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丽睡到早上十点，迷糊醒了过来，拿起一旁滴滴作响的手机。
    “老板，你今天怎么迟到了？大伙儿还等着你开早会呢！”
    凌丽跳了起来，看着装潢富丽奢华的房间，终于反应过来。
    “我家里出了点事，这两天上不了班了。你们各自按部就班做事，有急事或突发情况，就call我。”
    助手应是，关切两声，把手机挂了。
    凌丽匆忙起身，跑进内侧洗脸刷牙。
    “小姐，你醒了？这是鲍尔管家为你亲自挑选的外衣，请你选换。”一个女仆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几套衣裙。
    凌丽微愣，笑道：“谢谢，我先借你们一套。今晚我回公寓，明天干洗完还给你们。”
    女仆恭敬答好。
    凌丽拿过一套，换上，看着合身的套装，禁不住想起女仆的话来。
    “昨晚那家伙……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难不成他偷偷调查我？”
    职业本能让凌丽习惯刨根问底，在医务楼外看到鲍尔，她便直接问：“你们派人秘密调查我？是吗？”
    鲍尔微愣，连忙摇了摇头。
    凌丽轻哼：“不用否认。你们有你们的利益要维护，这我无可厚非。不过，如果你们侵犯我的隐私太多，那我可要行使正当的维权。”
    鲍尔涨红着脸，解释：“真没有……我只是关注了你的微博，还有你事务所网站，还有你的专题新闻访问，还有——”
    “这还叫‘没有’？！”凌丽瞪起眼睛，威严顿增。
    鲍尔吓了一跳，慌忙罢手。
    “我——我——只是想了解你，并没有任何不明企图！”
    凌丽蹙眉问：“你想了解我？什么意思？”原来不是公爵让他调查自己，是他自己自作主张。
    鲍尔明朗的脸尴尬红了，低声：“就是那个……意思。”
    凌丽狐疑瞪眼：“究竟什么意思？说清楚！”职业毛病又犯了。
    鲍尔窘得不行，支吾解释：“我——我觉得你挺特别的，想了解你，想跟你做朋友。”
    “哦……”凌丽扫了他一眼，转而又扫一眼，又警惕瞪了一眼。
    鲍尔被她犀利不已的眸光看得浑身发毛，又觉得不能丢脸，挺直腰板，逼自己任她打量着。
    “凌律师……”
    凌丽耸了耸肩，爽朗轻笑道：“我朋友都喜欢喊我的名字，你喊我的名字吧。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你叫鲍尔，对吧？很高兴认识你。”
    鲍尔有些受宠若惊伸手，跟她握了握。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凌丽哈哈笑道：“你这人是不是特别容易脸红？瞧你！又脸红了！”
    鲍尔再次窘了，低下头：“我……我平时不这样的。”
    凌丽不在乎挥了挥手，道：“没关系，以后如果需要打官司或是法律咨询，尽管找我。”
    鲍尔暗自吞口水，重重点头。
    凌丽往前走了，没注意他略带着炙热的眸光，问：“鲍尔，我妹妹醒了吗？能进去看她了吗？”
    “还没醒。”鲍尔连忙答：“不过医生说下午就能去普通病房。到时应该就能探望了。”
    凌丽脚步一滞，看着仍趴在玻璃窗上的博远，瘪了瘪嘴：“真是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