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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石:“……我干……”
赤司征十郎一点儿不意外的起身,习惯似的抹平板正的衣摆,“那麽我回头会转告小鸟部长不让她来骚扰你,我相信以吹石同学的能力,可以在不合宿的前提下成功夺得冠军。”
说完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他礼貌颔首转身离开。
吹石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喊道:“赤司君,你是怎麽确定我一定会夺冠的?”
赤司的脚步不停,声音却毫无阻碍的传递过来。
“我坚信胜利的一定会是洛山。”
……
原来这就是你团队赛和个人赛从不考虑其他名次的原因吗?
吹石失笑,早听说过赤司会长以胜利为目的的做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不对,等等!既然是全国赛事自己根本不会不参加,所以赤司他到底是为什麽来这一趟的?
小鸟晴特意来找她也不过是担心久不拿弓的自己会技艺生疏,所以特地叫她一块合宿紧急锻炼一下,结果赤司这麽一通乱搞,直接将小鸟晴的来意免了,改为……给自己好好加了通油?
吹石不解的一头问号,直到放学时才被铃声敲醒,她在其他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起身和留下来打扫的两位同学点点头道别,走出校门,思考接下来要去哪个地方打工。
路过宠物店,她不由的被店裡面的各种小猫勾住视线,脚步也在不知不觉间停下来。
软软的小身子,毛乎乎的小爪子,蹭著你的小腿“喵”的叫一声。
嗷嗷,好幸福啊!
吹石在双眼放光一阵后泄气的耷拉下肩膀,宠物店裡的猫一只就要十五六万,她哪裡来的钱买。
这个月虽然没有赤字,但是下个月,下下个月呢?
……
“唉——”
深深叹了口气,吹石打起精神决定去齐木推荐的那家咖啡店看看,几百日元的时薪对她已经算得上高昂。
毕竟日本愿意让高中生打工的地方还是少的。
她一边思索,一边毫不迟疑的迈开步子,眼底清澈的光芒从未因为贫穷而黯淡。
换做任何一个人来当“吹石”这个人,怕都没有她的乐观和开朗。很多时候,吹石都在为“钱”做打算,但钱对她仅仅是生活所需,她目前的生活需要“钱”的存在。实际上,摆脱“生活”,钱并不是她的全部。应该说,她的全部是她的生活,她的生活需要钱仅此而已。所以,为了自己的生活,努力赚钱并非是觉得辛苦的事情。
她享受生活,自然也享受附带而来的“贫穷”和“努力”。
也许在他人看来这样的日子过的很辛苦,但不可否认的是,吹石在这样的每一天裡都过的分外富足,精神饱满,这也是她往往能让别人感觉到希望的重要原因。
没有人会不去喜欢一个努力将自己过的更好的人,所以当吹石坦然回答赤司自己很幸福时,她的内心蒙不上一丝阴影,也正是如此,漂亮的光,总有暗乐于出手去污染。
在打工和学习两边忙碌的过程中,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短短半个月过去,全国弓道大赛如期举行。
吹石穿著雪白弓道服,拿著一张快有自己高的长弓目光肃穆的从场上走下,她背后标靶上箭箭击中靶心,无一缺漏。
这技法无疑远超这个年龄段应有的水平,然而真正令在场观众赏心悦目的,还是她标准到近乎于“道”的技艺。
射法八节行云流水一般铺展在观者眼中,以至于现场有无数选手在执弓,但真正引人注意的还是只有一人。
从吹石手裡射出去的箭,仿佛化身神风一般。
这是小鸟晴在看过她入部展示后发出的感叹,如今同样看到这一幕的人心神都像是被那一支箭钉住,征愣的看著选手下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现在场内的小鸟足仁是弓道方面的大师,像是这类全国性质的比赛都无法请到他到场的那种分量。然而他之所以来此,还是因为他最有天赋的孙女小鸟晴也参加了大赛。原本他觉得以自己的教导,和小晴平日的刻苦怎麽说也不会遇到对手,但当他看到台下这个女孩子时,他才发现自己想当然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到他这个年纪都不见得说全无对手,像是小晴那麽年轻的孩子更是不用说。
出于好奇,小鸟足仁偏头问自己的儿子哉也,“那个女孩叫什麽啊?”
虽然不是弓道选手,但耳濡目染小鸟哉也也能看出吹石手底下的精妙,此时听到小鸟足仁的话,立刻看向标注有选手名牌的位置。
“吹石……吹石……”小鸟哉也眯著眼睛看向那对近视眼小的不行的字,只等将最后两个字念出来,他女儿小鸟晴的声音炸雷一样响在耳边,“爷爷!”
小鸟足仁不以为意的抱住扑过来的孙女,“小晴啊,比赛怎麽样?”
小鸟晴开心的眯著眼睛,“我进入决赛啦!”
“那就好!那就好!”
小鸟足仁连连点头,笑得不像是弓道界举足轻重的大师而是随处可见的,疼爱自家孩子的老爷爷。
爷孙两个笑得黏黏糊糊,另一边被吓到的小鸟哉也也忘了名字的事,哀怨的捂著砰砰直跳的心髒瞧著他们两个,有种被排斥的忧桑。
“对了。”小鸟足仁抬手指指下面的选手,“小晴,你有对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