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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娘,你已作茧自缚,还不从实招来!”
汪大娘一愣,呆呆的看了眼官袍再身的蒋子宁,又愣愣的环顾了四周一圈,瞧着那道道铁栅栏围起来的闸门飘荡的一张张的符箓,一个激动眼睛都往外掉了一下。
陪审的众人:“…………”
听着撕心裂肺响起的一声,不光陪审的,便是蒋子宁也有些不虞,直接惊堂木一排,“冷静!把眼珠子捡起来自己塞回去!”
汪大娘:“…………”
平复了心情之后,又经历一番我不可能死,你真死了的话语后,汪大娘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喃喃着:“不可能!”
“尸体都在这,还有什么不可能?”蒋子宁指了指从城隍爷手中拿过来的汪大娘尸守,在看看“串门”来的可卿,瞧着人也喃喃不可能,嘴角使劲的抽抽,“你们这些人思维是不是有问题啊?证据都摆在眼前,竟然还一个个的觉得警幻是好的?”
“姐姐当然是好的,若非有她的指点,我怎么可能修炼成厉鬼,去亲手杀了那个贱男人?!”
可卿双目赤红,依旧拼劲了全力挣扎着,带着凶光瞪向了束缚着她的谭礼和城隍,“你们这些贱男人通通不得好死!”
“那我问你,你为何会在汪大娘魂魄内?”谭礼也有些不耐了,跟着绕来绕去,叽叽歪歪的,直接恨不得打个魂飞魄散。
“汪大娘被灭口的时候,你那个好姐姐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
“你们不也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姐姐动的手吗?”可卿毫不客气的反问回去,眼里带着浓浓的嗤笑还有十足的信任,字字铿锵有力,“姐姐是绝对不会的!”
她是姐姐最信任的妹妹了!
“是你们用邪术束缚了我!”
“秦可卿,你真觉得自己是女鬼吗?”谭礼面色肃杀了一分,一本正经的开口胡说八道。
他忽然有个揣测。秦可卿既然在原著里都被直接点名了是警幻妹妹,据回忆,好像还是个首座,管事的。没准就如那歌曲所言—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是个情物所幻,否则以他和城隍的功力,哪怕控制着力道,不魂飞魄散,但也起码残废状态的。
可秦可卿却是没见多少虚弱,还有力气各种挣扎。
与其在这跟鬼一遍又一遍老太太念经一样的磨着,为了尽快查出端倪,倒不如合理脑补一番。
反正东皇钟都是声控闹铃了。
这红楼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谭礼念头一浮现脑海,忽然觉得贾赦这名字他真挺好—大胆假设!若是名字带着念力的话,贾赦的谐音,一定是众人叫唤的做多的—假设!
就在谭礼为自己的猜测寻找佐证时,贾赦已经到了温泉山庄,瞧着一排被拿下的四个披头散发的鬼,对众人点赞。
“师父,我们还放了一个回去,”张添旺瞧着黑脸猴一样的贾赦,知晓人为了及时赶过来吃了不少“苦”,于是带着些喜悦的口吻汇报他们设计的钩子:“是让马道婆放回去,红衣女鬼自动请缨,也随着一起去了。”
虽然战斗力,还是鲤鱼强一些,但鲤鱼去投靠警幻,就显得有些不合逻辑。毕竟鲤鱼本来修炼有望,却是被洛赦眠给请替了,非但断了她的修炼之路,还让她也担负了罪孽,死亡都不可怕,修行之辈最怕罪孽深重。故而最是一直勤勤恳恳,鬼屋还未开业之前,就在城隍爷手底下帮助查案。
而红衣女鬼就不一样了,她是被凌、辱至死,最恨的便是臭男人!
贾赦点点头,手上却是依旧带着些小心翼翼擦拭自己的掌心。先前翻山越岭,无意间被小老虎的叫声吓了一抖,滚……呸,无意间老爹保佑,他一趔趄,跌落下山,咕噜咕滚了几圈,然后他就摸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宝贝。
家里有矿啦!
蒸汽机,大马路!
压抑住自己要做套历史卷子冷静的心,也克制表扬自己看过很多强国文,知晓煤渣能够修路的心,贾赦仔仔细细将擦拭的帕子折叠好,开口神色带着肃穆,继续问道:“这些鬼嘴巴开了没?”
“您来之前我们已经初步审讯过了,这些鬼是被炼化过的,完全没有神智,只晓得是奉命来监察山庄。只不过山庄经过您的强化,一进入方圆十里内便被发觉了。”张添旺禀告道:“这一批比之前那一批强悍些,抗住了没有魂飞魄散,所以我们才抓得住。”
“还有其他来袭?”贾赦闻言眉头一簇,“警幻是脑子注水了?忽然间这么大阵仗?”
“会不会是与江南那边传过来的神迹有关?据说敬老爷在修炼的时候,带领挖掘到了神抵。虽然有些言论说是跟造太岁一样,因为干旱,故而过年了图个吉利,但更多的还是相信的。”
“也有可能,毕竟饭碗计划,我敬哥亲自攥笔的。”贾赦点点头,恍然大悟状,婚嫁这一方面的神,杜撰的是他敬哥写的,其他神灵是大皇子二皇子等等皇子,以及知情人诸如谭礼,甚至德嘉帝也亲自动笔了。
一本合著的小说,二十万巨作,三天三夜的事情。
等等,小说……
脑海飞快闪过一抹亮光,贾赦垂首看了眼自己还有些破皮的掌心—他爹在天之灵保佑的不是,不仅仅是煤矿?
“你们在审判,多贴一些破案的符箓,我记得我抄过《三侠五义》、《狄公案》、《洗冤录》里的有意思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