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顾天佑，谢谢你，让我体验到了身为女人这一生能得到的最美妙的滋味。”她认真地说道。
    顾天佑道：“说的好像我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似的。”又道：“你其实是个非常出色的女人，不比任何人差，如果你不反对，我其实很希望能一直在你领导之下过着逍遥自在的小日子。”
    林晓月有些黯然神伤：“我虽然不知道内情，却晓得胡小姐是顶尖的大人物，方大律师也是秦州司法界大名鼎鼎的人物，而她们都围着你转，所以我知道，你的圈子是我不可想象的，我虽然有点笨，可也不是没什么见识的居家女人，我对你没那么多幻想，只要你愿意回来，我自然是欢迎的，但如果你一去不回，我也不会埋怨你。”
    顾天佑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我肯定会回来的。”
    林晓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自然不会把男人在这种时刻的承诺太放在心上，看一眼时间，道：“你进来快一个小时了，估计外面那些人又有的说了。”她面带忧色，继续道：“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嚼舌根子的，但我有孩子，不管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虑对孩子的影响，而且说句不怕你不高兴的话，在情感上，我还是认为我老公才是我唯一所爱的男人。”
    共和国是个有传统的国度，有些是好的，有些则不那么好。就比如流言蜚语，因为人们喜欢讨论别人的私生活而泛滥。寡妇门前是非多，山林那一晚过后，第二天便传出了关于林晓月和顾天佑的绯闻。三羊县是个小地方，对于林晓月这样一个女人而言，这个名声是她背负不起的，所以那晚她在春心难抑的时候才会问顾天佑，是否愿意为一个寂寞女人背上骂名？
    顾天佑出门的时候是捂着脸出来的，回身骂道：“臭女人，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解风情，活该你守一辈子寡！”
    ……
    秦州机场，胡莫菲的私人飞机正等候在此。一辆迈巴赫混动行政版驶入机场，停在飞机脚下。叶旭辉小跑在前打开车门，顾天佑身着便装从车上下来走上飞机。
    内饰奢华的机舱里，方乐儿正对着电脑很投入的样子。胡莫菲穿了一身洁白的定制女装，半躺在沙发里，支着腮笑盈盈看着顾天佑，张扬道：“怎么样？喜欢我这新座驾吗？”
    “A380改装，世界上最大的客机，原本设有800个座位，一次加油可以飞行八千英里，改造后一共有三层，总面积相当于三个网球场，除了5套豪华套房外，那边还有个能容纳十个人的音乐厅、地板与墙壁上都镶了大屏幕，还有可以用来欣赏舱外风景的享乐室，配备触屏会议桌的会议室，用大理石铺砌的土耳其浴室以及用来停放我那辆私人订制迈巴赫的车位！”
    顾天佑走过去，把她喝了一半的酒杯夺在手里，一饮而尽，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调调了？”
    胡莫菲笑道：“总价八亿英镑，趁着我还说一不二，先好好挥霍一下，不然这些年不都成了给那帮王八蛋打工的？”
    顾天佑道：“不至于，要是早知道你喜欢这调调，就把谢飞白的座驾给你弄回来了，北美那边的公司有一架前空军一号改装的，造价是你这架的五倍，有空天巡航的能力，安全系数比你这架高多了。”
    胡莫菲撇嘴道：“再好也不是我自己赚来的，我这就是一空中私人办公室，要那么高的安全系数做什么？”扬声冲着乐儿道：“姐，你还得多长时间能弄完呀？”
    方乐儿回头道：“基金会名下那百分之十九的股份都要过户到子琪姐的私人名下，这里头要涉及的法律条文太多了，我是笨鸟先飞，先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等到了西疆见到子琪，她要做的就简单多了。”
    胡莫菲道：“真的要那么勤奋吗？”瞥了顾天佑一眼，道：“这男人根本不在乎咱们做的那些事儿。”
    “我在乎。”方乐儿认真看着电脑屏幕，道：“我耽误的太久了，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我喜欢参与到咱们共同的事业中来的这种感觉。”
    胡莫菲摇晃着精致已极的小脚丫，冲着顾天佑一指，道：“臭男人，听到没有，今晚你得好好表现，不然怎么对得起乐儿姐姐对你这份心，还有远在西疆的子琪姐，她为了你那个虚名都成了真正的空中飞人了，我这架飞机就是给她买的。”
    回国后还一直没跟陆子琪见过面，并非因为情淡，恰是因为情更浓。
    当日问计谢飞白，定下了造神计划。这个人最终选定了子琪和她那把手术刀。这几年，陆子琪只做了一件事，便是以基金会的名义在全国各个二三四线城市开设分院。极力推行了一个针对因经济原因丧失治疗希望的群体的免费就医的慈善计划。胡莫菲说她是空中飞人，真是说的再对没有了，开设分院这些事自然有专业的经理人来操持，子琪这几年做的最多的其实就是凭一把手术刀活人无数。
    整个计划囊括了许多医学界精英，而子琪毫无疑问就是这些精英组成的医学之冠上的那颗最耀眼的明珠。她是基金会主席，是一百多家专业外科医院的活招牌。她的手术水平被民间传诵为阎王克星，神之妙手。全国各地，每天都有多的数不过来的病患慕名追寻她的踪迹，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手术。
    胡莫菲说起这些的时候，顾天佑一直默默聆听着。只听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子琪姐现在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几乎是除了在天上飞外，便是在手术台前忙，我们都知道她有多喜欢自己的事业，但我们也都清楚事业不是人生的全部，要不是为了你这个臭男人，谁能忍受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