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源闻言眉头微蹙，问：“让太医去瞧了吗？那疯女子确定是程佳儿？”
    “确实是。”夜明解释：“听说前几天被宋跃关进大牢，不知怎么就疯了。太医说，大牢太脏乱，老鼠很多，那女人估计还染上了鼠疫。”
    程佳儿那天被宋跃关进大牢，起初哭天抢地，骂来骂去。
    后来天黑了，她又饿又困，大牢到处都是老鼠和蟑螂，吓得她不停尖叫。
    估计是被吓坏了，呆呆愣愣，后来就疯疯癫癫又哭又笑。
    商家军攻破京城后，宋跃被五花大绑，扔进了大牢。
    程佳儿一听到他的声音，扑了上前，对他又是咬又是啃，笑哈哈说要吃了他的肉，挖他的心。
    太医解释说她神智不清，并没有真正疯掉。
    只是她身上有好些地方被老鼠咬伤，体温过高，脸色异常，极可能是染上了鼠疫。
    宋跃被绑着，根本拿她没办法，被她折腾得只剩半条命。
    夜明不敢擅自做主，连忙来请示商源。
    “幸好大牢里没其他犯人，十几个看守的人身体也没什么异常。”
    商源皱起眉头，淡声：“鼠疫千万不得外传，将他们都杀了，尸体烧掉。另外，接触过的人一概用浓酒消毒，暂时隔离，十天后没事方可出来。”
    “是，二爷。”夜明谨慎点点头。
    商源仍觉得不妥，道：“大牢内外都清空，该烧的烧，该毁的毁，千万不得外传。附近地区的老鼠都清理掉，皇宫内外都用浓酒清洗三遍。”
    “是！”
    ……
    老侯爷和秦壮带着十五万士兵，浩浩荡荡往西南方出发。
    因为沿岸并没海军，他们很顺利上岸，随后笔直往西北地区挺进。
    “二爷的意思，是让我们拖住北疆的兵将，尽量要劝降。”秦壮解释。
    老侯爷附和点头，微笑道：“京城那边已经初步稳妥了。他说他留岳丈和茗儿他们稳定局面，后天便带领其余的五万兵马，过来与我们汇合。”
    拿下京城容易，可要想全国上下归心，仍需要时间慢慢来。
    其中最难，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攻克拿下兵权。
    北疆的几个大将军，各自守着一个兵营，人数多的多达二十万，人数少的也有十来万。
    如果他们都能归降，那再好不过。
    “只是……”秦壮有些为难，解释：“我跟老魏也算娴熟，他应该能听我的。只是其他三人，估计有些悬。”
    老侯爷早些年在北疆待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心里头明镜似的。
    “兵权在握，也便是大权在握。能招安便招，不能就打。”
    秦壮点头，笑道：“先生，我最不怕的就是打战！幸好二爷那边动作快，他们想要过去救场也救不了了。咱们可以不必急，慢慢寻一个好地点，将他们拦住。”
    师生二人带着兵马，徐徐往西北方去了。
    两天后，他们跟魏江军和李将军的兵马迎头撞上了。
    秦壮以前是西北大将军，跟他们很是熟稔，只带了几个亲近的侍从，便前去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