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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这是来考我啊?还是装傻啊?能怎么回事,你那好兄弟跟徐碧城之间的那点小暗涌,当谁瞎看不出来啊?不明着说都是看在你毕处的面子上。怕我让徐碧城下不来台,颠儿颠儿的跑过来当护花使者。我是说一句他圆一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他两才该是主角儿呢。我就纳了闷了,我到底是把徐碧城和唐山海怎么着了,卖了我的喜好不说,连人家请我吃顿饭都要跟着去,是多怕我韩秀雅吃了他们啊?气死了我!”恨声说着,韩秀雅拍了一下底下的沙发“连最后散了,都忙不迭的把徐碧城给先送走,留下唐山海送我。这都是什么事啊,你见过有这样的吗?这唐山海也不瞎,徐碧城和陈深之间的那点破事怕是早看出来了,他也精乖,想走我的路子。切~看着都替这对夫妻累得慌。”
“走你的路子?那这唐山海可真够聪明的。”笑应了一句,毕忠良若有所思。
“人总要有点梦想,万一活见鬼了呢~”冷嘲着说,韩秀雅睨了一眼毕忠良,稍稍提高了声音“我跟你说啊毕处,你要真为你这兄弟好,可就好好劝劝,再怎么说徐碧城也是局座的外甥女,这唐山海过来还送了大礼的,真要藕断丝连也别闹得人尽皆知的,这局里上下,都在悄咪着看热闹,这要是闹得太难看,局座那边可是要脸面的~”
“啧,终究还是年轻啊~”对陈深这个兄弟毕忠良还是很护着的,一句年轻就打发过去了。
毕忠良说陈深年轻,韩秀雅不予置否,端起水杯吹了吹,喝了一口还有点烫的白水。
“对了,你们那边的那个什么‘宰相’的,到底什么病啊?这都住院多久了,一点都没好转?每天好药好医生的供着,要供多久啊?看着账面上哗啦啦流出去的钱,我这心啊,一揪一揪的。”
“哎,纪律!”韩秀雅提到了‘宰相’,毕忠良不打算多说,‘宰相’病重没办法审问,但还是有价值的。他一直觉得这局里有卧底,只是一直都没查出来,不管‘宰相’能不能开口说话,他相信只要他捂住了‘宰相’的真实情况,就能钓到鱼。
“德行!”不满的顶了一句,韩秀雅站起身端起水杯“我走了~”
韩秀雅走了之后,毕忠良想了很久,再三推敲着韩秀雅的话,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习惯使然。但韩秀雅不是一个受过训练的人,她抓的重点永远都只是她自己在意的面,毕忠良掰过来嚼过去了好几遍,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只能按时放开了。
在过道遇上唐山海、徐碧城和陈深,韩秀雅对他们全都视而不见,连陈深打招呼都懒得理,一把推开和她面对面的唐山海,把人推了一了趔趄,趾高气昂的走了。
“哎哎哎~”刘美娜拦住韩秀雅,拉到自己办公室里,很是八卦的问“怎么回事啊?昨晚他们不是请你去吃饭了吗?没谈拢啊?”
“别提了~问陈深去,烦!”硬邦邦的甩下一句话,韩秀雅出了刘美娜的办公室,见唐山海他们还站在原地看过来,白眼一抛哼了一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唐山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衣服里拿出一颗米粒大小的珠子,珠子没什么光泽,形状也不太规则,估计扔地上也不会有人去捡。把珠子放在手心里来回拨弄一会,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找出一个小盒子把珠子好好的装起来放进口袋里。
晚上有个舞会,局里所有排得上号的人都要参加。韩秀雅总是不能理解,就局里这种特殊性质,怎么就一天天的这么多舞会,上到局长下到队长,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参加好几回舞会,简直闲得慌。
舞会上杯盏交错,所有人都戴着一张得体又优雅的面具,衣香鬓影、歌舞升平的,好似平日里那种风云暗涌全都不存在了。
唐山海和徐碧城跳了一曲,喝了一会香槟看向舞池,舞池里穿着洋装十分漂亮的韩秀雅正挽着一个名流在翩翩起舞,两人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一番,那副亲密的姿态看着唐山海一肚子酸水。
肚里泛酸水的不止唐山海一人,徐碧城也一样。舞池里陈深搂着一个女孩有说有笑的,据说那是他的女朋友李小男,这让徐碧城很是不能接受。
毕忠良站在角落里喝着酒来来回回的观察着陈深几人。他的眼睛很毒辣,哪怕陈深和李小男表现得再亲密,他还是看出了陈深会时不时的看向徐碧城。而唐山海尽管维持着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也掩盖不了他发现了徐碧城和陈深之间的暗流,脸上的笑容很僵硬。对着陈深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毕忠良放下酒杯,走到毕太太身边,邀请她跳舞。
注意到毕忠良开始跳舞,唐山海松了一口气,刚刚舞池里的韩秀雅忽然对上他的视线,用眼神示意他注意毕忠良,他不经意的看过去,才发现毕忠良在观察他们,心下一凛收回所有小心思伪装起来。
舞会结束,各自散去回家。韩秀雅被舞会里的名流送回家,没请人进来喝咖啡,等人走了之后,才脚步有点踉跄的打开家门进屋。
一进门,韩秀雅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屋里有人!没等想好应对的法子,躲在黑暗里的人影就走了出来,韩秀雅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不请人进来喝杯咖啡啊?”唐山海语气不好的说,一整个晚上,韩秀雅都和那个名流黏糊在一起,他提前过来进了韩秀雅的家,看着那男人送韩秀雅回来,又搂又抱的,他差点就没忍住冲出去杀了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