心中的匣子里,打开它的钥匙则掌握在那个人的手里。”
    ——“只要他能够再度找到你。”
    白兰说。
    “如果他因为形貌的改变就与你错过,那就当作是那个人没有通过考验吧。”他勾起嘴角,“你就此将他忘记也不是坏事。”
    就在白兰话音落下之时,澄心中关于太宰治的一切,也被封存起来了。
    她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想不起上一刻两人在说的话题。
    她看了一眼墙上显示的电子时刻,不禁因为时间流逝之快而感到吃惊。
    “是我走神了吗?”她有点迷惘地说,不小心碰到了无名指上的指环,“啊,这是……?”
    “虽然对你来说大约并没有什么价值,不过就当作是纪念品吧。”他说,“我也要离开了,去做只有我能做的事。”
    “不过,澄,我们还会见面的。”
    这一次,我们一定会迎来截然不同的结局。
    ——横滨——
    这一周负责整理信件的人是国木田独步。
    他抱着大摞信件走进来,任谁都能看出信件的积压量远远超过了一周的数目。
    同样地,这里的每个人也都明白其中的原因——因为上一周承担这一职责的人是太宰治。
    “要到什么时候你才愿意改变一下懒散的习性?”
    国木田压抑着怒火,将信件重重放在太宰治面前的桌面上,而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办公椅里的太宰治竟然笑了起来,把长腿一屈伸,恬不知耻地架在了信件顶端。
    “谢谢,国木田,高度正合适呢。”
    “太——”
    国木田独步一瞬间似乎听见了理性断裂的声音。
    “——宰!!”
    “别生气,别生气。”他轻飘飘地安慰道,“事实上,我也是有每天都检查邮件的,其中每一封重要信件,我都有好好挑出来哦,至于剩下的那些……”
    他恶劣地笑道。
    “反正下一周接手的人是国木田你嘛。”
    轰然一声,国木田徒手拆毁了办公椅,而早有准备的太宰治已经轻巧地跳开,最后连信件也被波及得四处飞散,罪魁祸首却只是掸了掸肩上的微尘,毫发无损。
    “真是糟糕啊,国木田,这个月的薪水又要用来赔偿公共财产了呢……嗯,是我的信件?”
    一封信落在太宰治的脚边,写在封面的名字不禁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太宰治蹲下腰把它捡起,他很快看清了寄信人的署名。
    那个熟悉的姓名让他微笑起来。
    “那么……再见了,国木田,为了让你冷静下来,我决定暂且翘班一下。”
    太宰治从窗外跃出,他的大衣被风扬起,直到他落地,都始终珍惜地将信件压在怀中。
    他顺着横滨的海岸线走着,一面拆开了这封来自友人的信。
    寄信人是,织田作之助。
    他现在已经是有名的作家了,但写信的口吻仍然像过去一样,朴素得有点寡淡……倒不如说,这种一本正经的寡淡成了他有趣的地方。
    “是这样啊,织田作又搬家了。”太宰将信纸拆到下一页,“啊,这一次是并盛。”
    并盛啊……
    太宰治没有去过并盛,但他想,既然织田作之助去了那里,那么它说不定是个不错的地方。
    如果是她的话,也会持有与他相同的想法吧。
    太宰治才刚刚想起她,就被不速之客打断了思绪。
    黑色的棘刺从太宰治面前掠过,太宰治反射性地向后仰去,他第一时间收起了信件,却仍不免被撕碎了一角。
    他的表情冰冷下去,而在看到对方的面孔时,太宰仍旧露出了笑意。
    “芥川。”太宰对他问候道,“我们是不是有许久不见了呢?”
    “太宰先生。”
    芥川龙之介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淡,眼中翻涌的情绪却激烈得令人畏惧。
    “这真是有趣啊,芥川,我其实并不怎么期待与你见面……”他轻柔地说,“但是,在看到你的时候,我依然感到了一丝雀跃。”
    太宰治移开目光,望向此刻宁静的海面。
    “这或许是因为……我总是遇见会让我想起她的事,却没有能与之谈起她的人。”
    ——“你呢?”
    太宰治问道。
    你也和我一样,仍旧思念她……
    仍旧无数次地,在现实和梦境中寻找着她吗?
    海风吹过他的侧脸,潮湿中带着温暖的气息,太宰治忽然发现,现在他面前的——过去的下属和学生,也已经以他没有意识到的速度,成长了许多了。
    武装侦探社收到的委托越来越多。
    织田作之助的新作品下个月就要面世。
    就连那个芥川,也长大了。
    寒冷的天气正在渐渐过去,海水也会变得暖和起来吧。
    时间再次进入了新的轮转。
    澄。
    太宰治在心底对她说。
    又一个春天来了。
    第103章 陌生人
    天气暖起来了, 太宰治却仍然穿着看上去稍微显得厚重的风衣, 这让织田作之助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他。
    几乎是同时, 太宰也发现了他,于是织田作之助提着箱子,在原地停下脚步。
    他望着黑发的年轻人向他走来, 就像一只皮毛光亮的白貂或是其他什么外表漂亮又诡诈冷情的生物,人群是如此庸碌而稠密, 但他从他们之间轻轻穿过的时候却连衣角都不曾与之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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