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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祥瑞:“成心气我是不是,不想好好说话,就别打我的电话。”
向天亮:“别啊,是您老人家开口就骂人,您把我骂我晕了,我还能好好说话吗。”
易祥瑞:“哼,找我干什么,是不是又捅什么漏子?”
向天亮:“瞧您说的,说句实话,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我可没给您捅过什么漏子,小小的漏子都没有。”
易祥瑞:“那你找我干什么,浪费公家的电话费吗?”
向天亮:“这不是听说,听说您老人家改行当作家了,我打个电话祝贺您呗。”
易祥瑞:“臭小子,就你那体育老师教的语文水平,也敢来讽刺我?”
向天亮:“呵呵,我的语文水平是体育老师教的,作文还从来没有及格过,可是我擅长欣赏别人的文章啊。”
易祥瑞:“欣赏,还擅长,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向天亮:“向您致敬,向您学习。”
易祥瑞:“臭小子,真气我啊。”
向天亮:“不敢,不敢,我敢气老天爷,也万万不敢气您老人家。”
易祥瑞:“哼,一口一个老人家家,我老了吗。”
向天亮:“您不老,您是夕阳红,可我是在提醒您哦。”
易祥瑞:“提醒我什么?”
向天亮:“我知道您工作起来,是夜以继日和废寝忘食,您现在著书立说,肯定也如工作一样拼命,我是心疼您,提醒您注意身体。”
易祥瑞:“嗯,都学会拍马屁了,不过,你这马屁功夫最好多用在别人身上,这对你有好处。”
向天亮:“咦,话里有话么。”
易祥瑞:“听出来了?”
向天亮:“一点点。”
易祥瑞:“有人反映你没用了,想把你的枪收走。”
向天亮:“这个……想过河拆桥啊。”
易祥瑞:“那倒不是,是有人借口滨海风平浪静,要乘机剥夺你的第二身份,为将来收拾你做准备。”
向天亮:“噢,滨海风平浪静还不好吗,还非得整出点事不可?”
易祥瑞:“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向天亮:“谢谢老师,我待在滨海,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易祥瑞:“嗯,你找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向天亮:“有一个……有一个小问题想请教您。”
易祥瑞:“说,别来你假惺惺那一套。”
向天亮:“是这样,我想,我想知道李省长的事。”
易祥瑞:“李书群?”
向天亮:“对。”
易祥瑞:“他怎么你了?我没听说嘛。”
向天亮:“不是不是,他没怎么我,我是想知道,您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易祥瑞:“哦,你是遇到麻烦了。”
向天亮:“也,也可以这么说,我发现,他在我们滨海安插了人。”
易祥瑞:“废话,堂堂的一省之长,还领导不了你这小小的滨海市?”
向天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的人恐怕会对我不利。”
易祥瑞:“对你不利好,正好可以杀杀你的嚣张气焰,打碎你那独立王国的美梦。”
向天亮:“哎,哎,您的胳膊往外拐了啊。”
易祥瑞:“哼,你想知道什么。”
向天亮:“我刚说过了,您和李省长的真正关系。”
易祥瑞:“私人关系。”
向天亮:“私人关系?私人关系是什么意思?”
易祥瑞:“简单地说,是他年轻的时候受过冤枉,足以结束他政治生命的冤枉,还会有牢狱之灾。”
向天亮:“噢,您帮了他。”
易祥瑞:“在那之前,我并不认识他,只是出差路过他所在的城市,听到有那么一个案子,就稍稍关注了一下。”
向天亮:“得,您旁观者清,找到了案子的盲点,所有人都忽视掉的盲点。”
易祥瑞:“你小子说对了,我只说了几个字,李省长得救了。”
向天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半命,能增十年寿命。”
易祥瑞:“总而言之,我们的关系很简单。”
向天亮:“不,不会,呵呵,不会这么简单吧?”
第1893章 对事不对人
“臭小子,你别想多了,也别想歪了。”
电话那头,易祥瑞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李书群的关系确实很简单,从他被平反的那一天起,我们有整整十二年没有联系,我忙于工作,东奔西跑,他也调到另边远远省份的一个偏僻地区默默工作,直到他被一位高层所赏识,进入中央党校学习,巧的是,那时我正好在中央党校兼课,我和他就算是重逢了。”
“不过,提拨李书群的那位高层,却对我不怎么感冒,因为我经手某一个案子时,曾查过他的儿子,我这个人是案子上铁面无私,虽然人家的公子后来没事了,但罪是得了,怨也结了,可想而知,我见了李书群,自然是不敢接近,我担心的是怕毁了他。”
“李书群这人不错,他记着我的好,在京城工作期间,他时常打电话问候,虽然几乎没有见面,但我们之间渐渐达成了某种默契,李书群曾短暂就职于财政部,负责项目的拨款申批,当时我还在警官大学兼职,他曾大笔一挥,多拨给警官大学两千万元,你还记得警官大学的那个实战模拟场吗,你小子每周要去两三次的,那就是用李书群多拨的钱建造的,别人还以为是我的功劳,其实功劳的一大半要记到李书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