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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冷笑:“我跟流如果真的分手,先去炸了你们军警本部大楼。”
赤松流打个哈哈:“我相信森先生应该只是开玩笑而已。”
森鸥外屏蔽了太宰治的挑衅,他问赤松流:“中也怎么说?”
“他只说如果我们要分手,要么去美利坚要么去不列颠,绝不允许我们留横滨。”
赤松流叹了口气,他拉着太宰治的手一副难过的样子:“万万没想到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的未来,真是令人伤心啊。”
森鸥外听后心中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港黑还是有靠谱的人。
太宰治回握赤松流的手,他深情款款地对赤松流说:“不用在乎蠢货和傻子的想法,我们开心就行了。”
赤松流同样深情款款地看着太宰治:“嗯,听你的~”
被扫入蠢货和傻子行列的森鸥外:“…………”
如果绫辻行人在这里,一定非常理解森鸥外胃疼的感觉——当初赤松流假扮中岛流子和太宰治谈恋爱时,绫辻行人就被刺激得不轻。
“咳咳!”森鸥外咳嗽了几声,试图换回这俩人的注意力:“那是不是要履行一下当初的赌约?”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赤松流:“当初你可是答应我了哦,要叫我父亲的。”
赤松流想也不想就张口:“爹……”
这句爹还没叫出来就被太宰治伸手阻拦了。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说:“流,你叫他老师就足够了,我可不想自己有这么一个父亲,那简直是个噩梦。”
赤松流倒是不以为意:“没事的,太宰,虽然你自己不愿意承认,但你身上的确有森先生的特质。”
这一点在首领宰身上非常明显。
赤松流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安抚道:“而且如果不是他带你来到港黑,我们也没可能见面。”
太宰治撇撇嘴,不说话了。
森鸥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他略有惊讶,太宰治是个这么听话的人吗?
“我叫您一声父亲,以感谢您当年对太宰治的教养,这是应该的。”
赤松流大大方方地对森鸥外说:“只是私人关系不牵扯到公事上,我想您应该明白的。”
森鸥外看着眼前的赤松流,他恍惚想起当年第一次见这个年轻人时的场景了。
那时赤松流才十六岁,还很面嫩,脱了西装换了卫衣就是个大男孩,可即便如此,那时的赤松流也远比太宰治要成熟老练。
——一个孩子却比成人还老成,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的确要区分清楚。”
森鸥外心中感慨万千,他的目光落在太宰治身上,他问太宰治:“太宰君,当年你问我的那句话,我想你已经有自己的答案了吧?”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理由和存在的必须的。
但那需要自己去寻找,去思考,去探索。
这个答案不是被人告知的,是需要自己悟到的。
太宰治的神色突兀平静下来,他看向森鸥外,时光似乎在对视的一瞬间穿过,他们共同回到了那个午后的实验室。
太宰治露出了非常平和缱绻的笑容,他利索地承认了当年自己的稚嫩。
“是的,森先生,我已经有了答案。”
那时的太宰治明明不过十四五岁,却认为自己看穿了一切。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而现在的自己又何其幸运。
若不是遇到身边的人,也许自己一生都会处于那个状态,在痛苦茫然和寂寞荒芜中追寻死亡。
人的确是要努力活下去的,他想。
只有活着,才会有新的邂逅和相遇。
太宰治单手扶地,终究缓缓向森鸥外行了一礼。
“承蒙您多年教导,不胜感激。”
“……老师。”
第392章 024
赤松流和太宰治离开了饭店。
森鸥外最终还是接了请帖, 并承诺那天会提前到场。
搞定了森鸥外后,赤松流和太宰治又去了绫辻行人的侦探事务所。
因赤松流身份特殊,绫辻行人又时刻被特务科盯控,所以赤松流没有上门, 而是在车里等着。
太宰治上门给绫辻行人送请帖, 他去的很是时候, 因为中岛敦正在这边打工。
中岛敦看到太宰治时心里有些怂, 面上却还稳得住,毕竟身边还有绫辻行人在,绫辻行人先生才是太宰治的天克!
太宰治先是轻飘飘地睨了中岛敦一眼, 但随即他对上绫辻行人略显温和的神情, 太宰治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看样子你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啊。”
绫辻行人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他合上手里的报纸, 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窗户:“我看到了。”
窗户反射了一辆车, 赤松流的车牌号当然早就被特务科备案了。
其实只要周围监视的人去查资料就能得到相应信息, 然而赤松流就是利用太宰治的身份, 堂而皇之地停在了门口。
监视者以为这是太宰治的专车, 反而不会去注意里面坐着的人到底是谁。
绫辻行人详细地看过关于K的一切资料,自然明白太宰治和赤松流一起登门意味着什么。
“恭喜。”绫辻行人的心情非常好, 他伸手接过太宰治给的请帖, 扫了一眼后他就利索地说:“我会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