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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璃的底线,蓝舟笑着应了。
李璃将文稿还给了朱润,让他下去刊印。
等他一走,李璃便带着蓝舟走进王府花园,寻了一处优美水榭,请他就坐。
茶水一上,温润的水汽之下,李璃抬眸笑问:“蓝舟,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将军:三天两头拿我炒作,你给钱了吗?
李璃:你人都是我的,给什么钱,零花钱?
第5章 得罪
怡亲王是皇帝仅存的兄弟,这个王府自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宏伟气派,修缮更是美轮美奂。
初春,今日阳光正好,虽带着丝丝冷意,但是日头斜斜照进来,落在身上正是舒适。
波光粼粼的湖面,撒着点点金辉,临着水榭边上,粉嫩的荷叶抽了芽,大概再过不久就可以小荷才露尖尖角了。
李璃倚坐在凉亭边上,身上穿着一件狐皮披风,微微垂眸,手里拿着一些鱼食,漫不经心地往湖里丢,看着岁月静好。
然而当水里的锦鲤争先恐后地聚在一处,可怜乞求他那点垂青之时,他又不禁低低笑起来问:“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眼里带着戏谑和狡黠,故意东撒一些,西扔一点,耍得这些呆头锦鲤团团转。
蓝舟坐在李璃对面的石桌边,正暗暗打量着传闻中不识人间疾苦,只知胡闹荒唐的怡亲王,忽然听着那笑声,见到那如画的眉眼弯弯似月,不禁微微怔然,起身回答道:“云师傅一切安好,请王爷放心。”
“那就好。”李璃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抛下,拍了拍手,掸去所有碎屑,然后拿起边上的折扇,轻轻一打,走了过来。
他径直走到蓝舟的面前,忽然凑上来,一张脸直接放大在蓝舟的眼前,差点就脸贴脸了。
蓝舟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后退站于一边,弯腰行礼:“王爷。”
李璃的脑袋微微一歪,眼里带着一抹作弄的笑意,故作不解地问:“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蓝舟你怎么还是一惊一乍的?也太不淡定了。”
蓝舟闻言不禁露出苦笑,抬手告饶:“王爷恕罪。”
然而李璃眼珠子轻轻一转,却没有放过他,反而问:“本王好看吗?”
那自然好看的,李璃幸好是男儿身,若是女子,怕是得引天下俊杰竞相争娶了。
蓝舟点点头,夸奖道:“王爷优雅尊贵,风姿绰约。”
闻言,李璃加深了笑容,犹如这初夏的阳光明媚闪耀,他似乎满意这个答案,于是接着又问:“那你家少爷会喜欢吗?”
这可把蓝舟给问倒了。
世人皆知怡亲王心仪樊大将军,可樊之远究竟喜不喜欢李璃却无人知晓。
李璃从三年前就已经广而告之地表白心迹,隔三差五地在八卦小报上倾诉一番相思,哪怕樊大将军远在边关,也应当早就知道这件事,然而至今为止未曾回应。
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连他身边人的只字片语都没有漏出来。
完全的无视。
蓝舟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樊之远了,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以他对当年的主子了解,樊之远取向正常,似乎并不好男风。
然而,蓝舟清楚,李璃对樊之远的意义终究是不一样的,虽然这是在死里逃生之后他才发现的秘密。
蓝舟思索了片刻,终于道:“王爷,少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如果挟恩以报,甭管樊之远喜不喜欢李璃,他都会接受。
可李璃听完这个答案却皱了皱鼻子,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以一派吊儿郎当的语气说:“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本王岂会真正喜欢他,要不是暂时得拿他挡挡视线,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
他嘀咕了几句,又慵懒地靠回了包着厚厚软垫的凉亭扶手椅上,拿着扇子故作姿态地轻摇,便将此事揭过,透彻的眼眸横过来说:“蓝舟,这次将你招回来,本王只有一个要求。”
蓝舟抬起手一拱,脸上带笑,心下了然:“小人明白,定竭尽所能,让王爷无后顾之忧。”
李璃点点头,看着蓝舟手指上那晃眼的碧玉金戒指道:“自古成就大事者,手下能人各异,手段谋略不同,但有一点却是相通的……”
蓝舟接口道:“不差钱。”
李璃唇角一勾:“正是。”
八卦小报终究不入流,想要有如后世《人民日报》那般的号召力和公信度,还得涉及时政,报道常人不敢报之事,敢说常人不敢的事实。
一字一金。
这需要大量的暗桩隐线不说,还得要买通各条道路,没钱万万不行。
蓝舟打理着李璃手下秘密的来钱通道,可明面上终究只有八卦小报以及皇家赏赐的产业。
不多,不过可以混淆视听,这广告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小报要是涉及朝廷中事,就怕“胡言乱语”被封了!
李璃摸了摸下巴,看着蓝舟,忽然笑道:“听说蓝掌柜好左手习字,不知为何不用右手?”
蓝舟闻言,跟着笑道:“王爷,右手的字迹怕是连小人自己都不知道原本是什么样了,这些年都是写什么,像什么。”
“原来如此。”
李璃挥毫泼墨,完成大作《世上庸脂俗粉无数,只一轮明月入我心——怡亲王逼婚有感》,交给了朱润和蓝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