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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没想到他在阿玛尼这个老头这里得到这种评价,他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好吧,能多赚一份钱也不错。”
阿玛尼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仙妮娅和法萨尔也跟着笑了。仙妮娅的努力终于收到了回报。
就要告辞了,阿玛尼送给唐恩最后一个忠告:“托尼,你说你缺乏挑选衣服的品味和眼光,我教你一个万能的方法。”他神秘兮兮地将嘴巴凑到唐恩耳边,低语道,仿佛马上要说的这个“秘方”必须要保密一样。
唐恩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以示尊敬。
满头银发的乔治·阿玛尼趴在唐恩耳边,视线穿过他看着后面的仙妮娅和法萨尔。他冲两人狡黠的笑笑,这才说道:“如果你实在不知道穿什么好了,穿阿玛尼准没错!哈哈!哈哈哈!”
发现自己被戏弄了的唐恩也毫不生气,他陪着老头子一起笑:“这倒真是一个万能好办法。”
※※※
夜色已晚,他们还要连夜赶回诺丁汉。因为唐恩第二天早上还要去维尔福德参加球队训练。虽然时间不早了,仙妮娅的情绪却很高。她和唐恩坐在后排,不停地跟着车内的音响哼歌。
唐恩倒有些累了。他仰头倒在座椅靠背上,闭起眼睛假寐。今天这个晚上收获还真不少。穆里尼奥、乔治·阿玛尼,以及比利·伍克斯和乔治·伍德背后的故事。
那张在夜色中被点燃的借条,以及在火光后面笑着的比利·伍克斯。和这个该死的经纪人打了两年交道了,唐恩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他完全不了解。
原来是伍德的亲戚吗……
摊上这样的“亲戚”,真不知道是乔治和他妈妈幸运还是不幸呢?
唐恩想抬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右手动弹不得。他睁开眼,发现刚才还一直在哼歌的仙妮娅此时却趴在自己身侧,头枕着自己手臂睡去了,双手还勾住了唐恩的身体。脸上带着恬静的笑意,温顺得仿佛一只小猫。
看着睡得如此香甜的仙妮娅,唐恩小心地勾起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一阵沁人心肺的芬芳顿时在狭小的车内空间中弥漫开来。
这是仙妮娅最喜欢的洗发水的味道。虽然身为模特,少不了让发型师化妆师造型师等人来摆弄自己的头发,但是生活中仙妮娅只认一个牌子一种味道的洗发水。这几乎已经成了她标志性的香味。
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抱着她去医院治病的时候,她头发中散发出来的就是这味道,太熟悉了……
唐恩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
法萨尔抬眼看了看后视镜,咧起嘴角,又低头专注开车了。
音响中音乐早就被体贴的法萨尔关了。车窗紧闭,也听不到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所造成气流扰动轰鸣声。车厢内安静极了,只有仙妮娅睡着之后的呼吸声。
很有规律,很轻。有着优美的旋律。
听着耳边的“摇篮曲”,感受着从仙妮娅鼻中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再让发香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子,唐恩靠在椅背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
他们回到诺丁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点多了。唐恩没有推醒仙妮娅,而是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出来,和法萨尔告别之后,就转身回了自己家。
从车内抱到二楼仙妮娅的卧室中,再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因为男女有别,不好脱她的晚礼服,只好拉过被子来为她简单盖住。
忙完这一切,唐恩累出了一身汗,大口粗气喘个不停。这只是他第二次抱仙妮娅。第一次抱的时候她才十三岁,瘦弱得仿佛一颗蒲公英,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走一样。
如今……
“我靠……”唐恩喘口气,一屁股坐在了仙妮娅的床边地下,“果真、果真长大了啊。睡得像头猪,可累死我了。呼呼——”
休息了一下,唐恩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他转了个身,双膝跪地,趴在床上,端详着睡得很香甜的仙妮娅。女孩美丽的脸庞被几缕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唐恩犹豫了一下,伸手将这些头发轻轻拨开,又重新趴在床上端详起来。
看着眼前的仙妮娅,唐恩突然想到小时候看的一个童话故事——睡美人。
“睡美人啊,睡美人……你那个骑着白马,冲破荆棘险阻,最后来亲吻你解救你白马王子会是谁呢?”唐恩喃喃自语道。
“一定要找个好男人啊,一定要幸福啊……”唐恩将仙妮娅伸出被子的手臂放回去,然后起身扭熄昏暗的床头灯,悄悄离开了这间卧室。
※※※
第二天,唐恩没让仙妮娅来当闹钟,他是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洗漱好之后下楼的。
“早上好!托尼叔叔!”仙妮娅从厨房中探头出来,挥舞着手中铲蛋的铲子。
“早上好……”
想到又要吃仙妮娅提供的魔鬼早餐,唐恩这招呼就打得有些有气无力了。
托托从厨房里扑了出来,嘴巴上还有没吃干净的面包屑,它低着头在唐恩的裤脚上使劲蹭。
“不许用我裤子擦嘴!”唐恩很想一脚把这只野猫踢出去,但估计那样他自己又要被仙妮娅踢出去了,只是用力摆摆腿,想把猫甩下去。没想到托托牙齿和爪子并用,勾住了唐恩的裤脚,怎么甩都甩不下来。
唐恩踢累了,看着还在他裤子上“擦嘴”的贱猫,咬牙切齿道:“好,你不下来是吧?贱猫!”他开始解皮带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