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挠挠头头，突然笑了：“呃……。”他对着所有的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没想和他发生矛盾，但是……他太没礼貌了。”
    似乎是怕大家担心，赵羽立刻道：“不过我没和他打架，我只不过是把他的足球踢飞了，教训了他两句而已。之后我就……找班级来了。”
    所有的同学都齐刷刷地看着他，好几秒钟以后，又齐刷刷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赵羽慢慢地坐下，问肖栋梁：“不用问，那个什么朴再银，也是个狠角色对吗？”
    肖栋梁摇摇头：“不，他们都不是狠角色，我发现你才是狠角色。大哥，我服您了，一早上你差不多把不能得罪的都得罪了。我是陪不起你了，拜拜，我换个座位去了。”
    “唉……。”赵羽看着肖栋梁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换了个座位，无奈地只要自己享受两个课桌了。
    老师讲课一开始听着新鲜，之后就显得冗长沉闷了，赵羽喜欢了刀枪棍棒、斧钺勾叉，习惯了汽车机械、暗器轻功，这些让他眼花缭乱的数字和一头雾水的符号，他实在是看不懂，也理不清，用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赵羽身处一片漆黑之中，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醒了？”对方的声音深沉而稳重。
    “你是谁？”赵羽沉下声音，严肃地问。
    “这个需要你来定义。”对方转过身，但是全身仍然是一片漆黑，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你得死去，才能做到。”
    赵羽眯起眼睛：“呵呵，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在装疯卖傻，但是不得不说，你这个德性还蛮酷的，很像十年前的我。”
    那个人看着赵羽，他漆黑一片，但是赵羽能感觉的到，他在看着自己。
    “死亡是你的宿命，想要吗？想要看清我这张脸吗？”
    那个人慢慢地走进，突然一股诡异的能量包裹了赵羽的全身，赵羽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
    不是被限制的那种无法动弹，而是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听使唤了，像是被某种力量抽走了灵魂，像是一种超自然的灵异现象让自己灵魂出窍一般。
    那个人走到自己跟前，一只手伸过来，慢慢地握住赵羽的手，这手一握上，赵羽就立刻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浑身像是过电一样，但是没有真的被电棍打到那么疼痛和激烈，但是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对面这个人的样子依然看不清，不但看不清，他的身后又站了一个人，模糊的像是劣质的屏幕里才能出现的画面，拉着横丝，衣服、装扮不断地变换。
    赵羽咬着牙：“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这个，需要你去定义。等你死了以后，自然会知道我是谁。看到了么？看到了吧？我身后的那个人，就是你。”
    赵羽确实发现，这个人身后站着的面无表情的家伙，模糊间和自己有些相像，但是他太恐怖，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尸体，只是站在那里，脸庞、身体的轮廓都很模糊，而且在剧烈地抖动，身上的衣服不断变换。但是，那双眼睛，却有些清晰可辨，那双眼神没有丝毫的生气，像是死鱼一样空洞、没有情感。
    “死亡并不恐怖，恐怖的是，你对死亡的未知和曲解。”那个神秘人物的声音是那么地让人毛骨悚然，也就是赵羽，换做别人，早就尿裤子了！
    “愚蠢，你还是那么愚蠢，以为活着才是最好的选择。没有死过，你怎么会真正地理解呢？”
    “理解什么！？你他妈的要我理解什么！？”
    “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搞清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种就杀了我！”赵羽愤怒地呐喊：“我不会向你屈服！”
    “屈服？这么没品位的话，真亏你说得出口啊。我没有要你屈服，我只是要你坦然地面对死亡而已。”
    “你是说，我一定会死吗？”
    “太多的问题，让你逐渐走向迷惘，你总是借助别人的答案来思考，来决定自己的未来。可是真正的未来，只有一个。”
    “放开我，妈的你不杀我就放开我，别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觉醒吧，记住我的话，记住我的脸，记住我的样子，和我的感觉。总有一天，你会理解，真正地理解，死亡，即是羽毛的含义。”
    “啊——杀了我！”
    赵羽大叫一声，从课桌上一下子仰起头，大口喘气，汗如雨下。他的瞳孔在抖动，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老师奇怪地看着赵羽。
    从一开始就在睡觉的家伙，老师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去理会，这里不是中学，不需要管的那么严格，每个学生都要自己管理自己。你喜欢睡觉，睡去好了，老师才没心情去干涉你。
    但是这一嗓子，确实让全班的同学都转过了头，盯着这个奇怪的家伙。这个新来的从来到这个学校，就一直状况不断，怪事不穷，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人。
    赵羽大口喘气，发现只是个噩梦，松了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那里喘息着：“对不起，对不起各位，我……我做了个噩梦。”
    “真是遗憾。”老师淡定地道：“听我的课，连做梦都不香了。”
    “不，老师，对不起……。”
    这个时候，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响起，老师耸耸肩：“下课。”说着轻轻地抱起自己的书本，转身走了出去。
    所有的同学都看着赵羽，赵羽还沉浸在刚刚噩梦带给自己的虚弱和乏力中，揉搓着双眼，努力想让自己赶快平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用木棍铛铛地敲着他的课桌，敲的十分响亮，嘴里嚣张地道：“喂，新来的，出来吧，跟我们走一趟。”
    赵羽眼睛都没睁，还沉浸在刚刚的噩梦中，脑子浑浑噩噩：“我不太舒服，你们先走吧。”
    “次奥！惯的你！”说着一根木头棍子砰地一声砸在赵羽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