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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当面夸奖,叶扉都有点不好意思,“害,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吧。”
“她现在应该挺需要帮助的,答辩马上开始了,你要是愿意,就赶紧去凉亭那边救救她。”
这话说得挺严重,看起来安喜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叶扉叫上保镖,立马往女孩指的方向去。
星大绿化做的不错,到处都是郁郁葱葱亭台楼阁,女孩口中的小凉亭就在星湖旁边,被树丛挡着,只有条幽静小路可以通过。
叶扉小心翼翼地走在保镖身后,还没到凉亭,就听见阵阵争吵声。
安喜的声音她熟悉,正带着哭腔说话。
“我每个月工资有一半都打给你们了,现在我就快毕业了,不能住在宿舍里,还要还助学贷款,真的再也拿不出钱了。”
随后有道尖利刻薄的生意拔高了嗓子咒骂,“你个小蹄子,在大城市找到工作了就把家里人都忘了,别以为老娘是农村的就好糊弄,你毕业就转正了,转正工资更高,你给我的钱却更少了,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又有个男声在一旁帮腔,“白眼狼,你弟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不出钱他拿什么上,上学后找女朋友不花钱吗?你个当姐的只想贪图安乐,想甩了我们?没门!”
安喜被骂的失声痛哭,“你们跟我说话就像骂畜生一样,生我养我这些年花的钱我能还的都还了,上大学你们一分钱都没出,我却按时按点的给你们付生活费,弟弟上的那是大学吗?那是私立专科,是有钱人才能上的,每年学费要七八万,我去哪里弄这些钱,我不吃不喝吗?你们无耻要有个限度吧,自己什么条件不知道吗,非要上那种贵族学校。”
“嘿,你个小东西,敢冲老子嚷嚷了是吧!”男的吼道,“不给你几巴掌你是不会醒了,你弟弟是我们安家三代单传独苗苗,别说七八万,七八十万,你去卖也得给我卖出钱来,不然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扔井里淹死!”
眼看着就要动手了,叶扉抬了抬下巴,身边保镖就闪电般冲出去,将那寸头男子狠狠按在地上。
安喜被突然发生的一切给吓愣了,她还以为今天脱不了一顿打呢。
转头望去,看见叶扉拎着包站在那时,她眼里就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来,“老板呜呜呜。”
叶扉嫌弃地从包里拿出口红和粉底塞给她,“哭什么哭,脸那么丑,赶紧补补妆去答辩去,我可不想自己的助理论文成绩垫底,被人家笑话我当老板的连员工都护不住。”
“可是……”安喜望向湖边一男一女,欲言又止。
叶扉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迟到很可耻的知道吗!”
安喜听她的话,转头就跑了。
毕业答辩最后的铃声响起,她肯定是迟到了,只希望这么点时间,老师们能网开一面把。
至于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此刻吃痛都不忘威胁:“靠,你他妈谁啊,老子教训自己丫头,你个多管闲事的吃多了!”
他身旁的女人也是哭天喊地:“打人了打人了,你们城里人欺负乡下人有没有天理啊!”
叶扉拿起刚才录下全过程的手机,“我去找保安,你在这看着点儿,别让他们吠,太吵。”
保镖面无表情地点头:“明白。”
安喜在毕业答辩现场和同学换了顺序,提前上台,虽然开场前被影响了心情,但是她表现还不错,老师的反应也很好。
跟同学打了个招呼,她拎着包偷偷从后门跑了。
果然一出教学楼,就看见叶扉坐在树荫下长椅上吃东西,保镖站在不远处守岗,她身边摆着大大小小的餐盒。
她走在哪都不会亏待自己,悠然自得。
“叶总,”安喜走过去,“今天谢谢你,不然我真的没办法顺利答辩了,他们肯定会跑到教室里去闹,到时候我脸都丢尽了,说不定还会被学校调查。”
叶扉看她一眼,“喏,打包的早茶,有些已经凉了凑合吃吧,这都两点了,再等会儿就该吃晚饭了。”
安喜了解她,叶扉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论遇到什么是都喜欢表现的毫不在意,关心别人也都是憋在心里。
她乖乖捏了个虾饺塞进嘴里,眼眶不禁发热。
含糊地说:“那是我爸妈,他们今天来要五万块钱给弟弟交学费,为什么选今天呢,因为知道我要答辩了,如果我不给,就要搅和的我毕不了业。”
其实这个缘由叶扉也猜得七七八八了,况且那对夫妻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嘴里一直叫嚣“是安喜的亲爸亲妈所以打她天经地义”之类的屁话。
她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把那盒鸡爪塞给安喜,“这个很好吃,全都给你吃。”
安喜转笑,“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要从学校搬出去啦,到时候他们肯定怎么都找不到我。”
“这就对了,”叶扉点头,“我听公司的人说,这段时间你的工资和奖金一多半都给他们了,那些包包衣服你也都折现补贴了家里,如果他们对你好拿给点钱也无所谓,可他们对你好坏啊。”
重男轻女这种事,叶扉只听过没见过,没想到会这么过分。
她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跟我混没人能欺负你,姐罩着你!你爸妈要是再敢动手打你,我帮你揍他们。”
在星大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回到公司已经快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