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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才叫搬石头砸脚面。缓兵之计没玩好,旧债没还又添新债。顾天佑顿感一个头两个大。徐晓曼是徐聋子的女儿碰不得,这小姑娘难道就不是好人家的清白女儿了?她要是个风流浪荡的,只要不拒绝,顾天佑倒是不介意风流一把。
“老弟,你该不是不成吧?”
顾天佑真想说就是这么回事,但估计这话一出口,任秋实非当场翻脸不可。这可是水贼过河玩狗刨,老麻雀面前抖机灵,真把任大师当慈悲僧了。
事到临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应承下来见到徐晓曼以后再看看怎样随机应变。
顾天佑硬着头皮道:“既然老哥盛情难却,那老弟也只好却之不恭,笑纳老哥一番盛情了。”
任秋实哈哈大笑:“老弟少年风流,不愧是我辈中人,我这就让人给你安排。”
顾天佑提出要求:“可否先从徐晓曼开始?”
任秋实会意的邪笑道:“老弟是怕被这小丫头弄没了火头,跟弟妹圆房的时候露馅儿吧?”
顾天佑一拱手,道:“麻烦老哥给找个干净的地方,兄弟以后说不定要长期在老哥这混饭,这点面子还想留着,撅屁股的事儿要是让帮里的弟兄们看到,不利于我今后服众,岂不是坏了老哥你一番美意?”
任秋实理解的点头道:“放心吧,这点规矩老哥懂,保证不会把你跟弟妹的事儿直播出去。”接着又一笑,道:“兄弟你该不会是想干打雷不下雨,逗老哥哥玩儿吧?”
“哪能呢,别说老弟我没这个心,就算真有这个打算,在老哥神眼如炬面前也根本瞒不过。”
任秋实轻哼一声:“知道就好。”
……
四壁整洁的房间,一张竹榻,轻纱幔帐,点缀了几根蜡烛。
任秋实说话算话,果然没有在房间里做手脚。实际上这老鬼是真动了爱才之心。并且对顾天佑基本不存在疑虑。那些江湖切口密语也许有懂行的老侦查员能掌握,可是以顾天佑这个年纪,自然绝不会是什么老侦查员。虽然已经做出判断,可他还是有这么一点点不放心。就是徐晓曼还是清白之身这事儿。
顾天佑还在琢磨怎么混过当前这一关。门一开,徐晓曼急匆匆走了进来。见到顾天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扁嘴大哭起来。一步过来抓着顾天佑,又捶又打,一个劲儿说,你跑哪去了,人家都怕死了。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哭的也挺像那么回事,貌似戏还不错。
顾天佑侧耳倾听四周动静,确信隔墙无耳才道:“不用装了,没人监听也没人监视。”接着问:“老耿呢?这几天都跟你在一起吗?”
徐晓曼点头道:“耿大叔说他们找我肯定是因为你来了,让我过来就先跟你哭闹。”
顾天佑点点头,老闷骚男还是靠谱。看着单纯热情的徐晓曼,想把事情跟她说一说,却有些难以启齿。
徐晓曼看了看竹榻,又环顾四周情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他们把咱俩安排到一个房间是什么意思?”
“你猜猜看。”
“我不敢猜,从小到大,太美的事儿我都不能去想,一想就醒。”
“我想知道你说的太美的事儿是什么情况?”
徐晓曼低头不语,脸儿红了,平添几分娇艳。
顾天佑咳嗽一声,硬着头皮:“我已经差不多取得任秋实的信任,现在就差一个环节就能得到更多接触机密和自由活动的机会。”
徐晓曼眨巴一下大眼睛,颇有悟性:“这个环节跟我有关?”
顾天佑点点头:“任秋实是个老江湖,你身上有个小破绽让他不放心,所以他要逼我做一些你不情愿的事情。”
徐晓曼转转眼珠,脱口而出:“我要是情愿呢?”
顾天佑顾虑难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你就这么说。”
徐晓曼低下头,脸儿红彤彤的,低声:“我二十三了,又不是傻瓜。”
顾天佑仍迟疑:“你知道我有女朋友吗?”
“我只知道我都还没交过男朋友。”徐晓曼低头看着脚尖,一双天足雪白纤细正青春。还没被男人欣赏过。
“这怎么会呢,你的自身条件这么好。”顾天佑看着她,清纯可人的样子,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没人追?
“我是英雄的女儿,全秦州的刑警不是我叔叔就是我哥哥,从中学以后就没哪个坏小子敢跟我说话,给我写情书,后来我被保送进警官学院,第一天白总队就到学校看我,然后是关叔叔和丁师兄,再就没有然后了,大家都知道,无论我成绩多烂或多好都没关系,分配工作已成定局,从那时起每个女生都跟我挺好,又都不会特别好,大部分男生都对我尊重又都和我保持距离,偶尔有一两个想要接近我的,也都因为担心影响工作分配而败退。”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跟你天长地久在一起,怕承担责任才撤的。”
“是的,他们都觉着跟我谈恋爱压力太大,就像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冒险,大家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却都很清楚如果谁伤害了我,就休想在这一行里混下去了。”
“我大概是不怕这个的,不过我怕伤害你。”
“假如我不在乎被你伤害呢?”她忽然往前一步,夏奈尔外衣轻轻落到地上。
“我并不是你表面看到那种人。”顾天佑觉着或许还有别的办法解决眼下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