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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酌撇开头,不想回答。
“不说话,嗯?”
郁肆没有停多久,低头便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雪白白的脖颈处。
他大概知道小婢女的命门在那里。
他给了时辰慢慢想,却是一直在引诱,洁白无瑕,软糯细滑的那一方耳垂。
每碰一次,对方就会轻颤一次。
四天,他对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却不会腻,他也觉得奇了怪。
就像此刻,不说小婢女,郁肆的心尖儿都跟热血沸腾,他何时有过这样的情况,仿佛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愣头青掩藏的很好,尤酌丝毫看不出来。
她的身子发虚,类似海上的浮萍,尚存的一丝理智按在他冰冷的手上,“不行...”这道声音,又弱又虚,行的是反道,说是不行,纵是在对方的心里点上好几把火。
“那要怎么办。”他也不是正人君子。
尤酌的葱白小手被放在一方烧烫的火热,“要怎么办?”他又问。
眼底的赤红爆起,就这样看着她,像求药的病入膏肓的病人。
尤酌有些许愣住了,“我......”她怎么知道怎么办,假道士的那张脸,平日冷静疏离,端的是高高在上,出言冷讽,何时有过半句中听的话。
如今却在求她。
他竟然也会求人,尤酌呆愣愣,是被惊住了,手里的东西好似在长大,她单纯的惧。
下意识要放手收回。
郁肆岂容她退。
张口喊,“酌酌。”话音才落,尤酌通身冷颤,她听过不少人这样喊她,姑姑喊过,听得出来是怜惜,江南酒肆里相好的姐姐妹妹喊过,是手帕交的情谊。
但这声酌酌,令她觉得虚,她听的虚。
人的魂都不在了,手上的动作就只能被对方牵引。
.........
无数次,没数。
尤酌深深觉得累,她之前酿酒的时候,用木棍子搅酒都没这么累过,她记得那活可比眼前这活累多了。
怎么她就觉得现在更累一些呢。
况且还有着男人的手加持,虽然大部分的力都是她出。
“什么时候才好......”
郁肆也看出她疲倦了,低头亲亲她饱满的额头,顺下去还有眼皮子,“很快了.....酌酌做得很好...”
“再接再厉。”
尤酌在心里叹了一口长气,有些活可不能光看表面,实则上累死人了。
她不敢低头看,手没停。
不是觉得丑,其实是单纯的怕。
这东西,两只手都握不完全,就勉强能拢完,幸好是向上的,不然非戳到肚脐眼儿。
终于在一炷香后,郁肆闷哼一声,她的手全都湿了接都接不过来,有许多落到了地上,尤酌呆愣着眼睛,着着实实被吓个净。
似乎真的没有见过。
难怪她前几日吃东西都吃不下,这玩意儿塞了那么多到肚子里,得占多少地方,她即使吃得下,也装不了多少。
话说就一碗避子汤能扼杀吗?
怎么看怎么寡不敌众,愣神了许久,还是没有回过神。
手酸到抬不起来,她当年练朝歌云剑八十一式,每日重复上百回,都觉得神清气爽,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就动一下手指都累。
郁肆拉下她的裙尾,细细擦去她发鬓的汗。
“真棒。”事了,还不忘鼓励几句。
尤酌从来没有觉得,他的话很多,今儿个就是想捂住他的嘴,有那个心抬手,也没那个力,所以她说一句假道士惯用的口头,“闭嘴。”
男人擦着她的手,止不住低低的笑。
.........
“跪下!”
冯其庸出门就被逮住了,他爹埋伏了不少人在钱庄附近等他,他才出现,就被人套了麻袋,扛到丞相府的祠堂。
事到临头,他倒还冷静下来,“其庸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不明白?就是不想跪下去。”丞相冯秉文,年过四旬有七了,双目炯炯有神,此刻透着滔天的怒意,“好得很!”他扯过红柱上的棍子,一棍打在冯其庸的腿腕处。
“我看你是想翻天,逆子!”
冯其庸不是习武之人,棍子打在背上他都未必能受得住,何况是腿腕子,痛喝一声就重重跪到了地上,他想直起来,但没直住,双手匍匐撑着,才算是留了一点点尊严,但哪有什么用。
丞相夫人扑上来喊,“秉文,你放过其庸吧,他已经回来了,你这么打,会死人的。”
丞相是气急了,怒道,“我打死他又何妨,打死他总比他逃了强,他这是要连累整个丞相府,要全府给他陪葬!”
“夫人让开!今日我必要好好教教这逆子,正正他一身不该长的反骨,若是不收了这身骨头,今日我打折了,也总比连累我冯家强,他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害了整个丞相府。”
“不能啊,秉文,其庸他已经知道错了。”丞相夫人在旁边哭的泪流满面,“其庸,你跟你爹说,你已经知道错了,你说啊,其庸,别和你爹倔。”
冯其庸额头上冒出大串的汗,整个腿都在颤抖,他撑起身子,一双眼对上冯丞相的怒容,苍白无力张口说,“来,打死我。”
打死他也好,死了何苦受这些罪,要他跟合善过,那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