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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揪很久了不行吗!”她说的理直气壮,很快又蔫了下去,趴在床边用手指转大哥的头发:“毛乎乎的……”
千寿郎:“会秃?”
“真的假的!不管,目前手感还多着呢!”
她已经编了个小麻花辫,伸手从口袋里找着什么:“我的皮筋、皮筋在哪……”
“姐……你不会是想呆到富冈老师走吧??”
“……”被猜中的青木一僵,她迅速给金桔色的小麻花辫绑上皮筋:“哈、哈哈,怎么可能?”
“那我们下去?”说是这么说千寿郎拿他今天的作业打赌这人绝对不会动。
虽嘴里喊着姐姐,他早就习惯性把对方当成比自己小的孩子,一般事情的主导者都会是对方,他很少去任性地要求什么。不知不觉中最小的千寿郎成了操心的那个人,明明小时候……想起那个礼貌的邻居姐姐,笑起来的嘴角都是正好的八颗牙齿。
印象最深的就是从他的窗户那里望过来,那个趴在桌子上拿着画笔在纸上画画的姐姐,安静不吵闹,这些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呀。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不由得轻笑,无奈地叹了一声。
“无论多困难的事情都要去面对,这不是姐姐你说的?”
“对不起嘛~”女孩子弱弱地趴在床边上。
“呼……算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未来姐你考虑好了就下去哦。”
“好~”身后是少女拉得很长的声线。
轻轻关上门,浅色的棉质被单上散落着浅金色的发丝,青木未来揪着不放手,来回地将手指戳进其中再顺出来,淡淡的酒精里飘散着一股甜甜的水果味。以前杏寿郎是短发的,后来从外面上学回来就留了长发,她因为好奇问过原因,不过就像大哥那样的人青木未来只得到了‘想试试新的发型’。
“大猫头鹰。”青木未来扯下刚才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皮筋,小麻花辫应声散开。
总之现在千寿郎也下去了,她还是赶紧面对现实吧。什么正确什么错误,里沙给她的教育不偏不倚,判断也不会出错。说起来现在害怕老师不都是因为她学习不好会下意识心虚的缘故吗?
“哎……”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才将自己的脸蹦起来。仿佛是上战场前的最后狂欢,事情却随着一发不可收拾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另一边,千寿郎的的确确是想着下去看看情况,但是却被拌在二楼楼梯的拐角上,并且这一刻深深理解了为什么里沙阿姨跟未来姐是母女的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
两个大人坐一起面对面,在没有做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富冈义勇的职业操守让他也还能说个一二三四。比如青木同学近来的学习成绩可喜可贺、运动会上没有出彩色表现但是社团活动却很努力,已经要参见国赛了。
不过里沙并不想听,她一直实行放养政策,家里的孩子想做什么都行。
“嗯?富冈老师说小未来要参加美术比赛?”看样子里沙并不清楚。
一般孩子与家里人没有有效沟通的话的确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基于教师的职责富冈义勇点点头,“看来您需要跟她加强沟通。”
本来以为是这样的,哪想里沙好像愣住一样,在对方即将发觉自己不对劲的瞬间连忙点点头:“讨厌啦~我跟小未来很关系很好哦,就是对于社团活动上……原来是在美术社。”
好像陷入了某个重要的关节,年轻的老师眉头微皱,想说点什么,可自己面对的始终是能自己独立抚养孩子十多年的长辈,略微迟疑。
里沙望望年轻人背后的挂表,确认了一下时间:“阿拉,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富冈老师要不要尝尝我刚刚熬出来的草莓酱,跟法棍面包可是绝配哦~”
没说话,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在母女俩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里沙用梯形的小方皿成了鲜红的草莓酱,样子可爱精致,小颗粒的草莓籽混入其中。跟着草莓酱一起来的还有切好的法棍面包。
“……”其实不太喜欢吃甜的年轻人:“谢谢您。”
“不用客气!这是未来的外婆从乡下寄来的草莓,很好吃哦!对了对了,说到吃东西——富冈老师是跟杏寿郎一起喝酒了吧,真是没礼貌呢那小子竟然不好好招待!”
富冈义勇看见了自己学生家长端着酒杯的手势,这个手势她今天傍晚刚在他同僚那里见过——算成拳头,只有食指与拇指圈成一个圈,好像托着什么。
“呐?来一杯?”里沙来了兴趣。
喝酒放松一直是工作社畜们最喜欢的方式,里沙也是其中之一,今天有事情没有跟新来的小助理来一杯,这次忽然有人送来,来回说不喝白不喝。什么‘杏寿郎没好好招待’,都是借口。
能跟自己闺女的班主任随时随地来一杯也是神经强大。千寿郎的里沙阿姨半强迫富冈老师喝酒的全过程,他看了个遍。
对此,千寿郎默默缩回了脑袋,这还是把未来姐姐叫下来吧,毕竟里沙阿姨是能跟他爸爸对喝的千杯不倒。
但是,今天对于千寿郎来说注定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夜晚。
他按着门把手推开门,看见了眼前的一幕,再次怀疑人生,连嘴里那个‘未来姐’都吓得吞了回去。
背对着自己的未来姐被他哥抓住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