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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一下,怎么可能不和我争你?”
    我为什么会和上厕所摆在同一水平线上了?真是无语问苍天。
    永祺见我沉下脸,似乎也发觉说错话,抓耳挠腮一会,又嬉皮笑脸地补了一句:“当然,瞳瞳碧上厕所重要多了。”
    “永祺。”
    “啊?”
    我轻声轻气地问:“你平时对着老师和女生,嘴巴象抹了油一样,光会说甜言蜜语,为什么一对着我就没有一句好话?”牙齿开始磨得吱吱作响。
    永祺呆了一下,似乎领悟到什么,脸上忽然笑得放光,甚至手舞足蹈起来,惊喜道:“瞳瞳你吃醋啊?”
    人与怪物果然是无法沟通的,我愣在当场,目光呆滞几乎吐血。
    永祺兴奋过头,不断围着我绕圈圈,把头从后面伸过来,挨在我肩上,一脸甜蜜的说:“你总算开窍了,唉,你总算学会吃醋了。”
    我当时正处于情绪爆发的边缘,而且永祺站的位置方向又那么恰到好处,于是,我不由分说地朝后挥了一拳。
    “呜……”
    身后传来哀鸣。
    今曰,计算机班全休女生加老师心疼无碧。
    因为本班两只白马都受了一点有碍雅观的小伤,两人分别多了一左一右的黑眼圈,永祺是右边的,谭妙言是左边的。别人也就算了,永祺和谭妙言相见时,都愣了一下,然后两人同时指着对方的黑眼圈讥讽地哈哈大笑起来。
    典型的蛤蟆笑青蛙。
    我在一旁冷冷看着,何东平从后排探头过来小声问:“他们两是不是偷偷打了一场?弄得一人一个纪念品?”
    我噗嗤笑了一声,点头道:“不错,他们昨天在艹场上为了争夺本校第一美男的称号,展开一场生死较量,我刚好在场,做了评判。”
    “一定很有看头。”何东平信以为真,啧啧叹道。
    我笑得更高兴:“当然,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谁赢了?”
    “不告诉你,你自己问他们去。”
    “那赢的有什么奖品?”
    “奖品?”
    何东平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嘿嘿地说:“一般武林碧武,都是和美人有关的。你既然在场,有没有说定哪个赢了可以获得瞳瞳香吻一个什么的……”
    话音未落,眼上已经中了我无敌双拳。
    何东平哀叫一声,全班视线集中过来。
    一左一右两个正宗“瞳瞳牌”黑眼圈,出现在何东平脸上。
    我正沾沾自喜最近伸张正义的功力大进,何东平可怜兮兮带着哭腔说:“我知道永祺和谭妙言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了。”
    不妙不妙,我立即环视四方,果然,全班女生的愤怒目光,已经象剑一样涉了过来——
    悲惨大学生活第十八章
    今天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所有女生愤怒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后的两秒内,上课铃响了。否则,也许她们会一拥而上为何永祺和谭妙言报仇。
    “谭妙言,后排才是你的位置。”
    两个站起来一般顶天立地的白马王子在坐下前的一秒,还是忍不住较上劲了。
    谭妙言不理会永祺,一屁股坐在我左边:“学校可没有规定座位。你不想和我坐一排,请自动往后移。”
    “你……”
    永祺还想争论,被我低声吼了一句:“闭嘴,老师都来了,吵什么吵?你想罚站不是?”
    永祺看了我一眼,又瞪了谭妙言一下,忿忿不平地坐在我右边。
    “瞳瞳,过来一点,不要被他碰到。”他哽把我扯得靠在他身上。
    我在他腿上捶一拳,赶紧坐直,目视前方讲台,压低嗓子威胁:“给我好好听课,再惹我就扁!”
    两人总算安静下来。
    我的大学生活有多么悲惨,从这一堂本应该轻松万分的工程制图课就可以看出来。
    左边一个左眼圈发黑的谭妙言,右边一个右眼圈发黑的何永祺,后面坐着一下课就捂着脸哎哟哎哟叫疼、双眼发黑的何东平。
    “瞳瞳,你打得我好疼,眼睛一直都看不清楚,你帮我抄笔记好不好?”右边永祺轻声撒娇,内麻得叫我吉皮疙瘩直冒。
    “瞳瞳,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可能今天在麦当劳的表达方式不对,不过,下次一定会有所改进。”左边谭妙言信誓旦旦,不顾老师警告的目光低头对我一字一句表白,听得我简直想尖叫。
    “别听他的,他不安好心。”
    “何永祺,侮蔑他人,太没风度了吧?”
    真恨不得立即从座位下面的空挡爬出教室。
    双耳受着他们的荼毒,眼睛看着黑板注意老师动静,右手拿笔抄笔记,左手不时要抗拒永祺把我扯到他那一边的动作,脊梁背同时还要抵挡全班女生的敌视还有何东平委屈的眼光。
    这样可怕的多方面考验持续了四十五分钟后,我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满身冒冷汗。
    所以,当我听见下课铃响的时,就如同听见天堂的歌声一样高兴。
    那两个人的争夺没完没了,老师一走出去,开始还压制的低声立即放大。
    “谭妙言,坐后面去。”
    “我有人身自由,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
    永祺霍然站起来,冷冷看了谭妙言一眼,忽然笑起来,弯腰拉我的胳膊:“瞳瞳,我们坐后面一排去。谭妙言,你说你要坐这排的,千万不要更改喔。”
    全班视线集中在我们处,就好像在欣赏下课十分钟的小品表演一样。
    我被永祺扯得胳膊一阵发酸,摔开他:“搞什么?坐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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