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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蕴霞三月十三日从滨海来到清河,而钟云是三月十二日从省城来到清河,这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要想搞清这个疑问,还得从谢娜身上着手,马蕴霞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正好是星期六,向天亮通过余中豪,打听到下午谢娜要去进修学校上课,便在下午四点左右,开着车赶到了进修学校。
向天亮知道,自己和谢娜的关系有些尴尬,火灾那天晚上,又当着她的面轻狂了一把,指不定她心里多怨呢。
得讨好谢娜,哄她开心,才能从她嘴里套点东西出来。
进修学校的校门是新建的,门两边各不一个花坛,花坛里种着不少花,正盛开着呢,向天亮也叫不出什么花名,反正颜色是红的就行,看看周围没人,蹭上去双手飞动,顺手牵花,一个转身,手上已多了一把艳红的鲜花。
一边坐回到车上,一边心里还美滋滋的想,一定没人给谢娜送过花,她见了,准会高兴得忘了东南西北。
可是,向天亮错误的估计了形势。
谢娜挎着书包,随着一群男女同学出来,见了坐在车里的向天亮,脸一黑,扭头就走。
向天亮好不尴尬,一咬牙跳下车,追到了谢娜面前。
众目齐视,谢娜总算停下了脚步。
旁边有同学问了,“谢娜,这是谁呀?”
不用谢娜开口,向天亮就抢着自报家门。
“同学们好,我叫向天亮,是谢娜的男朋友,是男朋友啊。”
同学们齐笑,继而一哄而散。
向天亮得意的笑了,他觉得自己很勇敢,谢自横要是知道,非气疯不可,说不定又要掏他那把破枪呢。
“不要脸。”
谢娜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都是男朋友了,还怕什么,向天亮跨上一步,手一伸一抄,已把谢娜搂了过来,不由分说,半抱半拉,将她塞进了副驾座上。
接着,他自己坐回到驾驶室,忽地亮出了那把鲜花。
谢娜绷着脸,不为所动。
“花儿啊,人家不要你们啊,我向天亮本想借花献佛,不料佛不爱花,让我空欢喜一场,花儿啊,对不起了,早知道人家不要,我就不摘你们了,让你们继续待在进修学校门前的花坛里,花儿啊,我一定检讨,一定自我批评……”
一边唠叨着,向天亮一边开窗扔花。
“噗。”谢娜终于笑了,顺手夺过了那束花。
“呵呵,美人一笑倾城国,不容易,不容易啊。”向天亮仰天叹道。
谢娜俏脸一红,娇嗔道:“做作,你心里还有我呀。”
“天地良心,绝对有。”向天亮竟然拍起了胸脯。
“好了,别装了,你以前在老师面前多次保证,不再在暗中欺负女同学,你哪回做到过呀。”
“嘿嘿,改正错误的机会都没有喽。”
向天亮发动了车子。
“特别调查员同志,有什么问题请问吧,我知无不言。”
“谁?谁是特别调查员?”
“又跟我装是不?”谢娜拿手拧了向天亮一下。
向天亮好奇的问,“谢娜,你是怎么知道的?”
“补习班的英语老师,是余中豪的爱人,是她告诉我的。”
“噢。”
“还有。”谢娜瞟了向天亮一眼,忍着笑说道,“那天我爸回家,足足把你骂了半个多小时,我一问,才知道你们俩又闹上了。”
“呵呵,我那也是为了公事嘛。”
谢娜白了向天亮一眼,“我爸毕竟是市公安局长,你拿枪对着他脑袋,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对不起啊,谢娜,要不,我上你家向你爸道歉去?”
“真的?”
“真的。”心里说,千万别玩真的啊。
谢娜微笑道:“算了,就你那天晚上在茶楼演了那么一曲,我爸我妈对你是彻底死心了,你去我家,不是自讨没趣吗?”
“你,你知道我是故意装的?”
谢娜笑道:“就你那臭脾气,娶个一米八几的大河马回家,还不拿刀削她十几厘米呀。”
“呵呵,知我癞蛤蟆者,谢娜谢天鹅也。”
“好了,别肉麻了,我知道你找我有事。”
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
车在清河边停下,向天亮拉着谢娜爬上了防洪堤。
“谢娜,我确实有事要问你呢。”
谢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微笑道:“你是想问马蕴霞的事吧?”
“咦,你怎么猜到的?”
谢娜娇声道:“别忘了,我好歹也当了几天警察么。”
“呵呵,那是那是,相当于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谢娜点着头道:“我觉得马蕴霞这次回国,表现得很反常,性情也和以前大不相同,有的地方我也想不明白……反正,反正你不来,我也想找个机会告诉你。”
向天亮哦了一声,收起笑容道:“她怎么个反常,你详细说说。”
“她回到国内,一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说是去省城有事,要在省城待半个月,可后来只待了两天就回滨海县了,后来,三月十一号那天,她打电话叫我去滨海玩,第二天下午我正要去滨海,她又突然打电话,让我别过去,她自己来清河找我玩,三月十三号,她一大早就过来了,我请了三天假,想陪她好好玩玩,可每次出去,走着走着,她都撇下我突然不见了,一连四次,每次都一去半天,我问过她干什么去了,她支支唔唔的不肯说,我也不好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