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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了一下,张进的出生日期是一九五三年二月二十一日,所以我判断,既然张阿贵执意把张行当作张进的哥哥,那么,张行肯定出生在一九五三年二月二十一日之前,时间范围不会超过一个月,那个时候,正是王子桂一个人在家养病的时候……”
向天亮笑问道:“周局,请来个总结性发言吧。”
“张行,你们的副局长,他是王子桂和刘重德的儿子,那时候王子桂只有十六岁,而刘重德年近四十,未婚先孕,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他们把孩子交给了张阿贵抚养,自己二人则各奔东西。”
向天亮坏坏地笑起来。
“周局,拿别人的隐私当作武器,是不是太卑鄙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周台安背过身去,少顷才说道:
“我只知道这么一句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明白了,多谢周局。”
第0244章 性格决定命运
向天亮手里攥着一颗“炸弹”,一颗只针对副局长张行的炸弹,只要他扔出去,足以把张行炸得粉身碎骨。
一个正局长,一个副局长,一个一把手,一个二把手,王子桂和张行竟然是母子关系。
只要把王子桂和张行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不但王子桂颜面扫地,再不能在建设局“作威作福”,张行就更在建设局没有立足之地。
这颗炸弹的威力太大了,会把建设局炸得七零八落,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引爆它。
当然,向天亮还要把手里的“炸弹”做得更完满一些,他决定去找柳清阳,张行在清河农校读书的时候,柳清阳是他的语文老师,听说后来交情还不浅。
正好柳清清从外地演出回来了,两人在家吃过晚饭,便一起步行去找柳清阳。
没有想到,正在书房里看书的柳清阳,一见向天亮就道:“怎么,被人家逼到墙角边了吧?”
“咦,您老真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啊?”向天亮奇道。
柳清阳捋着长须,淡淡地说道:“听许老夫子说起过,但不知详情如何。”
原来是许衡太说的,看来柳清阳猜到自己会来找他,向天亮也不客气,一五一十的把建设局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爸,张行是要害死天亮呀。”柳清清急道。
柳清阳靠着椅背沉默了。
许久,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唉……他还是没听我的,终于忍不住了啊……”
向天亮陪着小心问道:“柳老师,怎么回事啊?”
“怎么说呢,张行是我看重的一个学生,当初清河市农校改制为清河师范学院的时候,张行读的是地质测绘专业,学校改制后,地质测绘专业就撤并到东江大学去了,张行他们是最后一届毕业生,他是他们班最优秀的一个。”
“张行毕业以后,分配到市地质测绘局工作,从那时开始,我们就很少见面,听说已成为市地质测绘局的副工程师,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来找我,说地质测绘局要合并到建设规划局城乡规划管理处,他被任命为负责地质地理测绘的副处长,看得出来,他很兴奋,做好了从政的打算。”
“他问我的意见,我当时就予以反对,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他的性格不适合从政,因为他的性格里,有太多的缺陷了……人确有富贵贫贱的等级之分,但很多人往往与原来的期望值恰恰相反,一些在学生时代表现平平的人,却能站在重要的位置上,享受着人生的荣华,而一些全面优异的人,后来却混得乏味平淡,有的还在为基本的衣食得而奔波,人生道路,命运不同,令人感慨的是,决定人生成功的,往往不是努力与勤奋,而是天生的性格……”
“看得出,他很不以为然,但我还是说了,可以说滔滔不绝,但我知道他没有听进去,他走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来看过我……”
向天亮很好奇,柳清阳到底说了什么,竟让张行断了和老师的关系。
“柳老师,您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啊?”
“呵呵,我指出了他性格上的八个小毛病,他一定生气了。”
向天亮乐道:“八个小毛病,那他不就一无是处了吗?”
“是啊,他太不适合从政了……首先,他把事情太当回事,有时候,不一定心想事成,而是心想事不成,他这个人,太把领导和同事的反映当真了,总想办法表现,特别是涉及职务提升、评功晋级时,常常因期望值太高而患得患失,结果想要的东西反而得不到,而有一些人,干什么都无所谓,到头来反而心不想事能成,张行有个同学就是个好例子,此人是最不想事的,在学校就以嗜睡闻名,上课很少有不打嗑睡的,但这个同学能力和水平还是有,总是莫名其妙地得到提升,这就是说,做人也好,做事也罢,心态很重要,患得患失的人成不了事。”
“第二,张行是个闷葫芦,俗话说,爱哭的孩子有奶吃,有些人水平有、能力有、领导印象也很好,就是职务不见动、收入不见涨,这与不爱哭有很大关系,我有一个学生,在学校表现非常好,从上到下都喜欢他,但三年里,光有一个好评价,在学校连个党都没入,其它更不用说了,出去以后也混得一般般的,当年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同学对他很有好感,但此人就是不表达,总想坐等别人追上门,这说明有时候,自己有什么想法,要对领导和同事讲,别把一切闷在心理,等着馅饼砸在自己头上,这等好事是很难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