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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东倒西歪,动倒是还能动,但一定是没了力气。
民间最原始的制敌之法,对付现代化的亡命之徒,此刻是如此的干脆利落,畅快淋漓。
向天亮也是走了一步险棋,他藏起书包,却小瓶子藏在裤袋里,赌的就是陈青龙不会对他进行搜身。
陈青龙的为人处世,很有些伪君子的品性,这是向天亮的研究成果之一。
在这个世界上,正人君子是很难战胜伪君子的,对付他们,只能用小人之法,别讲正义非义,不论江湖道义,不讲好坏对错,能达到目的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
陈青龙瘫在沙发上,似乎叹了一口气,他应该明白了,他认栽了。
好个向天亮,凝神收气,身体突然一缩,双手竟从铁条的捆绑中挣脱了出来。
接着,他双手后伸,抓住沙发后背的两侧,稍一用力,整个身体后退,滑溜溜的离开了三根铁条的束缚,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离得最近的大鲨鱼,嘴巴一张,伸手就要掏枪。
向天亮不会再给对手喘息和反击的时间,他的身体骤地动了起来,迅速的冲了过去。
没得商量,每人先“赠送”一掌,然后收缴武器。
而对面四张沙发上的“铁马”、“洋相”、“大熊”和“笑面虎”,则多了一样待遇,和向天亮邵三河他们刚才的享受一样,被沙发上的机关捆成了一团。
进门之后,向天亮不但及时隐蔽地打开了小瓶子,还看出了沙发上的秘密,十一张单人沙发,只有中间朝门方向的三张沙发,是没有安装机关的。
“向老弟,你倒是先来解放我啊。”邵三河催道。
“呵呵,拯救人民警察,我倒是非常乐意的。”
向天亮拿着枪走回来,对着邵三河的沙发开了三枪,吓得邵三河差点叫起来。
三枪过后,绑在邵三河身上的铁条,哗的松开,全掉到了地上。
如法炮制,向天亮“解”开了肖剑南身上的铁条。
“哎,老肖,醒醒,别装蒜了。”
向天亮叫着,一边伸出手,在肖剑南红通通的脸上煽了两个耳光。
肖剑南闭着眼歪着头,瘫在沙发上,毫无反应。
“他妈的,你再不装,老子连你一块炸了。”向天亮又狠狠的煽了两个耳光。
肖剑南还是一动不动。
邵三河拖着伤腿走过来,“你查查,他伤哪儿了。”
提起肖剑南的身体,在他耳朵边瞅了瞅,向天亮马上又将肖剑南扔回到沙发上。
“他妈的。”
“哎,怎么了?”
“这家伙根本没吃解药,他是被蒙汗药给迷倒了。”
“不会吧,我明明看着他吃下了解药的。”
向天亮道:“他肯定没吃,吃了解药的人,耳朵边会有黑块,你我都有,他没有。”
俯身看了看,邵三河道:“还真是的,他果然没吃。”
“别管他,自作自受的家伙,让他多昏睡一会吧。”向天亮哼了一声。
邵三河指着方玮,“她怎么办?”
“一个疯娘们,这样绑着不是挺好的嘛。”
“还是解开吧,省得老肖待会醒来骂你。”邵三河劝道。
向天亮笑着点了点头,这娘们瘦不拉几的,长相一般么,怎么会迷住肖剑南的。
也是朝沙发后面开了三枪,击毁了机关枢钮,解开了方玮身上的铁条。
“现在怎么办?”邵三河问道。
“上面的情况,我想是这样的,陈青龙有那个先生以前的帮忙,肯定把所有明的出入口封死了,我们的一时还下不来,有我们在下面,投鼠忌器,情况不明,所以也一时无法强攻。”
邵三河点着头道:“你说得没错,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向天亮继续说道:“现在陈青龙的人,还有两个家伙没到,就是‘眼镜’和‘蜘蛛’,我们不能留下后患,隐藏得越深的人往往越厉害,我们以后还要在清河混,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们要斩草除根。”
邵三河道:“我同意,陈青龙不是说了么,这两个家伙会到的,我们就等着他们。”
“对,看来陈青龙所言不虚,他已经做好了出海的准备,所以,他一定还有一条非常隐蔽的暗道,之所以一定要等候‘眼镜’和‘蜘蛛’,既是因为需要一个行家来炸毁这里,也是以防留下他们而被警察抓住。”
邵三河犹豫了一下,“向老弟,你是想,是想……”
看穿了邵三河的心思,向天亮道:“是的,一个不留,如果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活着出去,我们就永无宁日了。”
默默的点着头,邵三河心里其实也这么想,只是他作为警察和曾经的军人,对于杀俘还是犹豫的,当年他的战友、向天亮的姐夫李春南,立下的战功比他多,可就是杀了一个战俘,就被打发回家种田。
“这里,现在,不存在任何规则。”向天亮冷然地说道,“清河市的警察是有战斗力的,但也是有问题的,上面派我们来,就是为了免除后患,没有任何交待,就是让我们放开手脚的干,消灭他们是唯一的目的,而不用计较过程和手段。”
邵三河肃然道:“我放心,我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没了。”
向天亮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