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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卖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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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茹倒是有跟我说害怕刺激到文青......”说道后面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陈潇都无法解释下去了,有些关窍只要有人稍微敲打,陈潇这个聪明人趁势而冲击自然能够想明白,张静茹那时候大大咧咧的性子,可不是会在意会不会刺激到宋文青,绝对应该是冲到宋文青面前,用她在他们二人面前一贯的毒舌。
    而她是盘观者,必定会比他们都冷静,肯定会发现事情不对劲,但是她没有,什么都没有做,就是事后连走心的劝慰都没有丝毫,这本身就透露着非比寻常。除非...这样的结果就是她的目的,整件事的导火索就是张静茹,甚至每一步都是她的谋划,陈潇突然浑身毛孔紧缩,头皮发麻,那样的年纪大家都还是傻傻的疯玩,最多有点小聪明,却没想到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张静茹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机。
    抬头看向斐安逸通透的眼眸,突然觉得所有的惊吓都不算什么,似乎对于他而言这些都是小伎俩,然而这单纯的孩子不知道,确实斐安逸不觉得这些算什么,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半点这种烦恼,有霸气凌然的皇兄在前方所向披靡的大杀四方。
    对的~他就是别人家那种泡在蜜罐长大的孩子,结果还特别聪慧,一点就通,对这种事情只要认真起来,就是十个陈潇也抵不上,嫉妒吧,尽情的嫉妒吧!
    “这日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赴约去了,我家亲亲娘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早就到了。”斐安逸毫不掩饰的亲近,挥了挥手衣袖,整理整理自己的装束,发觉自己依旧那般仪表堂堂帅炸天,得意的先行一步。
    “果然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可以相信,不过我也被邀请了,文青定然也是会去的。”陈潇被斐安逸这种变来变去的态度弄得酸涩不已,不过想到宋文青也会去,也就不再原地自言自语,撩了撩自己的衣衫,总觉得这颜色有点不够飘逸,他家文青喜欢的是潇洒不羁的男子,说那样的男人才镇得住她,看了看前头那个贵气凌然的斐安逸,总觉得换件衣衫也比不上人家,也就懒得作秀了。
    这头几人说出汗对于风寒有所作用,于是乎几人窝在被窝中出了一身汗,此刻几个小丫鬟利落的伺候三人将汗湿的衣服换下,又端上了熏炉上的热水给三人喝下,然后才拿出今日新制的衣物给三人穿上。
    萧文然少有的穿上女装,不过却是最简单的竹色提花直领斜襟夹衫,逶迤拖地青烟色刻丝梅竹菊纹样衣裙,身披掐牙薄烟纱古香缎,算的上是最素净,不过却符合她的气质,嫣然睿智的眼眸越发清冷。
    金锦瑟就不用说了,必定是最最精致,赤色掐牙镶边韩仁绣净面圆领琵琶襟长衫,逶迤拖地啡色底彩绣水草纹斜裙,身披泥金底撒花水雾烟纱交织绫,甚是气势逼人,张扬肆意。
    宋文青久触茶道,身上有种袅袅的飘渺气质,玄青色弹墨织金缠枝纹天香绢偏襟华衣,逶迤拖地水绿色散花绫裙,身披缠枝花织锦缎,清爽舒适,这就是宋文青这姑娘特有的一面。
    三人可以说是盛装出席,不过这次她们可不是因为想要给请客之人面子,而是身着战袍,应约斗狠去的。
    这次不仅是三人着装精细,身后带着出行的丫鬟侍从都不少,三彩跟随主子宋文青,还有一人标配的两个二等丫鬟,一人一顶轿子,如此招摇过市已经足够惊动许多人的眼球,此次他们主要就是要闹大,上次不是弄得满城风雨么,那么这次就来个暴风雨。
    只是这路上偏偏遇到卖身葬父这种老套的事情,有热闹自然有人瞧,凑热闹的人自然少不了,所以他们堵车了,前面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堵在路中央,虽然人群看到有轿子散开了一些,但是卖身的却不动如山。
    “你这里写着十两银子,大爷我也给,可是你这不卖又是怎么个回事,欺负大爷我不懂行情是吧!”
    女子披麻戴孝不说话,就只是嘤嘤哭泣,楚楚可怜的较弱身姿,好不惹人怜惜。
    众人立马嗡嗡议论,典型老土的情节,萧文然不想有任何点评,宋文青命三彩上前给钱,就希望路能够通畅,毕竟她们赶时间。
    可是有些人就这么赖上了,那原本还娇娇弱弱的女子,立马就身手矫健的拽住了三彩的裙子,怎么都不放手,哀哀凄凄的说道:“小姐大恩无以为报,兰香只求跟随小姐身边,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三彩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她是内勤,平日和管家一起执掌府中内务,出了府门还不如玉儿来的伶俐,遇到这种事情还真有些心软,不知该如何处理,但是没有吩咐,也不敢轻易许诺。
    宋文青等不到三彩,听到轿外丫鬟的叙说,撩开轿帘,就看到这一幕,突然就明白了这事儿的来由了,文青小姐最厉害的不止是茶道,还有就是她的生意手段,遇到这种事情,结合今日的目的地略略一想,就知道是有人设下的局面,想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吃下哑巴亏,那个要买人的大爷宋文青也是认识的,徐家徐佳,最是难缠好赖的一人,他看上的人儿,要是宋文青想带走这人,也是要脱层皮,她才不要和这种人纠缠,平白坏了名头。
    “姑娘可就别拉着我们家三彩的裙子了,就你这手劲,我怕待会大庭广众之下,害我家善良可爱的三彩出丑了,我想姑娘也是不愿如此的吧?”宋文青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必定要有人内伤。
    兰香突然就发现所有人注意力转移到三彩那被拉的褶皱的裙摆上,脸上立马羞红,低头嗫嗫道:“姑娘对不住,兰香一时着急,多有得罪。”
    这人也是个聪明的,不动声色的就替自己辩白,毕竟她确实身处囫囵,一时害怕,行为有误,也是情有可原,众人原本意味深长的神情立马就转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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