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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你妈!”秦子弋掐住向泽的后脖颈,往下用力摁了下,“我们可是纯洁的友谊,她打过我,我觉得不疼。”
“舍不得用力呗!打我的时候可疼了!跟戴琳儿有的一比!”
“那可能是你比较欠。”
很快,铅球比赛开始了,乔半月中间上场。
只见她撸起来袖子,露出白白胖胖的手臂,慢慢吞吞地走近铅球,满脸写着紧张与嫌弃。
“乔半月加油!”秦子弋拍了拍掌,第一个开口给她喊加油,语气有几分豪爽。
乔半月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默默咽了口唾液。
她吃力地抱起一个四公斤的铅球,右手将铅球移至肩部时,她咬紧了牙根,显得很吃力,甚至有些站不稳,前后摇摆了下。
“诶诶诶!拿稳啊,别把自己给砸了。”秦子弋突然显得比乔半月还着急,嘴里碎碎念。
向泽扶了扶额,无奈也对乔半月拍了拍手掌,“加油,使劲扔就完事了。”
几秒后,乔半月眯起眼睛蓄力,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铅球丢了出去。
不曾想,她扔的时候身体转动的幅度太大,那被扔出的铅球,竟朝观众区飞了出去。
周围顿时一片惊呼,纷纷躲开,那铅球直直砸到秦子弋脚边,把秦子弋吓得脸都白了。
“这位选手!你怎么回事!”裁判被这种情况吓了一跳,气汹汹地指责乔半月。
乔半月惊魂未定,慌慌张张跑到秦子弋身前,上看下看,焦灼道:“对不起啊秦子弋,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秦子弋摆摆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拍了拍胸口。
冷静下来后,他拾起铅球,哭笑不得道:“你不能那样扔,你得这样扔。”
他给乔半月做了个示范动作,乔半月却哭丧着脸,“我没扔过我不会啊。”
“上体育课让你练你又懒,知错没!”秦子弋叹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赶紧的赶紧的!”裁判开始催促乔半月了,摊开手往两边挥,“都散开点,散开点!以免再出现刚才的情况。”
于是乔半月再扔铅球时,观众们躲得老远。
乔半月觉得窘迫,只想赶紧逃离,剩下的两个球草草扔了,结果最远只扔了三米。
周围窜出几声笑声,乔半月难过极了,慌忙逃窜。
秦子弋追上乔半月,扯了扯她的袖子,歪头瞧她,失笑道:“怎么还哭鼻子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以后再也不扔铅球了!”乔半月擦了下发红的眼睛,委屈地压着嘴角,“都怪向泽,诱惑我参加!”
“噗,你自己抵抗不住诱惑还怪别人了。”
“你怎么这样。”乔半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别忘了我刚怎么帮你加油的。”
“好好好,都怪向泽那个傻逼。”秦子弋憋着笑,手指从鼻间擦过,拍了拍她的背,“别难过了,哥请你去小卖部。”
乔半月一下子亮起了眼睛,“你请客?”
“五毛以内,你随便挑。”
两人从小卖部出来时,秦子弋看着乔半月手里提着的一大袋零食,心在滴血,鄙视道:“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下次请回你就是了啊,小气鬼。”
“你别忘了每次到小卖部都给你带吃的人是谁,说我小气,你良心被狗叼了。”
乔半月耸肩,吐了吐舌头,走到边上的垃圾桶去扔垃圾。
垃圾桶旁有一棵树,乔半月记得一年前这棵树下还没有垃圾桶,她就是在这棵树底下对秦子弋倾心的。
关于秦子弋的很多事情,她都还记得。
乔半月第一次注意到秦子弋,是高一入学军训之时,那时的九月艳阳高照,站在烈日下,不出五分钟便汗水湿襟。
对于乔半月这种胖子,夏天和军训对她来说是最折磨人的,中途解散休息,她如获赦令般一屁股坐到树底的地面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半月,喝口水吧。”林善顺便帮她把水瓶拿了过来,递给她。
“谢谢啊。”乔半月接过水,仰头喝间,几抹军绿色伴随着蓝天映入瞳孔,少年带笑的侧颜就像是一把箭,直直射到她心上。
他高瘦的躯体套着迷彩服,好看的手上下抛转着一瓶冰镇矿泉水,不用看也能准确接住,小麦色的肌肤泛着汗渍,几颗整齐的白牙抓人眼球。
从乔半月的角度看去,他就像头顶着太阳,她觉得他笑起来比阳光还阳光。
路过的少年突然斜了下眼,眸光从乔半月身上掠过一瞬,乔半月不知道他有没有留意到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一下子乱套。
乔半月就是这样肤浅地对秦子弋一见钟情的,秦子弋的长相不算出众,她却因为他的一个微笑,一个眼神而沉沦。
正处青春萌动时期的乔半月开始了漫长的暗恋时光,她每天趴在教室走廊上看秦子弋打球,或者有意从篮球场旁经过,只为了近点看他,让他瞅自己一眼。
那时的高二还是采取文理分班制,乔半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听到秦子弋选择理科,她便也跟着选,只为抓住那一点靠近的机会。
结果是被上天眷顾的,她与秦子弋非但同班,还成为了前后桌,成为前后桌那一天,她激动的整夜都在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