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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楠雄有记忆以来吹石很少会和自己分开很长时间,除了高中之后分开上两个学校,之前无论是假期,还是出外活动两个人经常腻到一起。
当然这只是旁人的想法, 从不是我的主观想法这点儿要强调!
齐木楠雄在心裡低咳,不过他倒是也有一番感想。
比如, 上高中之后两人的交际确实少了很多。
她打的工比之前多出许多, 放学后的活动也逐步缩减成写课业,写完吃点东西出外上班, 上完晚班踩著星光回家, 接著差不多就洗洗睡了。
繁忙充实的一天过去,能交流的机会也只有自己帮妈妈给她送晚餐,或者叫她过来吃饭,再或者在她家给她做饭……等等, 我什麽时候变成她的老妈子的?
嘴裡的塑料勺子一口咬断, 他面无表情的施以回复的超能力,齐木楠雄表情严肃。
“要不要看看她现在在干嘛?”
迟疑一阵之后, 做好心理准备的齐木楠雄摘下眼镜——千裡眼!
先是看向学校,再看向她家, 最后按照她家日历上面写著的行程逐一搜索……
没有!
齐木楠雄居然没找到!
“嚯”的站起身,齐木楠雄面无表情的走到玄关穿好鞋, 打开家门探出半边身子之际,正好看见吹石家门口有人按门铃,出于“习惯”他看了过去。
前请提示,吹石为了不退学上学生会找赤司大大帮忙,备受老师校长信任的赤司虽然答应下来,但是吹石的出席记录俨然红字太多,老师还是把批准她请假的赤司找了过去。
经过这样那样的一番交流,取中心思想就是吹石同学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像她这样独自居住的孩子很容易被“XXX”缠上,赤司君你既然和吹石同学很熟,那麽今天就去看看她吧,要是有什麽麻烦,一定要让她好好告诉老师,老师是不会让她这样的好孩子受欺负的……
总之,就是这样一番恩师言重的话,赤司征十郎得以光明正大站在吹石家门口按响门铃。
门铃响了三声还没有人来开门,赤司征十郎想著,说来她请假是为了处理事务,那麽这个时间不在家也是正常的吧?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隔壁人家的大门打开然后走出一个人。
视线可以说是偶然,也可以说是必然的对上了,两人眉头不自觉的就是一挑。
齐木楠雄此时心裡想:和我长的蛮像的,这就是吹石说的那个叫赤司的学生会长?
赤司征十郎此时心裡想:居住在吹石家隔壁,是邻居吗?不过很奇怪,看他的长相总有一种在哪裡见过的既视感。
赤司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齐木楠雄也颔首,应下这个招呼。
两个人之间谁都没开口,但风儿似乎呼啸著卷过他们中间相隔的距离,有种层层压力正在聚集的险恶感。
“那个……”
“你是……”
赤司征十郎和齐木楠雄一同开口,在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被对方覆盖掉之后相继沉默。
默默盯著对方许久,不知怎麽就心有灵犀的来到附近的咖啡馆坐下来了。
咖啡厅裡面来喝咖啡的每个人眼神差不多都会不由自主的瞥向窗边那一桌,服务生的小姐们也是舍不得将眼神移开,非常想找机会凑过去,可惜对方压根没给过她们机会,各自点一杯咖啡坐下,并在自己位置周围制造出旁人难以靠近的距离感,使其他人望而生畏。
赤司征十郎充分表现出世家培养出的矜持贵气,明明是西式咖啡店他愣是坐出传统和室的肃穆优雅,一举一动浸满日本茶道的苦涩滋味,然后回甘之时,甜入心头。
他不太清楚自己叫住这个人并邀请他单独谈谈是为的什麽,只是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骨子裡的警觉被激发出来,仿佛是人生中的第一个对手出现了,这是不属于篮球方面,而是在另一方面的竞争意识,因此他也想要了解自己的对手到底是怎样的人!
端起咖啡品尝一口,压下喉头的话,重新换了一句,赤司征十郎道:“不好意思,擅自发出邀请,吹石同学最近请假的次数过于频繁,老师们很担心,所以让我过来看看,没想到吹石没有在家……你是……?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赤司征十郎,洛山的学生会长,也是吹石同学的朋友,你好。”做出握手的动作。
这在成年人之间经常会做的动作,齐木楠雄垂眼看向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
“我叫齐木楠雄,是吹石的青梅竹马。”
抓住。
两人一起用力,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温和笑著,但空气似乎跟著紧张起来。
“这样啊,原来是齐木君,”赤司征十郎收回手,低声道:“请问齐木君知道吹石的行踪吗?”
“不知道。”
齐木眉梢跳动,如果问的是别的还好,但吹石最近在干嘛他刚才确认过,不清楚!
继上次莫名其妙跑来自己家,对著自己问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后吹石就显得怪怪的。
别觉得他在胡思乱想,这都是有根据的。
从小就是,吹石一旦乱来每次都会变得特别严肃,虎的大人都以为她要做什麽大事。
回想当年,吹石那种无所谓阶级,无所谓年龄,无所谓性别,让他人能对她平等相待的特质就很明显了。
甚至附近的孩子有什麽想和大人们说的,也多是托吹石开口,因为她说的话不会被成年人当做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