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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
他也很想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赚钱的,听说大家都会下山接些私活,久而久之被人知道后,名气越来越大,找来处理怪事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就有钱了。
但是宋祁,从没能接私活的渠道......
处理宗门任务很少直接奖励银子,少数几次拿到的银钱宋祁还全都用来给岁岁买核桃了。
二冬心知自己可能触及到了宋祁的伤心事,自觉地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阿九跟宋祁走在后面,他很笑地看着宋祁一脸苦闷,说道:“师兄缺钱的话可以跟我说。”
宋祁道:“也不是缺钱,就是......感觉自己真的好穷,但能用上银子的地方也不多,就穷得无所谓了。”
阿九弯了弯眼睛,将一只手链戴在宋祁皓白的手腕上,那手链的吊坠似水晶又似钻石的,宋祁用神识感应了下,才发现原来是个极品储物戒。
极品储物戒,想装多少东西就能装多少东西,永远也不可能填满。
而这一枚极品储物戒处于无主状态,很轻易就将神识探进去了,宋祁看到里面无数的金银财宝,中间还有那株他肖想了很久的摇钱树。
宋祁无形的尾巴晃了下。
面对一夜暴富,宋祁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似乎飘在天上,怎么也着不了地,但手腕处有仿佛吊着一座巨山,还是座堆满金子的巨山,无比沉重。
阿九问道:“喜欢吗?”
宋祁哆嗦了下,赶紧将手链还了回去,瞬间再次变回穷光蛋:“我不能要,这也太多钱了,身怀巨财容易引得有心人觊觎,我可没能力守住金山。”
阿九眼中划过一抹失望,说道:“师兄还是跟我保持着距离,到底要怎样才能接近你?”
刚经历不知多少亿万身价的宋祁心脏怦怦直跳,含糊道:“别多想,只是你送的东西太贵重了,你要是像我一样,只给你送个铜板,我也不至于如此。”
如今阿九还带着宋祁刚穿来那会,过年时送给他的“压岁钱”。
那枚铜板被阿九串在头绳上,编了个结扣贴着眉尾的发鬓处,宋祁惆怅地想,如果这枚压岁钱真能将年岁压住该多好。
说话间,二冬在前方急急地唤着他俩,宋祁收好浮乱的心绪,快步往那边走去。
二冬道:“有说话声,是段承的声音!”
宋祁轻轻推开条门缝往里看了眼,看装饰里面是个卧房,师父背对着门站着,手里握着那柄剑,段承正坐在桌前,那柄剑正正地抵在段承腹部!
宋祁:“!!!”
他连忙将门推开,推完手都在哆嗦,控制不住情绪朝那两人喊道:“别杀,段承没有做过对不起宗门的事,师父你不要信师祖的话,他都是骗你的!”
两人回过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宋祁,胧月皱了皱眉,目光剔透仿佛要将宋祁看穿。
宋祁这才发现,握着剑柄的是段承,胧月是伸手去接的姿势,刚刚错位让他产生了误解,以为师父要杀段承。
段承看向突然闯入的三人,错愕道:“宋公子,你这是?”
宋祁:“......”说点什么才不会那么尴尬呢。
第九十一章
经过胧月一番解释, 才明白,原来他一直没有相信师祖的说辞,并且对这件事颇有疑虑, 这次来并不是要段承的命, 而是想问个清楚。
因为池家的事,师门里已经有许多师兄弟们离开了宗门,段承更是直接从弟子名单中除了名,唯独只剩前段时间出去执行任务的胧月一直被蒙在骨里, 听到的全是另一种声音。
玄真派的人都在说段承与魔道勾结叛逆宗门, 并且有他伪造宗主印席卷走禁书的证据,胧月长期听着那些话,心底也开始生了动摇, 接着这次出来,想要得个真相。
宋祁愧疚道:“刚刚误会你了。”
胧月问道:“你刚刚叫我师父?”
宋祁一时语塞,阿九接过话头道:“既然你们说清了, 接下来打算如何?”
“我带师兄离开这里, 去一个玄真派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胧月握紧手中剑,下定很大的决心:“我不可能听师父的话除掉师兄。”
段承道:“可你也会被师父逐出师门的,你从小就跟着他,你们的感情比其他弟子深太多,胧月, 你不必为了我跟师父闹翻。”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师兄你先听我说,接了任务前来捉拿你的人很快就会赶到,我已备了马车在城外,你先跟我离开这里再说。”
“段郎......”一道清悦好听的女音从帷幕后响起,接着一名面色苍白的素衣女子抱着熟睡中的婴儿从中走出, 她道:“我自觉已时日无多,跟着你一同也只怕是拖累你,剩下的日子我只想安心待在一块地方,不想再奔波了。”
段承目露痛色:“芹儿,你怎可说这些说,也罢,我们便留在这里,管他谁来,不逃了!”
段承只恨自己能力有限,哪怕拼尽全力想要去推翻池家,最后也没触动池家半分毫毛,反而落得声名狼藉,害得妻儿随自己一起奔波。
妖芹道:“不段郎,你带着孩子走,就当我求你了,他才刚出生,他得活下来。”
宋祁目光移向女子怀中的婴儿,襁褓里的婴儿只露出很小的一张脸,白嫩嫩的,还或许是因为母亲怀他是太过虚弱,而导致这么小个孩子也很瘦弱,轻得跟被重量似的。妖芹将孩子推到段承怀里,目露哀求:“你们一定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