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lease还算顺耳。
    海拉转而在洛基手腕绑上绳子。
    绑好绳子，海拉拉着抖了抖比较满意。
    洛基舔了舔小尖牙，他决定了。
    攻心战，攻心为主。
    等海拉喜欢他了，咱们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小不忍则乱大谋！
    洛基哼唧着出去了。
    海拉的宫殿里燃烧着火焰，也算灯火通明。
    但宫殿外面的天地却是一整片灰蒙蒙，就像落日的黄昏，这里也有草木，但它们看起来都没什么生气。
    长久生活在这里，也难怪心理扭曲。
    洛基抬头往上看，天的最高处被灰色的云雾挡住。
    丝丝缕缕稀薄的阿斯加德的气息从那里传来。
    洛基尽力往上飞去，他不喜欢这里，待在这感觉魔力恢复速度都变慢了。
    天的尽头是一层透明的罩子，罩子外面一片荒芜，到处都是龟裂的土地，连一根草一只鸟都没有。
    罩子很结实，洛基尝试了很多方法，但就像海拉说的那样，他出不去。
    一直关注洛基动向的海拉嗤笑一声。
    少有的知晓海拉被封印在这里的人从不会来这里，不知道的人就更不会来这样的荒芜之地。
    但今天是个例外。
    奥丁和弗丽嘉匆匆赶来。
    洛基靠着罩子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弗丽嘉看着她最小的孩子，那个孩子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难过，见到她也不再撒娇。
    他仅仅是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就好像洛基在和她说‘没关系’。
    弗丽嘉抓住奥丁的手，那种紧紧抓住的力道，让奥丁的心也开始微微抽疼。
    “我不能，弗丽嘉。”
    说这句话的时候，奥丁几乎要不敢去看洛基。
    但奥丁强迫自己去面对。
    洛基很平静，就好像从未对他抱有希望。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是不得不这么做。”
    “海拉如果出来，整个阿斯加德都将毁于一旦。”
    洛基身后的灰色云层中，海拉赞同的点头。
    只要她出去，必将君临阿斯加德。
    “洛基，洛基”
    弗丽嘉蹲下和洛基对视，这一天她掉尽了眼泪。
    “别哭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海拉没有你想的那么凶，除了奥丁之外。她挺好的，你要相信自己的女儿。”
    洛基一边安慰弗丽嘉，并且不管海拉能不能听到，小彩虹吹了再说。
    海拉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考虑着如果在这里当着奥丁的面捅了这个小不点，不知道奥丁会有什么反应。
    但想想，还是算了。
    真捅没了，就不能拉长战线。
    让奥丁痛苦一时，以他的狠心很快就能忘却这种痛苦，还是留着他儿子慢慢折腾，更能拉长乐趣。
    扯动手里的绳子，洛基被扯回了海拉身边。
    云雾晃动的空隙里，海拉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长时间待在封印口处让她不舒服，抓住洛基，海拉带他重回死亡女神殿。
    “我还以为他有多在乎你。”
    海拉嘲笑洛基。
    洛基好脾气的笑笑：“会有这种想法，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海拉~我们同病相怜，而且你被关起来的时候肯定没有我这么小。别生气，比较一下，我更惨不是吗？”
    第一步，比惨引起共情。
    “我为他征战九界，打下九界封地，那是属于我的荣耀。”
    海拉身边缭绕着黑气，每在这里一天，她就更恨奥丁一分。
    “我也算是他的开心果（谁是谁的开心果这事很难说），我才几百岁，那里还有我的花园。”
    洛基大着胆子来到海拉身边，他变出一把海拉同色系的小椅子，可怜兮兮的坐在海拉身后一个位置的地方。
    海拉侧头。
    这个比她以为的胆子更大。
    但看着哀怨盯着耳边断发的洛基，海拉又生出欺负成功的快感。
    养着这么一个会说话的宠物也许还不错。
    扯了扯绳子。
    洛基被扯的胳膊一晃一晃的，黑发遮盖下蹦出个井字，洛基仰头露出个甜笑。
    那种我要做坏事了，但我知道你肯定会原谅我的笑容。
    海拉盯着那颗小尖牙看了一会。
    比起傻笑，海拉想还是这种程度的坏笑更顺眼。
    “你要宣誓向我效忠吗？”
    洛基犹豫着伸出手腕。
    纤细的易于折断的，洛基是绝对的清瘦型。
    这节胳膊细的海拉觉得一指头就能戳断。
    “你现在还不配做我的跟随者，不过你可以先宣誓，等你长大了再为我效命。”
    海拉有点嫌弃，不过没准等长大了能强壮点呢？
    洛基：对阿斯加德人审美表示绝望。
    海拉依然不见得对洛基多好，就跟养小宠物式的有一搭没一搭逗着。
    某次洛基试探中不慎踩雷，再次惨被削掉了一个卷。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海拉热衷于惩罚洛基的卷发。
    耳边垂着两撮齐耳短发，洛基告诉自己要谨慎。
    再削下去难道他要顶着妹妹头吗？
    使出浑身解数，暂时稳住了海拉。
    洛基有点放心不下的每天往天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