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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6章 《布衣神相》赖药儿
    赖药儿受伤,虽然已经解du了,也仍需要三两天的功夫来好好的修养,韩秀雅在村中租赁了一间不知因何而无人农院,一日三餐也由村长的妻子做好了送来。
    韩秀雅给的银钱足,村长的妻子是变着花样给他们做菜,每天一日三餐按时送,一点不乐意的情绪都没有。
    村中无消遣,村民都习惯了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日子,清晨时分太阳将将露头,村中就已经热闹起来了。韩秀雅送走还赶着去下地的村长妻子,关上院门提着食盒往赖药儿的房间走。
    房中的赖药儿已经醒了,正懒洋洋的坐在窗边饮茶,韩秀雅闷不吭声的走到桌边从食盒里把早饭拿出来摆到桌上,摆好后也不招呼他,坐下来起箸自顾自的吃着。
    赖药儿放下手里的茶盅,慢悠悠的走过来坐下,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白粥,再看看她正吃着的鸡蛋粥,趴到桌子上特别哀怨的说“又是白粥啊?我也想吃鸡蛋粥。”
    韩秀雅夹了一根小菜就着粥慢慢的吃着,没理赖药儿这只幺蛾子。
    赖药儿见她不理人,笑着伸手拿起放在碗里的勺子搅了搅白粥,忽然特别做作的‘哎呀’一声,勺子从他的右手里落回到碗里,右手软哒哒的放到桌面上,一脸痛苦又无辜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说“我的手又疼了,拿不起勺子…”
    韩秀雅依旧老僧入定一般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哎呀,真的好疼啊,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要饿死了。”
    被吵赖药儿假得要死的喊疼声吵得耳朵疼,韩秀雅强忍想要像拍苍蝇一样的拍死他的念头,抬眼瞥过去,冷声说“右手痛,你还有左手,饿不死的。”
    “都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还真的没有说错,我受伤是为了谁啊,现在我受伤了手不中用了,这个谁就把我给扔了。哎…真是人心不古啊~”赖药儿戚戚哀哀的说完,叹着气用左手生疏且慢的拿过勺子,只是没等勺子递到嘴边,又啪叽一下掉回碗里,他看看左手再看看碗,唉声叹气一番。
    韩秀雅看着他这幅做派,拿着筷子的手越捏越紧,猛地放下碗筷,恼怒的瞪着他,明明du已经解了,除了气有点虚外一点事都没有,还老假装手疼要她喂,简直…简直无赖!更过份的是,她还不能拿他怎么样,谁叫他是真的救过她一次呢,哪怕她就算被咬了也不会有事。
    赖药儿好整以暇的把碗朝她推了推,笑嘻嘻的说“又要麻烦韩姑娘了。”
    韩秀雅气极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身走过去端起碗一点不温柔的一勺一勺的把粥往他嘴里怼,怼完了放下碗转身就要走。
    赖药儿一把拉住她,憋着笑说“不是应该换药了吗?韩姑娘这就走了,在下一个人可做不来。”
    韩秀雅忿忿的回头,看了一眼他拉着自己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你的手不是能动了吗?自己换!”
    “喝了粥肚子不饿了,自然是能动了。只是喝粥不顶饿,说不准一会就又没力气了呢,还是劳烦韩姑娘帮忙了。”
    赖药儿都这么说了,韩秀雅还能怎么样,只能憋着一肚子气的给他换药了。
    那条似是没有皮的小蛇确实很毒,即使赖药儿已经立即服下解毒丹,他手臂上被咬的伤口还是被毒素腐蚀,回到村里后她给他割了腐肉,拔清余毒后,用了生肌药他的伤口愈合的速度还是很慢。这种现象韩秀雅很感兴趣,只是蛇都死了,想要研究一下这种毒素究竟缘何会这么奇特也没有办法了。
    生气归生气,涉及到医理方面韩秀雅还是很认真细致的,赖药儿支着头静静的看着她,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没听过天山医仙谷这个门派,可想而知这个门派是有多避世而居,初见她的时候,她就有种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的清冷之质,相处下来发现,她并不善言辞,表面再怎么装得游刃有余,实际上很单纯。
    像他这么逗她的行径,换了别人早打起来了,她却是自己生闷气,气得要命还会照顾他,可见她是真的认同他所说的救命之恩的,哪怕她其实并不需要救。
    韩秀雅被赖药儿看得浑身发毛,给他换完药包扎好后,拿着换下来的绷带就匆匆离开了。
    等到了中午,赖药儿就见韩秀雅重新戴上了面纱,戴上了面纱后,她就跟穿了盔甲一样,不管他怎么逗她都没有再生气。
    赖药儿不喜欢韩秀雅这种清冷到古井无波的感觉,趁她不查出手探向她的面纱,韩秀雅偏头一避,出手挡住他的手“赖公子是何意?”
    “姑娘曾说谁见了你的真容就要娶你,如今在下见过了,自是要负起责任的,既然在下愿负责任,夫人又何必再蒙上脸。”赖药儿轻笑一声,连称呼都改了,绕过她挡在前的手,再次探向她的面纱。
    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韩秀雅转身后退抬手回防,嘴里说着“赖公子的记性似乎不是太好,我所说的是谁揭了我的面纱就要娶我,而赖公子并没有揭过我的面纱,所以夫人一称,孰我担当不起。”
    “夫人是在和为夫玩捉字虱?好,那为夫就亲自揭下夫人的面纱。”赖药儿朗笑一声,不再留手全力攻过去,嘴里说着“等为夫揭下夫人的面纱后,希望夫人不会再反悔。”
    韩秀雅有些语塞,她当初就是随口一说,从没想过会有人当真。她是第一次下山,适应不了山下之人的注目,才会戴上面纱,果然戴上之后她自在从容多了,是以一直没想要摘下。要不是赖药儿想要揭下她的面纱,她也不会随口胡诌出这么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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