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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而稚嫩的公子哥理想。
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不可能想到也不可能理解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做到的可能性。
愿景有多么美好,在他们看来,就有多么不切实际。
“Giotto,你知道加百罗涅吗?”
“浪(Cavallone)?”
“罗马地区的一个新生的家族,在台伯河沿岸。首领是一个叫尼达洛·加百罗涅的男人。”
“更特别的是,”艾琳娜倾身,素白的指间拨弄着红茶杯边的茶匙,金发垂肩,蓝色的双眸似地中海晴天海面的清透,“加百罗涅,建立的初衷,是为了对抗外来的黑手党。”
她微微一笑,唇面勾起,“……作为新生的彭格列家族的结交对象并不唐突。”
“加百罗涅吗……”Giotto提起红茶壶——女仆早已被他们打发了——给自己也倒了杯夹杂果香的澄清茶汁。
花园里阳光正好。
他喝了口,露出有些头疼的表情,“之后我会去拜访的,但现在,我可是连守护者都没有找齐啊!”
这样的一个家族,是不会其他人看在眼中的。
“宁缺毋滥,重要的是信念,对吗?”艾琳娜露出了然的笑容。
“没错。”Giotto颔首,神色认真,金色瞳孔底部倒映着对面年轻贵族小姐的身影,“彭格列应该是不一样的。”
越是在意,越是不能草草。
不能一开始,身为带领者的守护者与Boss就行差踏错。
要有着不会更改的意志,坚定地向着初衷迈步……这样优秀的加入者。
譬如说——
如同天上的浮云……
某位孤高而强大的,情报局首席。
Giotto与阿诺德的相遇真的是阴差阳错。
起源只是列车上的擦肩而过。
而后,选中了同一份报纸。
“……”
“再来一份。”
神情冷清的年轻人裹着风衣,微微抬头,看了眼与自己同时伸手的过道年轻人。
彼时,阿诺德正从北意大利回来,罕见地接到了来自总局的指示:
「基里奥内罗家族最近家族内部异变,产生分歧,密切关注西西里近来变化。」
基里奥内罗身为中世纪就存在的一个古老家族——虽然很少人知道这一点——又处于半隐世状态,这样能让总局都关注的变动的确是事态有些庞大了。
更重要的是,阿诺德垂睫,想到自己曾在总局看到的那份报告。
基里奥内罗家族,似乎有异于常人非同寻常的力量。
这种神秘的力量,让有幸得知一二的情报局十分眼馋关注。
阿诺德思索着其中关窍时,Giotto也在打量着这位和自己要取了同一份报的年轻人。
冷淡到冷漠的眉眼,浅浅金色的发色,袖口衣领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略尖的下巴,总之看着不好接触,用“拒人于千里之外”形容也不足为过。
Giotto注意到这个偶遇的年轻人手心的薄茧,像是常年使用力量。
但年轻人的这身体面装扮,显然并不是个惯常体力劳动的人,Giotto更偏向于这个冷淡的年轻人是擅长使用一种武器——并不是枪。
因为枪茧的位置是显而易见的。
不说枪法极好的G,就是Giotto自己,手上也是有着薄薄的枪茧。
“你好,我是Giotto。”
最后,Giotto还是开口了,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曾帮助过他无数次,朋友们称呼它“超直感”。
——就是他了。
这个冷淡的年轻人,就是Giotto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属于彭格列家族的守护者。
作者有话要说: 穷小子西维诺拉的龙傲天史√
第152章 铭刻光阴(1)
“G,怎么是你在这,Giotto呢?”
G处理着自卫团,不,新生的家族下面成员汇报上来的事务,一脸烦躁地拉了拉本就无比松散的领带,刺青蜿蜒。
“出去找守护者了。”
他语气不好地说。
“科扎特,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红色短发的年轻人踌躇了一瞬,轻笑开口:“我想给你们引荐一名帮手。”
“我想过了,我是不会加入彭格列的,我要建立新的家族来守护彭格列。”
西蒙·科扎特道,“这次之后,我就打算离开了。”
“科扎特,你没必要——”
G从软皮座椅上站起,失声。
顿了顿,他缓缓语气:“我知道你和Giotto一样,都是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的人,但是……”
西蒙·科扎特清爽地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这种时候他那欺骗性开朗的面庞这时就变得很是表里如一。
“这不一样,G,”他道,微微笑,“总不会是现在,我会等Giotto把一切安排好了再离开的。”
G沉默了,他的表情有些挣扎,还是转移了话题,“Giotto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引荐的,是谁?”
“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一个朋友,”深色马甲的红发年轻人带着让G不明所以的笑意,“一个彭格列家族的帮手。”
教堂有人们在做礼拜,高高的布道台下,是闭眼颂歌的人们。
圣母、圣子、圣灵……三位一体,这是个天主教的教堂样式。
清晨的水雾沾湿了石板路,连新生的叶片都像在雾水中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