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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羡目光所落之处是她殷红的唇瓣,回味起那处绵软的触感,他喉结滚了滚,“你不记得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你是我女人,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我很确定。你如果实在不相信,那就等孩子生下来做DNA检测。”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凝已经信了大半,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头戴绿帽,还上赶着要做孩子的父亲吧?
如果有,那人铁定是脑子有问题。
“还有。”傅羡低头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很克制地一吻,没有停留多久便松开,“以后不要提离婚,知道吗?”
阮印象中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吻她,脸上的温度一下上升,烫的不行,傅羡的这幅好皮囊,老是叫她心跳加速。
她胡乱地应了一声,偏开脸,偷偷用力呼吸几下,来平复心脏失了频率的跳动。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怀疑孩子的来历了吗?”傅羡此刻很想咬住她的唇瓣,深入研磨一番,但如此势必会把人吓到,他捏着轮椅扶手的手臂上泛起了几根青筋,换了个话题。
阮凝有些乱,她张了张唇,最终还是没有把梁佑川的名字说出来,“我不记得之前的事,知道怀孕之后又很害怕,所以才会……”
傅羡状似心疼地在她的发上抚了抚,“也怪我,没有多关心你一点,让你胡思乱想了。”
呜呜呜,阮凝又被他的话给感动到,乖顺地将脑袋靠近傅羡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说:“和你没关系,都是我……”
傅羡因她这个动作身体僵硬了一瞬。
在平时生活中,别人看到他坐着轮椅,都不愿意靠近,就像是他携带了什么病毒一样,连家里的佣人都是,对着他时满脸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阮凝却好像忘了这一点,竟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傅羡上一秒心里头还因为她没有吧梁佑川的事告诉自己而膈应,很神奇的,在这一秒释然了。
只要阮凝对他有稍微示好的举动,他便无法计较。
不说便不说吧,只要她信了自己的话,不想离婚的事,梁佑川那边被戳穿是迟早的事,不急于一时。
吃饭时,傅羡将阮凝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李婶。
小楼里就他们三人,其余很少有人来走动,李婶心里早有猜测,在被傅羡开诚布公后,高兴地道喜。
阮凝呢,还在适应新角色当中,她毕竟年纪还小,身边也没个大人给她讲一讲和生孩子有关的事,唯一获取信息的渠道只有网上,以及育儿读物。
现在还多了一个,那就是李婶。
李婶是个过来人,懂得可比阮凝多得多,是以阮凝只要一有空就会和李婶聊天,问问她怀孕要注意的事儿。
自从那天之后,阮凝不再纠结孩子的父亲问题。
反正她不会把孩子打掉,傅羡的话给她吃了颗定心丸,看来她失忆之前并没有乱搞什么男女关系。
至于梁佑川,阮凝唯一没有想通的就是,梁佑川撒谎骗她是什么原因。
想不通她暂且就不想了,李婶说怀孕的人要保持心情轻松愉悦,这样对胎儿好。
阮凝决心不去为这些事情烦恼,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健康康的,是她如今最大的心愿。
这小楼里面,随着阮凝心情的转换,欢声笑语多了不少。
有时傅羡在书房里办公,便能听到外头阮凝脆脆的笑声,他隔着门扉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愉悦。
傅羡见阮凝笑脸的次数多了,心情自然被其感染,笑的次数比之前所有时候加起来都要多。
在和DK高管开会时,一些小的纰漏他点到为止,没有深入追究,叫会议室里坐着的这一众人松了口气。
毕竟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部门遭殃,很可能所有部门都逃不过。
他们就盼着视频通话里的这位能够心情好些,放他们所有人一条生路,日子才过得没有这么艰难。
起码晚上下班回家的时间能早一点,睡觉更加能舒坦一点不是。
又到周一。
阮凝上周逃了一次,没有去前厅吃早饭,这回再不能缺席,昨天就有佣人过来知会他们,说是二小姐她们都回来了,叫一定要去。
那佣人应该是在王琴身边做事的,模样高傲,在阮凝面前说话的时候都是用鼻孔看人的,跟古时候仗着皇后势的容嬷嬷一样。
她对自己不客气,阮凝肯定也没什么好脸色,回答时敷衍了事,不等人说完便径自回了房间。
她的这一举动换来佣人的嘟嘟囔囔,说她小门小户的,果然不懂规矩。
这话正巧让傅羡听见了,他在人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不小心”把手中保温杯里滚烫的热水给泼在里她的身上。
佣人发出一声尖叫,和杀猪一样,再一看手背已经烫得通通红,必然是会起泡。
傅羡面上没什么表情,保温杯叫他暂且放到了一边,声音很轻却让人不寒而栗,“刘姨,不好意思啊,手滑,赶紧回去吧,不然下次可能烫的就不是手,而是你的嘴了。”
刘姨满脸愤怒,咒骂已经到了嘴边,却在看见傅羡的眼神时便成了瑟缩,有种恐惧慢慢沿着她的背脊往上爬,叫她头皮发麻。
不是别的,是她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和傅羡有关的事。
“还不滚?”傅羡很少在人前动怒,他在傅宅的存在感一向不高,偶尔露面只在那几个地方,是以有的新来的佣人可能都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