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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猪逃不开猪圈一样。
这一刻,春来特别想把这些东西砸碎!
她看向苏泽,看向这个对她有好感的男人,这个她曾经把他当成一个朋友的男人。
“苏泽.希维尔,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已经不想去看苏泽的反应,她又看向了纳克王,“你更让我感到恶心。”
将从托托人身上榨取出来的‘初拥’卖到全宇宙就是他的手段,甚至还为此发扬壮大了纳克族和珈蓝城。
这里的一切都让春来觉得恶心。
他们对托托人做的那些事简直令人发指。
纳克王当然听见春来骂了他,可是他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意识甚至都在涣散了。
连刚才觉得暖和的血泊都冷了起来,他甚至都想往王后那边凑过去取暖。
王后忽然低声的叫了一声,“奥格斯特。”
奥格看向她,王后声音虚弱的说了一句:“杀了我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冷静的,不像是发疯。
今天这里受到冲击最严重的人是春来的话,那么排第二位受到冲击的人就是王后了。
王后嘴里连着说了好几个:“我太累了。”
她太累了,不想再浪费时间活着了。
不管是愚蠢的亲生儿子,还是死去的一直当儿子养的蒙鹰,甚至和纳克王的一切纠缠,都让她太累了。
见奥格不搭理她,她又睁开眼睛,那双没了神采的眼睛看向了奥格。
却见奥格将刚才扎进管家眼睛里那个针头扔在王后身边,他不想动手杀她脏了自己,也不想让她那么痛快的死了,如果她真的想早点结束自己生命的话,可以用这种针头折磨死自己。
他也不怕她举起针头暴起,没受伤的她对他尚且没有威胁力,更不用说现在受重伤的她。
然而王后在看到针头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忽然绽放出了光彩,就好像枯木逢春,她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
她一把抓起被奥格扔在地上的针头,在奥格以为她要攻击他和春来,正要将她击毙的时候,王后却抓着针头使劲往纳克王的身上扎了过去!
她像发疯了一样,嘴里不断的嘟囔着:“去死吧!去死吧!”
纳克王的惨叫混合着她疯狂的声音,渐渐的,纳克王的抵抗没了力气,他干枯的手掌终于垂到了地上,他的惨叫声也停止了。
他死了。
那个将托托人将牲畜一样对待的纳克王就这么死在了王后的手里。
可是王后像是没发觉一样,继续在纳克王身上疯狂的扎着,他的身上被她戳出一个个洞,衣服被她扯开,皮肉很快要被戳烂了。
疯狂的王后忽然停了下来,但谁都没想到她将针头扎向了她自己!
春来听见她疯癫的惨叫声,但是她却继续扎着自己。
很快,王后也没了生息。
她的身子软软的垂倒在纳克王尸体的旁边。
到了死亡这一刻,他们俩的身体竟是如此的近。
春来看到这样疯狂的一幕,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两个高高在上的纳克王和王后,谁能想到最后的结局竟是这样的。
一转眼,地上躺着三个死人。
这里只剩下奥格和春来,还有一个苏泽。
春来之前还为苏泽活下来而高兴,但是现在一想到自己的那对托托人父母拜他所赐过着残忍的生活,她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奥格见她扭头,温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
那双金色的眼眸之中,上一秒是对春来无尽的温柔,下一秒看向苏泽的时候,已经凌厉起来。
“你准备怎么办?”
苏泽抿了抿唇角,看向了春来,却见春来被奥格搂在怀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春小姐……”
见春来根本不理他,苏泽的身形萎靡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会恨我的。”
“从知道你是托托人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万一我的事情暴露了,你会怎么待我?我在想我换了一具身体,过去的事也应该随着那腐朽的身体一起消失了吧?”
他那张疏淡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其实根本不是的,做过的错事会一直烙印在灵魂深处,永远无法解开。”
他顿了一下,对奥格说:“你带着她离开这里吧,这里很快就要被吞噬了。”
吞噬?
春来看向了苏泽,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苏泽的身前已经出现了一片黏糊糊的黑色液体,那东西仿佛融化的沥青一样还在咕嘟冒泡。
唯一不同的是,它在吞噬融化所有的东西。
所有被它吞没的东西都变成了黑色粘液,然后更多的粘液继续向前吞噬着。
苏泽道:“刚才我特意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不让你们发现我倒了这种东西,这是我上辈子最后的发明,从来没有对外发表过论文,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一旦托托人的秘密被你知道,我们之间再无可能,甚至连看着你都没有可能了,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美丽的眼睛里在看向我的时候充满着厌恶。”
那摊黑色粘液在扩大,它横在苏泽和春来之间,在向两边扩散。
春来被奥格抱起来,回头看向站在那里不动的苏泽。
只见苏泽对她露出了微笑,难得的带着一丝开朗和解脱,他说:“我就不走了,也走不动了,我身上还中了陆金给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