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姑娘乖乖的，但林秋越发联想到在贫民区见到的景象。为了一盒营养液偷窃争抢，也可以为了发烂酸臭的食物蹲在街边跪下求人。
    这次去郊区很远，毒雾溢出很严重。医院外挤了很多瘦弱嶙峋的人，头一次见到林秋这个穿白大褂的生面孔，托着半边被毒废的身体哀求他救命。
    医院的同事劝他不要理。
    如果真的看不过去，可以送他们一点生理盐水，他们都会当做解毒剂和特效药，对医生感恩戴德。
    “如果我把你喂的饱饱的……”
    林秋将手指深入，轻按住她讨好灵活的小舌，听见安白呜呜的闷哼声。他流连在她濡软温热的口腔中，喜欢她依赖的模样，不禁问：“是不是就不会去问别人讨吃的了？”
    “我又不贪吃。”安白吐出过深的手指，无辜地眨眼睛：“林医生做饭那么好吃，每次都吃好饱，我从不浪费的。”
    林秋失落地收回手，苦笑一下。
    他知道的，她又不是那些乞丐。
    “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吧，看看他在哪个医院，我联系院方过去看看。”林秋将安白的手机拿过来。
    安白立刻拨打墨正卿的电话，照例打不通。
    越是打不通，她越是紧张。
    他们从界外回来了那么久，墨正卿还法接电话，难道是失去了意识中毒昏迷？还是说，又把她忘记了，以为是陌生人干脆不理。
    嘟——
    电话突然接通，安白愣了一下。
    “喂？是墨学长吗？”安白激动得有些哽咽：“你现在还好吗，病情什么的……”
    “我是他爷爷。”那边传来苍老的声音打断安白的话，安白记得，是总统身边的助理。
    她连忙笔直了腰，恭敬地对长辈说：“您好，我有些事想找墨正卿，是关于他病情的，其实和您说也可以……”
    “墨正卿不在墨家。”
    那边突然严肃地打断安白的话，“他被总统接走了。”
    “哎？”墨正卿和总统关系很好嘛？
    难道总统其实特别负责，只要是苍星院的学生出了问题，都会直接由他出面接手？
    “我也见不到他。”墨正卿的爷爷语调焦急，“我知道你对总统不一般，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让总统放人。”
    这听上去像是被抓走了。
    安白来不及多问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再拨过去，怎么都没有接。
    安白满心疑惑地放下电话，对一旁的林秋说：“可能见不到了，他被总统接走了，肯定有安排专门的治疗，应该不用我担心了。”
    林秋早就听见了。
    安白的手机是救济所派发的老款，破破烂烂，屏幕时亮时暗会泄露电话号码，语音质量也很差，他稍动心思就把对话内容听清了。
    “总统就医从来只在军区研究医院，现在的院长是我大学时的导师，我可以拖导师问一下他的情况。”
    林秋的语调忽然压低，意味深长地看着安白：“你和总统关系不一般？能从他手里要人？”
    啪叽——
    安白吓得浑身一紧，手里的手机没握住，摔在地板上成了两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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