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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的教育理念就是如此,虽然疼着贾珍,但该严厉的时候,哪怕贾珍离家出走闹绝交都没有用。
正因此,贾珍骑术学得不错,这滑冰游戏也会玩。
正因此,他贾赦勘破母爱的魔障后,也能够迅速的站起来。
哎,要是他爹戍边的时候带着他,没准他还能从戎保家卫国呢!不过梦想无贵贱,他贾赦现在也可以为大周的娱乐事业添砖加瓦,散发光和热!
贾赦定下了心神,眼眸微微一眯,在厚厚的狐裘照耀下,露出了一抹狐狸似的奸笑来,开始算账了,“沈大人,我听说你们文人有个大名鼎鼎的叫苏轼,他会东坡肉。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呢,他有一天跟他的好朋友参佛。朋友夸他是个佛,而他说朋友是牛粪。”
在场所有人面色一变,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向了沈燊。
“叔,你能直接点吗?”贾珍很不满。明明说好了一起做学渣,他叔什么时候典故信手捏来了。
“珍哥哥,我知道哟。母妃们爱礼佛了。”十八欢快道:“他还不要脸的,把这件事跟他妹妹说。苏漂亮姐姐就问她哥哥啦,哥哥,你知道参禅的人最讲究什么吗?”
“见心见性。”十七皇子捏着嗓子,模仿女子的调子,幽幽道:“心中有什么眼里就有什么。”
说完,十七皇子脑袋转了一圈,然后双手捂了捂脸,“羞羞。”
穆莳很不客气的直接笑了出声来。沈燊先前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发乎情止乎礼为好,是吧?”但是呢,瞧着小肥手捂着脸的皇子,就特引人遐想。
啧啧,过了年也才五岁啊。
这皇宫里的小孩子真不是小孩子。
贾珍听完解释,敷衍着:“懂了懂了,走,我带你们滑冰去。长辈就喝喝茶聊天,继续参佛吧。”
“好!”十七十八欢呼了一声,旋即去拉贾珍的手。
穆安本想看他爹一眼,征求一下意见,但一见两小叔叔如此抢人,当即跑了过去,“珍哥哥,我的。”
“我们的!”十七十八再一次异口同声,“二哥说,父皇的义子,父皇,你皇外祖父。”
“父王,赦叔父,你们来论论理。我的哥哥。”
“你们别吵,各论各的,别把我叫老了就成。”贾珍面色一板,凶了一句,“安静,我看你们谁表现好,等会先带谁玩。”
三人:“……”
瞧着三皮孩子跟个鹌鹑似的,听着贾珍指挥,二皇子视线在贾赦和沈燊身上转悠了一圈,也没心思八卦,看了眼抱着孩子的九皇子,寒暄了几句,见人婉拒,便没多说什么,自己跟上贾珍的步伐,入内看孩子。
这两兔崽子,非但聪慧,还是个贴心小棉袄。不光是他,便是他娘,也真不太放心让两孩子出宫玩冰。哪怕因为双生子,天然就没了继承权。但身为家长,冰上游戏本身就带有危险性。
哪里像他父皇,管生不管养。
这种事情能宠着顺着来嘛?
二皇子不想承认,其实他不太乐意,是因为滑冰他也有阴影,被贾敬摔出来的。想想,他小时候真是太惨了。
穆莳耐着性子笑着招待其他几人,时不时看眼在场内都滚做一团的熊崽子。
与此同时,贾赦直接光明正大的跟谭礼咬耳朵,说了自己想起来的事情。
“皇家的气运,正统的玄门子弟是无法窥伺的。若是都能窥伺,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从龙了?”谭礼怕贾赦不解,耐心的边说边举例子,“珍儿因为被收为帝王义子,沾染了些龙气庇佑,从他身上我到可以窥伺出一二本朝国运。但是……”
迎着贾赦希冀的目光,谭礼垂垂脑袋:“我只能观气运,但具体一件事的吉凶,相面之类,我压根不会。”
“不过我可以学的。”谭礼飞快道。
“嗯。”贾赦闻言点点头,也知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道法三千,谭礼走的是净化道。
“我跟着你一起学!”贾赦闪着坚定的信念:“反正技多不压身。”
“没错。”谭礼露出抹欣慰之色,“有向学之心便是好事。”
“那是。”
“……”
贾赦边闲聊,视线扫过冰场里玩得开心的一帮人。等玩了大半时辰,三孩子都累了,要闹着去看外边大莲花池杂技表演等,贾赦默默松口气。
跟着皇子们的步伐,朝前走。
“叔,跟他们一比,有没有觉得我特乖巧听话?”贾珍靠在贾赦身边,抬手指指前头闹着要二皇子抱抱的两皇子,自我表扬道。
“贾珍,你要点脸,成吗?拿去擦擦汗。一身汗,臭死了。”贾赦气得想踹人。哪怕不担心两皇子的事情,见人玩什么花样作死的滑法,他在外头看着也心惊胆战的,就怕一不留神贾珍脸磕冰面上了。
贾珍接过手绢,也不理贾赦,转头问谭礼,“谭叔叔,我这么帮你,你怎么看?”
面对威胁,谭礼也不违心,真诚无比道:“只生一个好。因为没有对比。”
贾珍:“…………”
“别闹,都上桥了,仔细点脚下!”贾赦提醒着,自己也小心翼翼走着。这莲花池上的莲花拱桥。为了拼凑莲花的图形,用的是卵石铺造的,据说还要跟西湖白堤一样,营造什么神话传奇故事,那东家收了不少修仙传奇的话本。但压根没流传起来。不过好歹钱砸下去了,这桥也有些名气,成了夏日观景好地方,冬日大名鼎鼎的摔跤景点—冬日以冰场闻名。人来往间,少不了桥面有些带湿,加上那快快精挑细选的鹅卵石,稍不留神就能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