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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这些?”余胜春问。
向天亮煞有介事,一边思忖一边说,“看来,咱们上午的分析是正确的,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为了人,那么现在可以进一步断定,对方是冲着钱来的。”
余胜春说,“可是,可是我没钱啊。”
向天亮说,“你没钱,但刘芝惠她爸、你老丈人刘五有钱。”
“天亮,你这是什么意思?”余胜春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别急,你听我说。”向天亮道,“第一,从信上内容分析,写信人应该是刘五的前同伙或相关人,二,他们确信刘五生前藏匿了一笔巨款,三,他们确认这笔巨款现在在你手里。”
“我,我没有……”余胜春急道。
向天亮笑了笑,“有,或者没有,天知道地知道,刘五知道,你自己也知道,也许,刘芝惠也是知道的。”
余胜春道:“别阴阳怪气,说说怎么办吧。”
“我爱莫能助。”向天亮道,“要不,找老谭商量商量?”
“算了吧。”余胜春摆了摆手,“老谭更帮不上忙,而且,老谭说不定心里在幸灾乐祸呢。”
向天亮说,“老余,这话有点过了吧,老谭毕竟是自己人嘛。”
余胜春说,“自己人?也许你是,至于老谭么,只能算半个,因为我这个副书记的存在,始终让他芒刺在背,我出点事才是他所希望的。”
想了想,向天亮说,“那么,我去清河市,找周台安局长和周必洋副局长,对刘芝惠母女三人进行营救。”
余胜春忙说,“不行,不行,不能报警,千万不能这么做。”
“那你就准备好,按他们的要求去做。”
“我没钱。”
“你不按他们的要求去做,刘芝惠母女三人就有危险,除非你放弃她们。”
“这绝对不行。”
“那就交钱。”
“我说过了,我没钱。”
“你有钱。”
“天亮,连你都不相信我吗?”
向天亮盯着余胜春看,好一会儿,他说,“老余,关于这个问题,我还真的不相信你。”
“你……”
向天亮说,“你有钱,虽然你为官清廉,但是你有钱,刘五生前留下的钱交给了刘芝惠,刘芝惠又交给你保管,至于是不是巨款,到底有多少钱,那另当别论。”
余胜春沉默了。
向天亮点上一支烟吸着,他有足够的耐心。
“天亮,你是如何判断出来的?”
“很简单,我上午试探你,你的反应太大了。”
“就凭这一点?”
“察言观色是我的专长,你以淡定从容著称,上午你不敢跳起来的。”
“果然,果然瞒不过你啊。”
向天亮淡淡地一笑,“多少?”
“一亿两千多万。”
“我的天,钱在哪里?”
“地下。”
“地下?怎么讲?”
余胜春说,“当初刘芝惠的父亲藏钱的时候,把钱分成三份,分别藏在三个地方,而藏钱地点又隐藏在三个密码里,刘芝惠的父亲死后,刘芝惠和我好上了,但刘芝惠也搞不懂那三个密码,就把那三个密码交给了我。”
向天亮问,“你破解了密码,知道了那三个藏钱地点,但是你没有告诉刘芝惠。”
余胜春点着头,“我没有告诉刘芝惠,是为了保护她,但是,我也没动过那些钱。”
哦了一声,向天亮念叨道:“一亿两千多万,确实是笔巨款,这个刘五,还真不简单啊。”
余胜春道:“我听刘芝惠说过,刘五当过兵,又很有头脑,在码头当保卫科长,不显山不露水,十分的低调,他招人马,讲究的是宁缺毋滥,走私的时候,讲究三条铁律,安全第一,吃最大的亏也能牺牲自己的安全,绝对不与警方作对,绝对不与同行联手,正是靠着谨慎小心,十年间才积累了这么一笔巨款。”
“人才,人才啊。”向天亮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刀尖上跳舞,总有失脚的时候,这做坏事么,一百次好运气也抵不上一次坏运气哟。”
余胜春点头道:“你说得是啊,刘五一伙被抓,其破绽露得令人啼笑皆非,出海接货前夜居然喝了假酒,一伙人被送进医院抢救,因为其中一个同伙身上带着一张假的边海防通行证而彻底露馅,这是造化弄人啊。”
向天亮说,“我真佩服这个刘五,要论走私规模,刘五在当时的清河市连前五十都排不上,居然能安全运转了十年,还能积累这么多钱,这能力,他妈的当个市长也绰绰有余嘛。”
余胜春道:“有什么用啊,不是照样家破人亡吗。”
“老余,你也真够可以的。”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亿两千多万,定时炸弹哦。”
“说对了,我时常做恶梦,就是因为这一亿两千多万。”
“不可言传,又不能用,当然要做恶梦了。”
“这不,恶梦变成了现实,麻烦来找我了。”
向天亮又看着余胜春问,“我还有一个一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和刘芝惠搭上的?”
“这你也想知道?”
“当然,如果方便的话。”
“其实也不复杂,最初是因为她捡到我丢的钱包,她找我还我,就这么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