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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曼陀罗花的种子加以提炼,要真点燃了,只需要吸入一口!......”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郁肆看着合欢散的粉末,整张脸都冷下来了。
看来放她歇久了,身上好全了,就忘了之前的教训,这种东西也敢往他屋子里放。
猫儿,你最好祈祷,能藏的严实一些。
藏好了,别被他逮到,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这个药,能制出来一模一样的吗?”
“公子要用?”郎中才问完,就意识到自己多嘴,连忙说道,“能的,白色曼陀罗的纯度比较罕见,这颗的成分没遭到破坏,公子需要,便给您制。”
“最快需要几天。”
“一天。”
“好。”
郁肆看着桌上的信条,没有打开,向真对尤酌出手的招数心有余悸,“公子,属下先检查检查吧。”
这万一又是尤酌放进去的暗器。
信条在指尖翻阅,却没有打开,郁肆看着手里的信条,这好像是梁京城第一大书铺子里所用的纸,纸是特制的,透过纸面的墨干早就干透了,且折横很老,不是新折的。
这张信条很早就夹在里面了。
郁肆凑近闻了闻,信条的味道和阴符书页里的味道一模一样的。
短期之内,绝对不可能润染上。
“上次送阴符经来的人是谁。”
向真想了想,“书铺掌柜和铺子里的书童。”
“去将人带来。”
书铺里给看书人免费提供使用的信条纸,一般都是麻纸,使用比较好的宣纸,一般是梁京城最大的书铺子,而他们极少拿出来,一般是需要的人,去前柜台指名要。
郁肆展开这张信条。
入目是龙飞凤舞的小狂草,他从一旁压着的书堆里取出一张卷面发黄的纸,是之前江南,尤酌充当赔偿给他留下的酿酒方子。
两张的字迹一模一样。
“梁京权贵欺人太甚,侄儿整日惶恐不安,姑姑速来营救酌儿于水火。”
小娘皮写了整整满页,无非在说他如何欺负压迫,自己又如何委曲求全,再有的便是夸赞她那不知名的姑姑如何厉害。
他如何欺辱她了?
哪次不是哄着让着,他发誓这辈子就没被人压着腰当马骑过。
没良心的糟心小骗子。
已经过去两日,必须要找准尤酌的最终会去哪里。
这封求救信,是很早之前就寄出去的,至少是在尤酌没被人下药之前。
在长公主府接应她的人想必之前就已经来过平津侯府,听尤酌的口气,她这位藏在暗处的姑姑应当把她的脑症治好了。
就不知道念珠有没有被发现。
念珠她带了许多日,功力应该被化了不少,或者说一已经化工成功,否则以尤酌的身手,何必冒险走正门去,飞檐走壁,腾空而起,不是她的强项吗。
尤酌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异常的。
郁肆细细回想,小婢女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要说起来比较奇怪的,就是那日他在看书,而尤酌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旁边闹他。
对,是从那日起。
线都对上号了,去长公主府之前,她在路上一概反常,使劲催促着向真赶马,甚至到了府上便要甩开他的手,佯装要上茅厕。
那日她想必确实藏在新房,外面那么大的动静,里面守新房的婢女,怎么可能一点回应都没有。
猫儿藏在屋内凝神静听。
向真骑快马,带着人走侧门很快将书铺掌柜和那日送书的书童带来。
书铺掌柜以为有什么不知情的地方得罪了这位世子爷,连忙跪下,诚惶问道,“不知世子有何吩咐?”上次的经书不是送来了吗,难不成书有什么破损的。
他当时吩咐书童仔细检查包起来了啊。
那书童没敢吭声,上次的阴符经,他没有检查,就直接包起来了。
“看看这张纸,可有印象?”
掌柜老板拿过尤酌写的那张纸,刚开始他还想不起来,待辨看一二,这不是那女子写的吗。
书铺老板只看了开头几个字,郁肆就把纸张抽走了。
“有有有。”
“有印象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就在草民携书童送经书到贵府的前一日,她来书铺子里翻书看,但没看多久,人就走了,她说借纸笔摘录一些好词句,她倚在台柜上写,当时草民还夸她写的一手好字。”
“对对,就是她。”掌柜的越说越弱越觉得没底气,那女子该不会是什么通贼吧,他的书铺子成了什么据点。
这不是飞来横祸吗。
郁肆看着信条,又问道,“她长甚模样,作何打扮?”
“那姑娘特别白,对,脸上可干净了,白白净净。”小娘皮确实很白。
“对......还有她的眼睛很大......亮亮的......”书铺老板为了戴罪立功,扣着头皮想啊想,“她当时穿了一件藕丝琵琶衿上裳,模样很俏。”
藕丝琵琶衿上裳,郁肆记得尤酌是有一身的。
当时就在矮桌上,那衣裳被他解开了,他记得样式。
“世子爷,草民真不知那女子是个女贼啊。”
“您要找的经书,平白无故丢了许久,想必是被那女贼偷走了,那日找借口探口风,上二楼还书呢,不信的话,您问问我旁边的书童,那日女飞贼一来,书就找到了。”