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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现在有外人想撬墙角了,肯定是他们先外部拔出那根眼中钉才能在自己内部的三人之中,分出胜负。
而不知情的楚月,还一心想见阳拓这个未来老丈人,她想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老丈人。
只不过,等她踏入御书房时,分明看见阳拓阴沉着一张脸,他站在御书桌旁边,不知道想什么。好像在生气的样子。
楚月瞬间萎了。
这老丈人看起来有点不好相处呢?
楚月就慢吞吞走到了御书案边,这时阳拓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施礼:“老臣参见陛下。”
楚月伸出双手轻轻扶起了阳拓,她温和道:“阳太傅今日来见朕,所谓何事啊?”
阳拓站起来,他开门见山道:“陛下,老臣送来江南王新递来的折子。您看看再做出决定。”
这里面有个疑点,楚月还不至于蠢到什么都等着人送到面前来,提醒她,她才知道。
之前还不是有司马下冲亲自护送江南王搜集的证据,结果人失联了,现在才找到,怎么现在眨眼间,江南王又有新折子比旧证据还快到她面前。
这不就代表,司马下冲手里的证据,还不如眼前她未来老丈人,他亲自送来的奏折要重要多。
楚月收回想讨好老丈人的心思。
她坐在龙椅上,将那对红册子打开,里面的内容,却令人惊讶。
她那个五哥原来摆了西安王,还有礼王的人一道。他拍司马下冲送所谓的证据,其实只是个幌子,他就在赌西安王不敢对付司马下冲才会设下此招,然后西安王暗中的对手就会火上浇油,想置西安王于死地。
才会派人暗杀司马下冲,可这批人马在过程之中被江南王的人都杀掉了,只剩下一批围司马下冲而不杀的人马。
这点充分分析,是两批人马混合在一起。真正的幕后黑手利用围而不杀的人马,想趁机做掉司马下冲,嫁祸给他们。而拍人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楚月判断无疑了,那股真正下杀手的人,肯定是设计祭祖大典的真正罪魁祸首。
她心里惦记这股势力很久了,早就想揪出这些见不得光的小人。
楚月看着红册子上面的证据,居然没有一项能完全证明西安王贪污的证据,有的,都被推给一个叫穆安的江南知府。
而这个穆安全把罪揽在自己身上了。半分没有提及西安王的过,只有西安王的恩情
并且现在这个穆安已经被收押在江南地牢里,马上要送回京来,由阳清涟亲自审判了。
楚月想了想,突然对这个穆安不抱任何期待了,这就是一枚弃子。
她三皇兄的弃子。只能是顶罪的。她很清楚这个穆安不可能活着回京的。
西安王,她三哥,还真是培养了一个忠心的弃子。
楚月不由想起贤淑殿,她昏迷前,楚荆的那副模样,分明与自己感情深厚,而不是像这样算计着的西安王。
一时间,她的心情极其的复杂。
这就是皇家,先有身份,后有兄弟。
楚月的心情忽然变得十分沉重,她放下了手里红册子,道:阳太傅,此案朕就交给刑部尚书还有甄少凡,待查明真相无疑,斩立决吧。
阳太傅打量一下她,便道:“贪污之罪,重则株连九族。”
楚月再问道:“穆安是主动认罪的?”
阳太傅就惋惜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穆安倒是识时务,不过即便如此最轻的罪罚还是让他的家眷落个流放的下场。”
楚月就甩袖道:“那就流放疆域都护府吧。”
“诺!”
阳拓觉得陛下还是太心软了,这流放的疆域都护府可是民族风情多融合的地方,尤其是朝廷最近在那个地方重点设立了商区,同时那里还算是个安宁和睦的地方。流放到那里的犯人,哪个不是因为蒙受不白之冤,无法洗脱,所以只能退而求次,让他们的家人在余生好过一些。
阳拓就忍不住提醒道:“陛下,君与臣,兄与弟。孰轻孰重?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他说的自然是西安王了。西安王与陛下是皇室最为亲近的兄弟,但同时也是陛下日后的隐患。
而江南王才是众兄弟之中,最不会背叛陛下的人。
阳拓便下去了。
楚月现在已经没心情再招待老丈人了,怕他觉得自己不稳重,更怕的是,她怕自己忍不住发飙。
这个西安王是她在明的威胁,并且她还有一个暗处的敌人。
楚月烦躁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当皇帝就是麻烦,永远不顺心,永远都有敌人。”
叮——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楚月道:“如果朕被西安王拉下马了,你觉得我还有资格当昏君吗?”
叮——你未免太妄自菲薄了,现在大家不都是支持你的,那西安王也就几万兵马。
楚月就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人家李大帝,没用多少人马,都在玄武门夺得了帝王之位吧! ”
叮——...确实,西安王的城北军离你太近了。要不要想办法将他支远一些。可你不是有个江南王赵将军还有司马旧部吗?
“远水解不了近渴,朕到时候都死了,有什么用。”
还好现在西安王现在还没有这份想杀她的心思,不过,他的威胁确实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