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这么轻飘飘地一看, 才发现自己的微博早就炸开了窝，一群裴君煜的粉丝在评论下面指责卓凡是负心汉。
    这下卓凡沉默了。
    “我打了简思的电话可是他不接……”乐落刚好拿着手机从楼上下来，他看到向辉的时候怔了一下，犹豫地顿住脚步, “你们……你们在忙吗？”
    向辉看着乐落这小白兔一样纯良无害的样子，可一点都没法跟同人小说里的蛇蝎白莲花联想到一起，更不好意思在这小白兔的面前摆出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只好收敛起来说：“我找卓凡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谈。”
    乐落正停在楼梯上犹豫自己需不需要参与，看到卓凡向他的方向伸出了手，立即就从楼梯上走下来，握住卓凡的手坐了下来。
    向辉看到他们亲近甜蜜的样子，刚才的质问再也说不出口了，只好清了清嗓子塑造起娱乐公司老板的威严，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那个同人小说也是裴君煜的粉丝写的，不排除是职业粉丝，《长生之界》已经杀青了，这个可能是他们搞出来的炒作手段，目的就是抹黑我们这边的人，虽然因为正常人居多的原因舆论已经翻转了，但就算是这么低级的手段我们也不能不提防。”
    “什么同人？”乐落听得一头雾水，于是好奇地插了一句。
    乐落这一开口，卓凡和向辉都同时沉默了，特别是想到那个同人把乐落写成恶毒男配的时候……
    “吃点心。”卓凡只好用银叉子叉起一块糯米糍递到了乐落的嘴边。
    乐落一看这递到眼前的糯米糍，再闻到这香甜的味道，就下意识地一口咬了下去，香甜的味道和软糯的口感顿时让他忘记了别的事情。
    向辉看乐落光顾着吃没有追问了，就继续说了下去。
    “《长生之界》从制作到宣传方面都用力过猛，可以说是无底线烧钱的程度，这很不正常……”向辉拥有商人一贯的敏锐，“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说说。”卓凡开口。
    “一直都有个传闻，说裴君煜是寰杰影业董事长的私生子。”向辉直接说破了。
    “寰杰影业？”卓凡微微敛眸。
    他当然知道这家影视公司的名字，寰杰影业作为电影业曾经的巨头，正是出品了那部间接导致卓凡被封杀的电影的公司。
    如果说裴君煜是寰杰董事长的私生子，那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当时所有人都站在裴君煜的那边配合他演戏了，说是知道传闻之后主动靠拢也好，说是寰杰直接施压也好……
    无可否认的是，没有人敢独自和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斗。
    “但是寰杰影业已经倒了，就连董事长也……”卓凡说。
    “烂船都有三斤钉，你怎么知道裴君煜到底有多少底牌？”向辉神情严肃地打断了卓凡的话，而最能够证明裴君煜不简单的一件事就是，裴君煜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了新风传媒的大股东。
    “在他的底牌亮出来之前，我们都不能放松。”向辉说。
    道理卓凡当然懂，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向辉一本正经和他谈公事的样子。
    “你很在意《千机》的票房？”卓凡问，“你之前不是一直盼着我输？”
    向辉一下愣怔，才忽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打赌，那么他现在这么积极地来帮卓凡考虑，不就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我只是在担心自己投进去的钱打水漂，你也知道你的风评有多差，到时连累我血本无归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向辉挣扎着想要挽回颜面。
    卓凡并不打算和他争论，准备让他自己说累了自行离开。
    然而未等向辉继续说下去，他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听完电话之后，向辉的脸色就不对了。
    “谁的电话？”卓凡察觉到了向辉的异样。
    “新风传媒的，”向辉说着整张脸都拉了下来，“他们想邀请你出席《长生之界》的杀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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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杀青宴？”卓凡的动作顿了一下。
    杀青宴一般都是剧组内部举行的, 用意是庆祝电影顺利完成，通常就是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一起去聚餐, 不会搞得过于铺张, 更不会邀请竞争对手。
    “电影还没上映就想大搞庆祝，甚至还想在我眼皮底下显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家伙。”向辉阴沉着脸, 越看裴君煜那个家伙越不爽，虽说星皇娱乐也才刚刚进军电影圈，可还轮不到裴君煜那个商界新人来给他脸色看。
    “如果利用得当, 杀青宴倒也是个上映之前用来宣传的好机会。”卓凡放下茶杯，杯中的红茶晃了晃漾出细纹。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想去他们的杀青宴吧？”向辉谨慎地盯着卓凡, “你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你去到肯定会被他们用来炒作。”
    “无论去不去, 他们都会用来炒作。”卓凡语气坦然，因为之前的事, 他几乎看透了新风传媒的宣传套路。
    向辉仔细一想，以裴君煜他们一贯的宣传手法，如果不去的话确实很容易被歪曲成“《长生之界》剧组好心邀请《千机》主演出席宴会，对方心虚不敢露面”, 严重的话《千机》的票房说不定还会直接流失到裴君煜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