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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仓好见状,操纵式神说道:“既然已经不死不休了,就在有保留的前提下解决掉他吧。”
吹石:“不怕破坏历史吗?”
麻仓好冷淡道:“既然他能活到现代,说明狐狸的生命力足够顽强。”
吹石喃喃:“错觉吗?你的语气蛮不爽的。”
麻仓好果断:“错觉。”
“好吧,好吧,”目光穿过数不清的的白骨和植物定格到,藏身在整体仿佛一棵放大版本的猪笼草下方的妖狐藏马,吹石自言自语:“本来想著,除掉盗贼团你会和我记忆中的南野前辈更加接近呢。”结果只是变得不死不休吗?
想想也是,盗贼团虽然本身是一群人互相利用,可是这股势力之所以能成型还是全赖妖狐藏马的指引,期间花费的心血根本不足以用单纯的对错去衡量。
说的再清楚些,走在错误的路上不回头,那才是反派的格调。
毫无疑问,当年的极恶盗贼妖狐藏马就是这样一个反派。
只不过反派的结局不是战死,就是洗白成为主角同伴,吹石恰好就是这样一个主角。
当隶属于战国时代的剑术绽放在此时此地时,其光辉明暗之间,所触之物尽皆粉碎。
丛云牙自刀尖开始发出的颤鸣搅乱空气,层层风压破碎空间,贪婪的汲取著来自吹石灵魂深处的神格力量。
有那麽一刻,连时间都被斩断了,意识方面呈现出断层,眼前景象上一刻还是群魔乱舞的混战,下一秒视野之中被清空掉一大片。
视线不受控制的放在简直可以说是突兀的出现在画面中的亮光之上。
当瞳孔收缩起来对准焦距,亮光成了一抹刀芒,是刀尖上寒凉的温度,之后一道身影凭空闯了进来,既清又冷的眼睛好似冬末春初的潭水,眨眼之间就可化作温暖如春的景象,但此时此刻,幽深水源映入剑术的冷彻,刹那间回转隆冬,冰寒彻骨。
冷森森的杀机由人到丛云牙,也不知是谁的美丽,令人一瞬间失神了。
“噗嗤——”
被进入战斗状态的吹石镇住,还是被这华美的剑招捕获,妖狐藏马来不及反抗的被妖刀破体而出。
“噗——”
这是第二声身体被打开的声响,捂著半张脸但还是挡不住嘴裡流出的血量的妖狐藏马冷著脸收紧本能之下抓住冲著自己来的凶器,仓促的举动没有任何仿佛以至于连手指一起被撕烂掉了。
“太慢了。”
他冷清的语调不见自己的命正落在吹石手裡,而和他对话的人则动动手爪,随著内髒被挖穿的声音,吹石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呕血的脸。
“居然还有同伴?”
“支配者有支配者的圈子,人类,不清楚这一点儿是你的失策。”
因为姿势关系和吹石挨得极尽的妖怪嗅嗅她的头发,满意的弯起眼睛。
“狐狸,她的头发我收下了,烧掉之后会是不错的香辛料。”
吹石唾了口,“变态!”
妖狐藏马皱紧眉头:“和她废话做什麽,杀了她!”
妖物听话的收回手,偷袭得逞的爪子从她身体裡抽出来,动静就不用说了,看那些稀裡哗啦往下流的血和肠子,看著就疼!
吹石基本疼的失去知觉,麻木的将丛云牙往妖狐藏马身体裡捅的更深,还转了一圈。
妖狐藏马抽抽眉头,“哇”一声,呕出更多血。
一旁因为操纵者重伤失去力量来源的亡者大军风化成灰,而那些嗅到支配者血味躁动的植物则被另一个支配者的气息压制,刚刚还拥挤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洞穴深处,此时居然宽敞的有些泛起冷意。
妖狐左看看,右看看,随便的样子不像是被特意找来的帮手,而是个看戏的。
“你们两个是在比谁吐血更多吗?”
他既没有在妖狐藏马被袭击时帮忙,也没有在吹石动手时先一步阻止,而是在完成妖狐藏马的嘱托之后凉凉嘲讽,冷眼旁观的说道:“互相伤害!”
妖狐藏马面无表情的将丛云牙从自己身体裡拔出来,踉跄后退数步,捂住不断流血的肚子,目光冷冷的盯著和自己动作差不多的吹石。
光看伤势,吹石比他凄惨的多,藏马肚子是破了个洞,但她的大洞可以从这头看到那头,基本透著风。
“为什麽?”吹石无意识挪动脚步向著一块掉落的岩石边靠过去,接著贴著石体表面跌坐在地,呢喃自语,“是我大意了吗?”
“不是哦,”出乎意料的在这个时候好心肠的妖怪一拂过肩膀的黑发,眯起狭长的眼睛,“你中毒了啊。”
“中毒?”
不好,眼前开始发黑了。
失血过多的吹石用力甩甩头,努力保持清醒。
妖狐似乎也意外她的顽强,这种连心髒都被挖掉半边的致命伤她居然还能活下来,出于敬意他不准备让她死不瞑目。
“狐狸可是非常记仇的,而且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身上被下了标注猎物的荟衫汁,这种东西无色无味,大多数时候都是无害的,而且非常稀有,大多情况下根本没有拿出来战斗的余地,但是有一点儿,这东西不能落到植物的支配者手裡,因为支配者有能力使用任何植物,所以荟衫汁会是最有效的标记和毒物。”
“……标记……毒物……”
吹石感到脑子昏沉沉的,对方说什麽她已经听的不太清了,但还是凭本能的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