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是霍青用意念来控制剑灵，飞过来割断了绳索。跟她说话，霍青也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更是吸引她的注意力。等到绳索都割断了，霍青猝然下手，本来功夫就不如霍青的程蒙慧，哪有不中招的道理。
    又连续抽了两巴掌，霍青大声道：“说，你服不服？”
    “你……霍青，我非把你给碎尸万段了不可。”
    “好，好。”
    霍青答应着，又是一顿很抽。
    程蒙慧的口中，竟然发出了一声略微夹杂着痛楚的呻吟，吓得她赶紧闭上了嘴巴，再也抑制不住眼角的泪水，扑簌簌地流淌了下来。
    为什么哭？
    她是因为伤心于正春的死吗？
    她是因为悲痛自己的命运吗？
    她是因为摄于霍青的淫威吗？
    还是因为……有太多太多，这么多年，她一直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刻意让自己成为一个外表温柔，内心冷漠的人。可是如今呢，她彻底地迸发出来了，所有的委屈、痛苦、悲伤等等，一股脑儿地全都宣泄了出来。
    女人的眼泪，是最厉害的武器。
    霍青也不太好意思再骑在人家的身上了，手忙脚乱地从她的身上跳下来，问道：“那个……你先别哭了，要是有人闯进来，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这样，你先擦擦眼泪？”
    “算了，算了，随便你怎么哭好了，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禽兽！
    你都把人家的屁股打成两半儿……哦，本来就是两半儿的，你还问心无愧了？见过不要脸的男人，程蒙慧还是第一次见过像霍青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这样，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双眼都有些红肿了，终于是停止了哭泣。
    霍青暗暗舒了口气，立即进厨房给弄了两碗面，还做了两个煎蛋，平摊在了面上，洒了点儿葱花，闻着就让人不禁食欲大振。
    “哭饿了吧？来，吃碗面吧。”
    “……”
    什么叫哭饿了？程蒙慧狠狠地瞪着霍青，什么都没有说。
    霍青道：“既然你不饿，就算了，我可是饿了。”
    他抓起筷子，就秃噜秃噜地吃了起来，这个香！
    很快，霍青就把一碗面条都吃光了，又端起了另一碗，自言自语地道：“既然你不想吃，我也不能浪费了，我把这碗也吃掉吧。”
    “我吃，我为什么不吃。”
    程蒙慧跳过来，气恼地抢夺过碗筷，就跟面有仇似的，埋头就吞吃了起来。别说，这个混蛋做的味道还真不错，咸淡适中，吃了一口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不知不觉中，程蒙慧把一碗面都给吃光了，更是连汤都给喝了，这才放下碗。
    霍青就坐在旁边，等到她吃完了，把碗筷给收拾了。
    程蒙慧冷声道：“霍青，你杀了我吧。”
    “我杀你做什么？”
    “你不杀我，我就杀了你。”
    “随便，你要是有杀我的本事，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你……”
    “对了，于泽成就在静安市，你想不想见见他？我可以打电话，让他立即就过来。”
    对于自己的娘，程蒙慧没有任何的记忆，只能是从相片看到了。在她知道，娘在生了她之后，就自杀了的事情，她的心中就嫉恨上于正春了，把他之前对她的好全都给抹杀了。没有什么玩伴，她倒是跟于泽成相处的不错。
    于泽成就跟大哥哥一样，时刻保护着她。
    她去上学，谁要是跟欺负她，于泽成会跟对方狠狠地干一架。有一次，高一年级的学生调戏程蒙慧，于泽成上去了，反倒让人家好几个人给打的鼻口窜血。等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包包中就藏了个砖头，找准机会，狠狠地敲了那个学生的脑袋。
    从那往后，没有谁再敢欺负程蒙慧了。而于泽成？他却让学校给开除了，在社会上混荡。她要是想吃什么好吃的，或者是想要什么礼物，他都会买给她。等到她去东洋留学后，就再也没有见面了。
    一晃，也好几年的时间了。
    可是，她见了他又能怎么样？程蒙慧沉默了一下，摇头道：“不见了。”
    霍青点点头，沉声道：“于叔在临死之前，就叮嘱过我，让我要是找到你的话，就好好照顾你。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你让我办的，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完成。”
    “真的？”
    “当然。”
    “好，那你自杀吧。”
    “呃……你这样说话没朋友。”
    霍青撇着嘴，这女人是不是完全让东洋鬼子给洗脑了呢，满脑子都是那种什么傻叉的武士道精神。要真是那样，他怎么办？杀又杀不得，留又留不得，倒是成了烫手的山芋，怎么都是一个麻烦。
    程蒙慧嗤笑道：“咱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是喜欢东洋，还是华夏？”
    “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好吧。”
    看来，是没法儿跟她再交流了。
    霍青苦笑了一声，淡淡道：“行了，你今天还有课吧？我也得回去了。”
    等走到了门口，将房门给打开，程蒙慧突然道：“霍青，你真的愿意帮我，什么事情都可以？”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